鲍伯的问题问到了点子上,但詹姆士却摇起头来。
"恰恰相反,正是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
"没错,我们幻舞最擅长的,就是情报手段,会长秘密派来的正牌货色,早已被我们查出来了。"
詹姆士说完后,恶恨恨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暗示着那些正牌货色,已经被他们暗中解决掉了。
"很好,那么真的圣物小偷呢?你们有消息吗?"
鲍伯没有为那些被杀的佣兵感到惋惜,出来跑江湖的,早该做好不得善终的觉悟了。
詹姆士这老狐狸听得鲍伯问起圣物小偷的事情,嘿嘿一笑:"我手下的人,早就探听到最近这段时日,一个形迹可疑的神秘人物,经常出没于地精森林内,我们布下的幻象阵,都被其所尽数破除,我们猜测,此人极有可能便是幻象克星的小偷。"
"开山虎就是开山虎,果然名不虚传,这件事圣光和魔弓知道了吗?"
"当然不知道,这件事我们干的干手净脚,他们到现在还以为,那个什么白痴女神佣兵团,才是会长的的人,不过这也是我所希望的,既然他们这么想,我们便装装傻,配合一下,又有何妨?哈哈!"
"原来如此。"鲍伯点头道:"刚才团长派出安迪,就是为了刻意引导圣光和魔弓的人,让他们疑神疑鬼,继续以为白痴女神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吧?"
这詹姆士看似是个粗豪汉子,而且也故意表现得像个粗豪汉子,叫人对他不起戒心,但实则此人城府极深,说话七分真三分假,连鲍伯都不敢轻信于他。
"看来詹姆士团长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那事不宜迟,那小偷的位置在哪?"
"不用着急,他跑不了的,目前一切都在计划中。"詹姆士示意鲍伯稍安:"明早安迪会亲自带你前往小偷的位置,当你打倒小偷并夺回幻象克星后,需要向我们发出信号,这时我们大队才会出发去找你,那时你再在公会工作人员的见证下,假意输给我们的挑战者,那你的任务便完成了。"
"简单不过,就这么着,一切依计行事便了。"
鲍伯见詹姆士不肯透露小偷的位置,便很识取地不再追问。
"对了。"这时詹姆士忽然想起一事,向那安迪问道:"圣光和魔弓的人在白痴女神那儿找不到线索时,有什么反应?"
安迪躬身回道:"他们都有派人监视我们,怕我们找到后故意隐瞒,我们按照团长的吩咐,大方地让他们检视,使他们疑心尽去。"
"嗯,做得好!"詹姆士心情大佳,又是一拍大腿:"那白痴女神的人又怎样了?"
"他们都吓得逃开了,反正都是些无关重要的小人物,我们也没有分散人手去追。"
"那个佣兵团到底是什么人来的?"鲍伯好奇地问道:"怎么改这个无聊低俗的名字?"
"就是个小规模的佣兵团而已,一共四人,三女一男,都是些没战斗经验的青年男女,怎么看也不像是佣兵,多半是想来凑凑热闹、混点功绩的的少年贵族。"
"三女一男的年轻人?"
鲍伯内心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连声追问:"他们是不是穿着统一的制服?男的一副瘦瘦小小的样子,女的两个长发一个短发,而且都是气质高雅的美女?"
"呃……他们的确是穿着模样差不多的衣服,那几个女的,身材样貌都是一等一,尤其是其中一个黑发的,更是绝代佳人,我们见到她时都不禁楞了楞,不过……"
"竟然是他们?"鲍伯失声叫道。
詹姆士见鲍伯反应如此大,也紧张起来:"鲍伯,你认识他们?"
"他们是我的朋友。"鲍伯想起伊扎娜,心焦如焚地站起来,一双大手抓住了安迪的肩膀,连忙追问她的下落:"安迪,你说他们逃跑了?逃往哪了?"
詹姆士不料安迪竟然认识白痴女神佣兵团,见他神色如此凝重,多半那些人对他来说很重要,于是偷偷向安迪打了个眼色。
安迪会意,知道詹姆士要他隐瞒真相,当下便答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当时他们见了我们三拨人马,生了惧意,问都没问就怆惶逃去,谁也没有空去在意这些小角色。"
鲍伯质问道:"你知道他们底蕴,自然没去追,但圣光和魔弓的人又怎会不追?"
安迪知道自己无意中在说话里漏了底,支吾以对,詹姆士忙帮他圆场:"那时大家都在忙着找线索,既然他们逃了,那更应分秒必争,我们虽然知道那儿什么都不会找到,但也得做做样子给其他人看嘛。"
鲍伯显然不相信詹姆士的说法,直觉告诉他,詹姆士和安迪肯定有事在隐瞒他,只是现在人家是主他是客,身为佣兵,他的本份就是收钱做事,没有资格过问顾主的事情。
不论顾主是一般人,还是佣兵。
虽然鲍伯很在意伊扎娜的下落和安危,但也知道现下不宜和幻舞撕破脸,只好强忍不安和焦虑,站起身来忿忿说道:"明日一早,便即出发!"
说毕便俓自夺门而出,不再理会身后的詹姆士了。
用幻术将自己隠藏起来的伊扎娜,见了鲍伯的反应,忽然心生一计,脸上的邪恶笑容再也掩藏不住。
鲍伯走出主营账后,心情变得很差劣,只恨不得在背上插上一双翅膀,马上飞走,赶快去找失踪的伊扎娜。
可惜他连伊扎娜在哪都不知道,鲍伯凝望清天明月,透了几口凉气,正要走回自己的帐篷时,忽然一道窈窕俏丽的人影从暗处扑出,撞在鲍伯身上。
那道人影就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浑身颤抖,六神无主,撞到鲍伯后,只惊呼一声,慌不择路,竟往着火光处跑去。
雄雄火光映照在那人影的脸孔上,鲍伯近处下瞧得仔细,竟然是令他茶饭不思、神魂颠倒的绝世美女伊扎娜!
只是此刻的伊扎娜,没了早上时的慵懒淡雅,反而头发凌乱,脏污处处,身上还有被束缚过的痕迹。
鲍伯大惊不已,忙将她拉住,伊扎娜在慌乱中,似乎认不出拉住她的人就是鲍伯,只一个劲地挣扎。
"伊扎娜,是我!这是怎么回事?"
鲍伯大为诧异,忙压低声音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