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时候,估计是食物匮乏或或许是工作繁重的缘故,男男女女过了五十岁,就感觉已经苍老的不行了,就像是行驶在茶素街头的公交车一样,随时随地都能歇菜。
可现今,说实话,就算是六十岁出头的人,特别是常年累月在体制内,要是还能当个小领导的,绝对精神抖擞的比一些小伙子看起来都年轻。
这次在茶素医院做手术的这位王领导就如此,五十刚出头,升迁无望,爱好就开始有所转变。
吃喝玩乐,收拾打扮,带上花领带,抹上发蜡,梳上大背头,再穿上一套亮色羽绒服,妥妥的一个成功大叔叔。
如果再有一辆过的去的座驾,晚上去娱乐场所吼一声,今天我买单,乖乖,盈盈切切的,日子相当的美满。
老王虽然也没夸张到今晚我买单的地步,可也不容小觑。单位里面,很多东西已经靠边站了。
可还是有一定的能量的,比如年年人员退休或者离职后,从地县抽调一些人补充到市区。
王领导目前的职能就是主要负责这一项,看着好似真没什么权利。
其实,权利不小,而且,这个玩意就如同肉包子一样,有没有肉不在皮上。
多少年轻人,因为工作两地分居,多少年轻人做梦都想从地县到市区,这玩意无可厚非。
王领导管着这一块,嗯,日子过的很潇洒。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得了附睾炎,这个疾病,怎么说呢,很多人很是陌生。
但是,毕竟没打开泌尿系,就这么粗略的说一下,让大家有个概念。
附睾是什么,可以这样说,就是睾(a)丸附近的一个小器官,一边连着输精管,一边连着睾(a)丸。
人类的精(a)子其实就和南方卖给北方的香蕉一样,从睾(a)丸里面出来的时候,还没完全成熟。
而这个附睾,其实就是干的催熟工作。
平日里,这地方也算是藏的比较深,一般不会感染,特别是青壮年,很少有感染,使用率高啊,新陈代谢快啊。
可这个玩意,一旦下体收拾不干净,说不定就会出事情。
比如包皮过长,藏污纳垢的,细菌逆行,就会让这个地方感染,或者还有一种就是……
特别是大肠杆菌,感染起这个地方来太简单了。就如同小鸡吃小虫一样,一对一个准,跑都跑不掉。
王领导都五十岁的人了,也没听说皮太长啊。
结果有一天,他觉得自己下面不合适了。肿胀,难受,就像是时时刻刻的想要飞出来见识见识世面一样,内裤都穿不成了。
而且疼,这种疼,不是刻苦铭心的疼,也不是,立马就让你生死不如的疼,
而是一种,嘿,就如有人扯着肠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涨着疼,就想是被人生拉活扯着要从菊花把肠子抽出来一样。
老王来了医院,一边吹嘘自己的职位,一边忐忑,深怕出个什么事情。
特需科,也就是以前干部病房的医生一看,哟,这得请外科医生来瞅瞅了。
外科医生来一检查,不光有附睾炎,还有疝气,这两个疾病都能让下体水肿。
结果两项一加持,肿的格外的厉害。皮肤撑的明又亮啊,就如同现在的LED床头灯一样。
抗炎加手术吧!
疝气手术很成功,医生们把肠子从下面拉回了腹腔,感染也控制的相当不错。
也能说是,药到病除。
手术后,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卧床休息,避免不洁行为。
医疗,特别是医生的话,有时候,听起来能吓死人。
“你这个不好,说不定会癌变!”其实,癌病这个几率到底有多少,医生他自己都没谱。最主要的其实是想表达:说不定
可听起来,让患者心理咯噔一下,如同明天就要死一样。
而有些话,比如,你一定要卧床休息,好些患者听了不以为然,老子睡不睡的,还用的找你来教?
癌变几率,说实话,医生也没多少把握,因为导致癌变的病因太多太多了。
但,让你卧床休息这个事情,只要医生说了,他一定有把握。
还有不洁行为,这个可不是如小孩子玩泥巴这么简单的。
一旦人家隐晦的提醒你,不要有不洁行为,这不是说你需要餐前便后别忘记洗手,而是明确告诉你:不要乱搞!
老王躺在病房里面,第一天,第二天,一周过去了,感觉自己好多了,可又不愿意去上班,可不上班又无聊,而且医生交代了要多休息。
所以,躺在特需科的大床上,一天天的也很无聊,结果,有一天,这家伙脱下病号服,偷偷出了医院。
他虽然得了普外、泌尿双重和的疾病,可人又在特需科住院,所以各个科室的医生对他的管辖力度都很弱。
跑出去的老王,觉得自己好了,没有任何事情了,又年轻了,又能小酒天天喝,小什么天天找。
喝了点酒,在求他办事的人奉承下,老王把医生说的话,全给当屁一样放了。
高高兴兴一晚上,第二天精疲力竭的回到了医院,早上查房的时候,医生一看,哟,“王总”还睡觉呢。
而且已经这么久了,也就没再让领导难堪,不然天天当着大家伙的面脱裤子漏底子,也有点不好意思。
就这么着,事情出来了,如果老王出了院,事情百分之百的和医院无关。
可问题就在这里,特需科,以前的时候啊,效益很好,没点过人的能量,你都住不进来。
可现在,正儿八经的领导干部不敢住,普通人住不起,直接成了摆设。满世界哪来那么多生病的大款呢。
可医生护士也得生活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患者,大家也就睁眼闭眼的让他泡病号。
这一泡,惹祸了!
原本就是附睾炎,疝气,直接让他的精索泌尿通道,可以说受过重创了,就算是修补。
其实也就如同垮过一次的水坝一样,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牢固了,只能靠岁月来弥补。
可这个家伙,喝了酒,酒精有麻痹作用,就算身体发出疼痛警告,他也感觉不到。
而且,还闹了一晚上。回到医院又累又乏,直接就睡了过去。
身体这么一看,去求,你自己都不管,老子也不求管了,爱谁谁!
就这么着,老王睡啊,睡啊,吧唧着嘴在梦里都想着昨夜的好事。
结果,原本春梦一下变成了噩梦,梦里,他刚要干什么的时候,忽然闯进一个彪形大汉。
头比南瓜还大,手比蒲扇还宽,一把抓着他的脖子,把他倒提起来,双手强行分开他的双腿,张开血盆大口,呐喊着,我让你欺负我老婆。
然后一口咬在老王的两腿之间。老王吓的,直接从大床上跳了起来,心慌的都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了。
忽然,感觉下面特别特别疼,就如同梦里已经被咬到了一样。
扯开裤子往下一看,老王这次真的被吓的目撑眼裂,dandan就如一个硕大的紫色肉丸子一样挂在哪里。
没有碗大,但也小不了多少了,就入一个紫色蜂巢,或者一个硕大的紫薯挂在哪里。
而且,越看越疼,疼的他腿都抬不起来,哎呦,哎呦的老王连呼叫器都按不了了。一动就是疼!
疼啊,硕大的紫色肉丸子,碰都不能碰,沾一下皮肤,就如同全身的筋都被扯出来了一样,就像肠子已经从肛门被拉出来了一样,从下疼到上。
汗,脑门上的冷汗,疼的哟,刷拉拉的流,哎呦,哎呦,一声声的呻吟,老王喊都喊不出来了,舌头都不敢用点力的去颤抖。
要给患者输液的护士路过的时候,听到了,打开门一看。
老王死挺挺的躺在白色的大床上,就如躺着劈叉一样把腿分的不能在分开了。
而他的哪一点,特别特别的明显,紫的耀眼,紫的发亮。
脸上一脸的惊恐,就如见了鬼一样,煞白煞白。
老王看到护士后,泪都出来了,“救救,救救我!”他连呼救的声音都不敢喊大声一点,因为疼啊!
声音就如同狗护食一样,低沉的不能再低沉。
护士一看,转头就跑,不是被吓的,当护士的,说实话,什么事情没见过,不过这样的还真没见过!
“医生,快,8号病床的患者有问题了,医生,快!”
在办公室的医生一听,护士喊叫的如此急促,他以为对方心衰了。
推着急救车就往病房跑,结果进门一看,他也傻了。
真的,外科疾病,往往不是那种慢慢来的,有些时候,半小时之前和半小时之后,直接就是两种疾病。
特需科的医生是内科医生啊,但,他一看也知道,这是肠子嵌顿了。
快打电话!
嵌顿,说实话,干医疗的人,最不愿听到的词语之一。
因为往往嵌顿后面紧接而来的就是坏死!
人体的器官,缺血的时候,还能通过周围器官的支援,拖延到病情的解除。
而嵌顿性的缺血就不是那样了。这玩意,身体无法通过其他器官支援的,缺血时间稍微一场,那就是坏死,想都不用想。
就如同捏住了呼吸道一样,气体吸不进来啊。
外科医生拉着老王就往手术室里面跑,叫家属,喊领导。
普外的主任一看,就赶紧把泌尿的主任也给喊了过来。
泌尿科,茶素外科里面,最最听欧阳话的科室,因为主任的缘故,当泌尿老李过来一看,“切除把,睾(a)丸坏死!”
普外的主任一听,头皮都发麻了。管床的普外医生,都快哭了。
“早上查房了没有?”普外的老陈手指头都快点到管床医生的脑门上了。
“查了,他早上睡觉……”
“这里不就是酒店,你是医生,不是服务员,干的什么事啊,你干的什么事。
现在怎么办,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坏死了,怎么办?”
家属来了,欧阳来了。
老王的老婆,肥肥胖胖,一脸横肉,二把刀做过的双眼皮,就如同有人在后面时时刻刻的拉着她的眼皮一样。
眼睛永远半睁半闭,看人的时候,下巴抬起,好像用下眼皮看人一样。
薄薄的嘴皮,张开嘴隐约见还能看到里面镶了黄金色的金牙。
肥胳膊上挎着一个驴包,黄牙红嘴唇,极白极白的粉底,普外的主任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当老医生的人了,多少还能算见过几个人了。他一看,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了,只能把事情上交给医院了。
管床的医生,这个时候,真的,想哭都没泪啊。
原本想着还能从手术后结交个人脉,结果人脉没来,人祸到了。
他再一看对方的老婆,心里苦的哟,真想对自己扇几巴掌。
“什么?坏死?要切?”老王的老婆直接跳了起来,全身的肉都好像一起开始抖动起来,就如丸子国的相扑运动员一样。
“你们就是这么瞧病的吗?啊,好好一个人,送进来,你们看了几天,竟然要切掉他的……
啊,来,我把你的切掉,你乐意吗?你们嘴一张,就要切。怎么不把你自己的切了!
啊,什么医生啊,狗屁!”
连指带骂,普外的主任羞的脸都没地方放了。
欧阳站在一边,嘴都张不开。
怎么说?能说什么?
难道说: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也没生殖要求了,切也就切了?
说不出来啊,欧阳心里苦啊。三角眼瞪起来,锐利的眼神几乎把普外的医生和主任都杀死了好几遍了。
老王的老婆,估计把对老王的不争气和自己生活的苦闷一下次爆发出来了。
普外主任的办公室里面,她破口大骂,欧阳转身出了门,就立马联系张凡,她对普外主任一句话都没有说。
普外主任心里真的弄了狗了。
“先把管床医生停职反省!”欧阳听张凡已经上了飞机,第一时间就把管床医生先挂起来了。
老王的老婆还在闹,反正就一个意思,你们得给我想办法。
普外主任一脸对方的唾沫星子,还不敢擦,如同童养媳一样,劝着,解释着。
飞机上,张凡拿着从省中心医院拿来的内科书,不停的翻看着心脏基础这一个科目。
打开心胸外科了,虽然子项目很多,但第一项,就是心胸基础。
里面有千变万化的各种病历,搞不定,其他子项目一个都打不开,这也是和其他科目不同的一项。
张凡两年来,努力的肝啊肝,自觉也挺努力啊,结果点开人家的基础科目,乖乖,里面的病历,似是而非。
“还是不够努力啊!”张凡心里叹息了一句,然后也不睡觉了,往日里他上了飞机就睡觉,现在睡不着了。
心里有压力了,外科的手术练练手,熬熬肝,总是能找到正确的途径。
可这个基础就不行,一就是一,和二没关系,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法试,只能一点一点积累。
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师学跳神,张凡一上飞机,就打开书看书,而且还不是装逼做样子,相当的认真。
薛晓桥原本想聊天打屁的心情一下没了。
“娘哎,天赋这么好,还这么用功,他不当院长,谁当院长啊。”
然后,自己也拿了本书,开始看,然后慢慢的也看着入了心了。
飞机上的乘客看着两个年轻人加油刻苦的看书。有家长就对孩子说:以后要好好学习,不然连出门都要拿着书学习,你看哪两个哥哥,估计考试又挂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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