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火焰舔舐肌肤的触感,被锁链捆绑,被手臂拖拽的痛感似乎还残留在身上。
钱辰顾不得还有两位女士在场,直接半蹲下来掀起了裤腿,原本光滑的皮肤上出现了淡淡的被灼烧过的痕迹。
他面色微变,连忙卷起袖口,果然手腕上也有一丝被锁链绑缚过的红肿。
在美食幻境中发生的一切竟然反应到了现实身体上。
居然有这么魔幻的效果吗!?
钱辰陡然想起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一个关于心理暗示的试验:
先告知死刑犯要将他以血流干的方式处死,然后蒙上他的眼睛,在他的手腕上用刀划一下,当然这里其实并没有割破流血。然后在他身边用水滴的方式模拟滴血的声音。过了没多久,死刑犯真的死了,据说经解剖后发现他死后的症状竟然与大出血类似。
这个实验证明只要施加足够强的心理暗示,人会被自己的大脑杀死。
但是现在,天王的料理真真切切地做到了完全欺骗他的大脑和身体。
钱辰现在脑子里只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
恐怖!
难怪到了天王这个等级,不会轻易出手。
因为,是真的会死人的!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光辉笼罩了钱辰全身,钱辰瞬间感觉到自己仿佛泡在温泉中一样,全身暖洋洋的。
金光散去,钱辰立刻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痛都消失了,伤痕也不见了。
钱辰一脸惊讶地望向身边,贞德的手掌之上金色的光辉刚刚散去,察觉到钱辰的目光,贞德冲着他柔柔地一笑,然后神色有些古怪地看了对面一脸傲然的贞娜一眼,凑在钱辰身边小声对他道。
“其实她还是留手了,如果她全力以赴的话,你现在恐怕已经。。。”
贞德话没说完,钱辰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贞娜全力以赴他一定会被烧成灰烬吧。
口口声声说要全力以赴,狠狠地给自己一个教训,最终还是放水了,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钱辰有些好笑的想到。
他缓缓站起身,贞娜一脸傲慢地说道。
“见识到我与你之间绝对的实力差距了吗?”
钱辰点点头,十分坦诚地说道。
“你很强,我不是对手。”
虽然天王的恐怖着实超出了他的想象,不过如果他压根就没想着要赢,那就另当别论了。
亲口听到钱辰认输,贞娜一脸愉悦地说道。
“所以别挣扎了,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陪我待在这里吧,那个喜欢带绿帽子的恶心家伙已经说了,等到明天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将结束,法兰西将再也没有皇帝这个称号了。”
钱辰这时却摇了摇头。
“我承认我的厨艺确实不如你,可是我们的比试还没有结束,你还没有品尝我的料理。”
贞娜不由皱了皱眉。
“既然你已经认输了,还有这个必要吗?”
钱辰一脸郑重地点点头。
“我觉得非常有必要。而且互相品尝,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吧。”
贞娜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这家伙还真是死脑筋啊!算了!尝尝就尝尝,我让你彻底死心!”
说着贞娜带着一脸嫌弃的表情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盘‘至吾爱’。
一旁的贞德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明明想吃,却又不承认,真是不是诚实。”
“伪善的家伙,你刚才在说什么?”
贞娜当场不乐意。
贞德却懒得和她吵,直接将头转向一边。
贞娜眼珠子一转,眼神中顿时露出了一丝充满恶意的调侃。
“我懂了,因为这是他做给我吃的,所以你妒忌了吧。啧啧啧!真难得,伪善的圣女殿下不是将自己都献给了虚伪的神明了吗?”
贞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偷眼瞟了钱辰一眼,发觉钱辰脸上并没有异样,然后一脸恼怒地说道。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贞娜一脸愉悦地笑了起来。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我是一点碎屑都不会给你尝的!”
贞娜说着将手伸向桌子的另一边抓向某物。
贞德一愣,下意识地转头望去,顿时脸色微微一变,几乎想也没想,直接伸手去抢。
只不过慢一拍终究没抢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钱辰做的多余的‘至吾爱’全部被贞娜抢走了。
贞娜一脸得意地笑起来。
“看,我说到做到。”
这一刻,贞娜黑恶势力的嘴脸暴露无疑。
“你不要太过分了!”
贞德瞳孔中闪过一丝火光,她十分恼怒地低喝道,同时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旗杆。
贞娜非但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反而一脸挑衅道。
“怎么?想干架?来啊!正面上我啊!谁先认输谁是小狗!”
“那个,这蛋糕好像是我做的吧。”
钱辰弱弱地说道。
“你闭嘴!”*2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将钱辰给怼了回去。
这一刻,钱辰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发怒的女人没道理可讲。
最终贞德还是没能抢赢贞娜,只能黑着脸看着贞娜一脸得意地将‘至吾爱’吃进了嘴里。
贞娜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说‘虽然我不爱吃,但就是不给你吃’。
贞德的怒火已经彻底被一连串变故给燎起来了,她眼底深处的火焰越发汹涌了。
不知道是否是灯光的缘故,连带着贞德金色的发丝显得有些发白。
贞娜十分粗鲁地用手直接抓起蛋糕,然后放进了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钱辰做的甜点,贞娜原本是不太在意的,她抢夺地这么积极纯粹是出于惹怒贞德的目的。
在她看来,一个麟厨做的东西,再好吃又能好吃到哪里去呢?如果不是为了气一气那个伪善的圣女,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去尝一个麟厨做的东西。
然而。。。
“唔!!”
‘这蛋糕好香啊!为什么会这么香!’
基底的海绵蛋糕散发着黄油、面粉、牛奶的香气,再加上柠檬、草莓、咖啡。。。多重的香味旋律在她嘴里释放开来,宛如一场盛大的交响乐在唱响。
‘他的这道甜点和那个喜欢装可怜女人做的完全不同!?’
贞娜无比惊骇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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