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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餐厅演奏的经验,伊莲很了解如何掌控场地的气氛。
平常在休息室练习时都以温和、轻快或悠闲地旋律为主,即使心血来潮想弹华丽或高难度的复杂曲子,也不会选在人多的时候,或以一次为限。
高难度的曲子大多伴随着激烈或强力的节奏,容易引起观众产生敬畏或害怕的想法,甚至因为怕打扰到演奏者而不敢出声,这就是音乐的支配力,但长时间下来会让格兰芬多的学生十分难受,而不想在留在休息室内。
可是这种曲子弹起来很累人的,即使是练习,平常开着直播也是几十万甚至百万人在看着,弹错一样丢脸,明明有简单又舒缓的曲目为何要自虐?
而且这里不是私人练琴室,是公共休息区,要考虑到其他学生。
以前伊莲都会把控好情况,今晚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要把穿了半个月裙子的怨气都发泄在钢琴上一样,不管是欢快或平稳的曲子都能被她弹的充满杀气,刚开始同学们还可以互相笑着要彼此静声倾听,后来大家连口水都不敢吞了,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到伊莲心情有多差。
琴声就像是有魔力般,支配了整个公共休息室,普通学生不敢说话,能管事的又不想得罪人.........弹琴并没有违反校规。
格兰芬多的捣蛋鬼韦斯莱双胞胎也想把气氛弄缓点,问题是,音乐太容易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了。
大家都只顾着听伊莲弹琴,根本没听清到两人说了什么笑话。
不过,要乔治和弗雷德安静听音乐就等同对两人施展酷刑咒,两人商讨了一下,在伊莲弹奏起拉赫玛尼诺夫的Musical Moment No.4时,他们举起魔杖喷出金色的字母,组成文字语句飞到钢琴前,希望伊莲注意一下气氛。
嘿嘿,不用说的,可以用写的嘛,耳朵被伊莲支配,可眼睛没瞎不是嘛?
大家都看见了,伊莲肯定也是,但她不想理睬。
证明就是乔治的字母只闪过一瞬间就消失了,弗雷德的字母见情况不对试着四散逃跑,不过众人刚觉得好笑,一个强烈的魔力冲击波就让所有逃跑的字母全灭。
气氛又恢复到原本的低谷,弗雷德缩了缩脖子,没敢继续干扰伊莲弹琴,但这已经启发了所有人,他们拿出羊皮纸和羽毛笔,开始传字条。
于是格兰杰小姐很快就被各种大小的纸张包围了,许多人都很好奇伊莲是嗑了什么,而成天和伊莲同进同出,连上厕所都一起的赫敏自然成为了质问对象。
她脸很臭的抽出魔杖,I don't know三个英文字与惊叹号在空中闪闪发光,但这没有打消格兰芬多同学的好奇心。
各种字条飞来飞去,后来不知怎地,在韦斯莱双胞胎的指挥下演变成了举牌大会,所有人改将推论大大地写在羊皮纸上,高举起来晃一圈让其他同学看见,而认为说的有道理的人就会用魔杖在上头戳出一张红点。
【……我也想传字条了】
【好厉害,主播这边弹成这样,他们还可以在背后开会】
【不愧是格兰芬多,勇气十足】
最多红点的那张羊皮纸被高高举起了,上面写着:飞行焦虑症,因为明天是新生第一堂飞行课;其他写着身体不适、生理期、作业太多、宾斯教授的纸条被乱七八糟的扔在旁边。
还留在公共休息室的学生都默默点头,看看格兰杰小姐最近狂啃魁地奇和飞行书籍的表现,身为她好朋友的沙菲克有飞行焦虑症也很正常嘛,以前也是有好几个麻瓜学生听到飞行就怕的。
那么,该怎么办?
乔治写着“征求治疗方案”的羊皮纸在空中孤单的晃着,没半个人响应,等了快十分钟,珀西才写了一张“顺其自然,明天就好”的羊皮纸陪它。
仔细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
隔天早上六点四十五分,已经有几个早起的学生打着哈欠走下楼梯了,但赫敏在公共休息室还没看到伊莲的身影。
难道是睡晚?赫敏抱着课本回房间,果不其然,伊莲还躺在床上没半点动静。
还真难得,不过想想,伊莲昨晚又多在三小时的基础上加练了两小时,从七点一直弹到十二点整(幸好珀西施展了悄声咒),而且都是听上去非常困难的曲子,那累也是正常的吧,让她多睡一会算了。
但伊莲没起床,赫敏也不想提早去吃早餐,她只好在自己床上坐着继续预习,想着等伊莲醒后一定要好好说她一顿。
很快,帕瓦蒂也起床了,她似乎讶异赫敏居然还留在房间内,又看到赖床的伊莲,心领神会的对赫敏点点头,压低声音后开始整理仪容。
一直到七点半,就连最晚起床的拉文德也醒了,伊莲仍躺在床上,看不下去的赫敏试着叫她起床,却发现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她也顾不上拉文德的制止,一把就扯开了伊莲的被子。
女宿传出了高昂的尖叫声,吓得准备下楼的纳威一脚踩空。
格兰芬多宿舍起了大片骚动,所有人都被惊醒了,伊莲和纳威被紧急送往校医院,这让大家的早餐时间都晚了半小时,好在一年级今天的课是10点才开始。
当高年级生正狼吞虎咽时,哈利和赫敏打听伊莲的情况,男生只看到伊莲意识不清的连床带人被抬出去,看起来非常严重。
“那个,伊莲没事吧?”
“没有问题……庞弗雷夫人说伊莲只是生理期时魔力暴动,对身体造成了一些损伤。”赫敏无奈的摇头,“伤口已经被治好了,接着只要喝下魔力抑制剂后多休息便没事,但她今天恐怕没办法上课。”
“抱歉抱歉,我那时刚睡醒,一看到血就下意识尖叫……”旁边,拉文德双手合十诚心的道歉,纳威讪笑,他滚下楼梯导致左手臂脱臼,好在庞弗雷夫人魔杖一指就治好了。“可是为什么生理期会引起魔力暴动?从没听说……”
“怎么偏偏是飞行课这天!”罗恩嘀咕着,“等下马尔福一定会来找麻烦,希望伊莲赶快回来。”
“你是说,伊莲就算身体不好也要强撑着回来帮你对付马尔福吗?差劲!”
“我、我才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她早日康复而已!”
“好啦,罗恩,凡事都靠女孩子可不好。”乔治拍了拍罗恩的背。
“没错没错,原来如此,所以昨天伊莲才会那样抓狂弹琴啊,听说女孩子生理期来时都会特别焦虑。”弗雷德则是满意的说。
“我还以为她是飞行焦虑症呢,本来打算周末把狂风七号借她,因为不熟才会怕嘛,多试试飞行就没问题了。”
“你们还是可以借她,顺便帮她补补飞行课。”哈利提议。“要不然下周她要从头学起,马尔福一定会抓住这机会嘲笑她的。”
“好主意,那等等下课后,我们去探望──”
“不行!一年级新生在没上过飞行课前不能私下飞行,这是规定,你们这样会给格兰芬多扣分!”赫敏抬高了音量劝阻他们,“我会帮助她的,只要看书就行,穿越历史的魁地奇上写了许多情报,从如何正确的坐上扫帚加上各种飞行诀窍都有,我都背下来了。”
接下来就是一长串书上的内容演说,弄得所有人烦躁不已,除了纳威外没人认真听讲,这时也没有伊莲出来制止或打乱气氛,导致赫敏在格兰芬多学生内的评价变得更差,但格兰杰小姐完全没注意到。
“谁都知道妳会把每本书都背下来。”拉文德不屑在帕瓦蒂耳边说着,但她们至少懂得压低音量。“爱现。”
“成天都是规定规定的,烦。”罗恩就懒得回避,他无视赫敏恐怖的瞪视,和迪安说。“还以为自己是教授,管东管西,伊莲就是人太好才能忍受,我可受不了这样的朋友。”
若不是达芙妮刚好过来搭话,赫敏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果酱碗砸到罗恩脸上。
“对不起,伊莲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