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博决定亲自去一趟警局,那老太太太厉害了,难道精神分裂的人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打给那个年轻的警察,软磨硬泡半天,说和舒逸卉失踪有关,才同意。
来到关押刘老太的房间,刘老太也没戴手铐,四面墙面都是软软的软包,估计怕她自杀。
“快点,按照规矩我不能带你进来的!”说完年轻警察就离开。
罗博坐在她对面,“我相信你没杀人,能不能告诉我那麻袋的尸骸是怎么回事?”
“你杀人了!”刘老太直勾勾的看着他。
罗博心虚的看看左右,咳嗽两声,“我是来帮你的!”
“你是僵尸!”
罗博把她没办法,却又不能离开,只有耐心的继续问着:“你还能看见什么?你们那栋楼房你看见什么没有!”
老太太眼睛不眨,好奇的打量着他。
“告诉我,我帮你!”
“你帮我什么?”
“帮你洗脱冤屈!”
“但你杀了我儿子!你是凶手!”
“我们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你家阳台的尸骸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帮你!”
“你帮我什么?”
“我帮你洗脱冤屈!”
“但是你杀了我儿子!你是凶手!”
“……”
罗博差点被她逼疯,老太太终于换了一句新颖的话,“凶手都喜欢从天而降!”
“还有什么?”
“你杀了我儿子!”
“……”
罗博实在问不出什么,悻悻的离开,年轻警察告诉他,“老太太大儿子招了,不过是安全屋和竹叶青的事!”
“详细说说。”
“竹叶青确实是幕后老大,所有的都是他做的,但是黄峰也没见过她的真面目,都是电话联系,中间有个传话人,每次都是和他在青橙酒吧联系,绰号’小鸟’,但是听说从他弟弟死后就失踪了,还有他弟弟的案子,到现在还悬着,只有捉住’竹叶青’才能水落石出吧!”
罗博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把冷风也一起吸进肺里,让自己冷静,“那么阳台尸骸的事应该和他们无关,都是死罪,他不会选择性的招供,有人误导我们的方向!”
“怎么这些案子都纠缠在一起,头疼头疼,今天又要加班了!”
罗博抬头看着阴霾的天,“漫长的一天!”
再次进入静安小区。
九楼,十楼都没问题,十三楼刘老太出事
十四楼,
那个方婆婆不知道回来没?
去看看吧。
听说也是一个人住,应该不会有嫌疑。
剩下的楼层业主都也被警察询问,没有问题。
没办法只有硬闯了,但是……
这是人间,这是案发现场,不能太招摇了。
“无叶子”轻易不要放出来,因为有一双眼睛窥视着他,陈北玄!
许葵也受伤,那一缕魂魄奄奄一息,不放回本体,就会消散,罗博大方的让他回到自己的家乡“地府”。
周芝芝,只有让她来看看了。
等着周芝芝的时候,他敲着十四楼的门。
安静的很,应该不在家。
舒逸卉听见敲门声,感觉到就是罗博,她心脏噗通噗通的跳。
罗博很有耐心,一直敲着门。
方婆婆很放心,没有堵着舒逸卉的嘴,她微笑的看着她。
舒逸卉确定她不怕自己呼救,只希望罗博破门而入。
老人嘴角翘成诡异的弧度,轻轻的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楼下的是王简微的小女儿,她却以为王简微的三个子女都死了。”
“但是她不是一直和你生活在一起嘛?”
“她五岁的时候,就是我让小囡帮我割绳子之后,她亲眼目睹了她哥哥姐姐的死去,然后,生了一场大病,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所有的往事都忘掉了,这样也好,之后我告诉她我是她的母亲,而她父亲被王简微勾搭跑了,所以她一直恨着王简微和她的孩子,实际上她恨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和自己的哥哥姐姐,哈哈,是不是很有趣!”
方婆婆指头微微抖着,眼中出现亢奋的光芒,“王简微害死我的男人,我就害死她的一家人!等我死的时候,我把这些事实告诉小囡,你猜她是什么感受,咯咯咯……”
“你们为什么要分开住?”
“迷惑别人而已,也方便她到处找人,必须先和她哥哥姐姐年纪一样大的,每年长一岁,我都记着他们的年龄呢,若弄错了,我丈夫会说我在欺骗他的,虽说他不会怪我,但是我会自责的!再说现在敲门的不就是你的朋友嘛,他以为我不在家,也是小囡迷惑他的!”
门口的敲门声渐渐小去,就像舒逸卉的心跳渐微。
“你已经害死人家一家了,你个大变态,罗博,救我,罗博,救我……”
舒逸卉双腿带着凳子一起上下跳动,压在地毯上没有半点动静,方婆婆任由她大喊大叫,眼神变得越来越冷。
“明天是我丈夫的生日,我会把你做成小囡小时候的模样,给他看看,他一定会惊喜的!”
“楼下的不就是他的女儿嘛,何必多此一举!”
“你笨啊,把你们三人都做出来,楼下的小囡才觉得自己不是小囡啊,嘎嘎嘎……”
舒逸卉毛骨悚然,“你……你准备怎么做?”
方婆婆摸着她吹弹即破的脸蛋,“放心,我不会把你的脑袋放在’衣服’上的,你这么美,把你包裹在蜡里就够了,只需用刻刀修饰下你的脸,就够了!”
“你个疯子,你难道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嘛?”
“我知道他喜欢我的,你这样说就是气我!”
“人家死都不想见你,你个老巫婆,丑陋无比,你拿什么和王简微比,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嗨够了吧,你照照镜子,比鬼还难看,谁会喜欢你,那些诗是写给你的嘛,自作多情!”
朗月穿云微影疏,金风送爽露凝珠,故园今日有还无。
广寒月宫,微清寂、怨途穷。纵得千秋不老,万载孤鸿。人仙永隔,悔无地、泪眼溢花容。竟艳羡、白首情浓。
“柳岸江汀,平莎绿透,凫鹜潜行。飞舞杨花,蒙蒙扑面,蘸水轻盈。
奈何少雨多晴,芸苔瘦、农人苦耕。寒食烟销,微春花谢,又是清明。
方婆婆一首一首的念着。
舒逸卉嘲笑着:“好好听听,里面都有个’微’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