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玄的声音继续飘进来。“这里,将是你的坟墓,我用了十年,把这里布置成一个大阵,‘囚天阵’已经启动,你们就在里面等死吧。”
“不好,快走!”
罗博抱着净瓶就往外跑,也不管净瓶多抵触自己身上的虫子。
门外的世界没有任何变化。
罗博怀疑陈北玄是不是故意吓他,他放慢速度,抖落身上的虫子,看着飞去的陈北玄。
“别怕,那老道看见我就害怕.....“
他话音未落,“嘭“的一下好像撞在一个物体上.
但他前面没有任何异样,近处的灯光,远方的小路,还有墙壁上的藤蔓,都昭示着根本没有改变.
他放下净瓶,又向前走去.
又被隔挡着,然后绕个小弯,再走,又被阻扰.
他伸出手,摸到一个光滑又看不见的物体,像玻璃一样光滑.
罗博使出全力,一拳击去,他焦糊的皮肤被震动的像老去的树叶,片片落下.
好像没有破裂,前方还是通透无比.
但是他依然出不去.
“完了,他用个罩罩把我们困在里面了.“
看到净瓶脸色不对,
“他用个法阵把我们困在里面了.“
罗博用手抚摸着这个透明的物体,走出一个圆形的方位,“是个圆穹.“
净瓶坐在地上,看着天边的鱼肚白,“就像美剧的'穹顶之下'真好玩.“
“...什么穹顶之下?”
“就是一个透明罩子把整个小镇罩住了,最后用核弹都没炸开。”
罗博索性也坐在地上,“那后来怎么样了?”
“其实就是外星人的恶作剧,后来小镇上的人求天上的外星人撤了圆穹,才重获自由。”
罗博惊喜道,“你父亲不就是天上的人嘛,你肯定能联系上他。”
这时候地窖的浓烟已经冒了上来,红色的火星不时地从地窖钻出来。
“你快点联系,等下大火了,这里面空气烧完了,你就死了。”
净瓶不情愿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机,“有风呢,就证明空气流通。”
但她还是拨了一个号码。
“我去。。。神仙也用手机?不是靠意念之类的吗?”
净瓶把电话给他看,“没信号,打不出去。”
罗博顿时萎靡下去。
“完了,真的要被困死在这啦。”
“先灭火吧!”
两人打开消防栓,折腾半天终于把大火灭了。
“做点吃的把。”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里有吃的有喝的。”
罗博无语,这里吃的很多,净瓶用明亮的盘子装满事物,都放在门口,看着天上的太阳,好像想起什么,又进去拿出几瓶啤酒。
“来来来,坐下,陪我吃个愉快的早餐。”
罗博哪有心思迟早餐,但是也是毫无办法,只有盘膝坐下,撬开一瓶酒,猛地灌下几口。
“草鬼婆借用陈北玄的地方来养小鬼,这是我们开始不知道的,以为这是草鬼婆的地盘,所以现在才这么被动,那么这么说的话,他两早就狼狈为奸了,陈北玄对付我,目的就是想要草鬼婆的妖面蜘蛛,等草鬼婆回来,她会把自己的本命蛊给陈北玄嘛?要么就是陈北玄有对等的东西去交换。”
净瓶喝酒比罗博还快,一瓶已经见底,她打了个饱嗝,拼命往嘴里塞东西,就像罗博要抢她吃的一样。
“你就不能慢点,哪有点小家碧玉的样子。”
净瓶把自己噎的双眼泛白,罗博赶紧去拍她的后背。
“你的仇人怎么会去和她交换,他说不定就是等她回来杀了他,夺了她的本命蛊,上个酒店的老板已经死了,你觉得和陈北玄没有关系嘛、”
“那草鬼婆何必回来。”
“陈北玄等着婴尸死了才过来,哪有那么凑巧,他就是不想用自己的力量救别人,更可况是婴尸这种只认主人的活蛊,他更不会出手相助,所以他只会巧取豪夺,不可能以物置物,草鬼婆机缘巧会得到妖面蜘蛛,就是怕别人杀人越货,才躲在牢房里,陈北玄用了这么多年和她打好关系,就是要她放松警惕,一举夺宝。”
“那他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去杀了她不就好了。”
净瓶又打开一瓶酒,“我妈说你聪明,我怎么没看出来。”
罗博尴尬的笑笑,净瓶先喝了一口酒,闭着眼睛好像回味无穷,“那些活蛊都认主了,草鬼婆刚接触陈北玄的时候一定时时刻刻戒备着,若陈北玄失手,草鬼婆就是凭着最后一口气,也会让妖面蜘蛛自爆而亡,对陈北玄来说得不偿失,所以他一直在等待,他准备用那几个东西来对付你,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想借助那些天灵宝物来提升自己的境界。”
“你怎么知道萧韶,草鬼婆他们的事。”
净瓶先是长长的叹息一声,“他这酒庄里面不断又女孩死去,我不知道,但是我妈妈知道啊,一看就知道是养小鬼的蛊师干的,这不就带你来查嘛。“
“你说三大毒物,还有一个在哪?带我去查。”
“你出的去嘛?”
罗博晒着太阳,和净瓶平躺在草地上,那些虫蛊居然也消失了,难道它们也怕这个阵法?
“你父亲要是知道我们死了,会不会替我们报仇。”
“只会替我报仇,你不算数。说不定还会拿你的尸体泄愤”
罗博怏怏的说道,“没事,只要帮忙报仇了就行。”
“你的那个仇人如果道教十通了,可真是驰骋天地间了。”
两人就像坐在牢房里,寸步难行。
罗博不死心,又到处转了转,“你说那些虫子怎么都能出去?”
“他们能钻出去,你能钻出去?”
罗博也觉得这个不现实,难道真的困死在这里?
“放心,来的时候,我给你朋友发了个定位,我们就在这等他过来救我们。”
罗博脸色刚一喜,又黯淡下去,“他也不知道怎么破解。”
“你真笨,法阵四周肯定有令旗之类的,仔细找找就好了,陈北玄怎么也想不到你的朋友会过来。”
罗博这才开心起来。
两人喝着酒,吃着肉,这时,不知从哪里跑来一条野狗。
在圆穹外面耸动这鼻子,估计是被骨头吸引过来的。
罗博看看它,它看看罗博。
罗博一直盯着它,它也盯着罗博。
净瓶起身看看他两。
“怎么?你们是老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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