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猜渡着步子,不他敢走的太急,万一舒逸卉看着他,会发觉他对失足妇女的“溺爱”。
他也不能走的太慢,休闲店里面的颜色有点不正常。
暧昧的颜色有了些咄咄逼人的味道!那是自己的职业才能看懂的颜色。
刚刚死亡的颜色。
李猜不会看错,那种颜色不是飘散在空中的光线,而是灯光投射过更深的颜色发出来的一种气息。
李猜有些忐忑,有些不安,更激动的是想着自己猜测错误后,飘零女子对自己的一种崇拜和避让。
那种感觉更能让男人有欲望。
他走了过去,女子在小小的玻璃窗后面,看着外面。
这让李猜不自觉的拘谨起来,扮演出那种港片的严谨和潇洒,分寸却又拿捏不好,让他自己都别别扭扭。
想到自己如此用心居然只是为了查案,那会让罗博嘲笑的。
虽说他已经死了!
但是李猜心中一直有他,哪怕现在,自己走路,都会怕一个死人嘲笑。
这想法让他很是气愤,凶手就在洞子火锅城里,这是不用争辩的事情,但是,细想起来,很多疑点。
为什么爬出来的那具尸体会肌肤光洁富有弹性,而同样埋在上坡上的尸体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烂,这个疑点就能牵扯出来很多问题。
那自己爬出的的尸体和埋在山坡上的尸体,不是一人所为。
或者,两个独立的案件,
它们之间有联系嘛?还是区分开来。
爬出来的尸体绝对是灵异事件,但是剩下的尸体就像普通的凶杀案,杀人埋尸,没有剩下的操作,简单的让两个事件联系在一起,却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但是这种剥丝抽茧后的真相才是激发男人肾上腺的‘春药‘’,就像他说的,大汗淋漓的追到一个女人后,反而不急于气喘嘘嘘的扒开她的衣服,一种征服者的傲慢,会让那些普通的布料寸寸自落,真相,会讨好一般的自己贴上来。
女子透过玻璃窗的脸没有变化,这让他很不满,他走路一颠一颠的,让那个女子也看起来像波浪中起伏的溺水者。
罗博能做的,自己也能做到。
这样想着,他眼神不再大量女子的身体,虽说玻璃窗很小,也看不到对方的身体,除了那个方框中清晰的头颅。
李猜用缜密的思维想象后,就觉得不太正常。
这个点,女子应该进去休息了,就算睡不着也应该在那破旧的沙发上吃鸡。
她一直纹丝不动,是什么个意思。
就等着自己过去?
难道看中自己,想要从良?
李猜自此经历方萱萱的事件后,就不再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任何幻想。
自己,就是一个沧桑的中年男子。
沧桑这个词,有点美化自己,所以那个女子应该是怨毒的看着自己,然后来一句,“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再心满意足的去睡觉。
李猜自怨自艾起来,觉得付洛雪对他的感情都是同情了,这让他很沮丧,这种心情让他又怀恋起来罗博,为什么他在的时候,自己从不伤春悲秋,哪怕一点矫情都会让自己觉得对不起那个僵尸。
自己已经走到了女子面前,但是想法太多让他没有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他只是指指铁门,示意对方打开。
没有反应,李猜也收起自己繁乱的情绪,又指指门,然后用“正义”的眼神看着女子。
没有反应。
他看到不一样的女子。
眼睛一直看着李猜,嘴巴微微张开的女子。
就像静止着的死人!
李猜有了这个想法就开始延伸出其他的想法。
然后他踮起脚,休闲屋地面有随意洒出的红色液体,就像毕加索画出的抽象派作品,
浓厚,耀眼,四周枝枝蔓蔓的红。
那是血!
李猜终于正常了,所以他吓住了。
他开始后退。
那个头颅是粘在玻璃窗上的,眼睛贴着玻璃,死死地看着李猜。
李猜觉得自己YY半天都是自作多情,他既然一路YY着一个死人,他觉得自己还是和认识方萱萱的时候一样猥琐。
然后,给他一个致命的打击。
他开始撞门。
安静的夜晚声音总是飘的更远,
这急促的声音让舒逸卉过来了,然后,门开了。
地面很潮湿,灯光透着咸腥的味道。
女子死了,刚才和和李猜打情骂俏,然后退给他两百块钱。
死人的钱不能要,李猜掏出一叠钱,虽说那些钱都是舒逸卉给罗博,罗博又给毕瑞,毕瑞又给他的,但是他不知道哪两张是女子还给他的。
他只好忍痛把那一叠钱都扔在沙发上。
“你干嘛?你这是破坏现场。”
“我。。。我只是想让她一路走好!”
“现在都流行给死人真钱了!”
“。。。。”
又一起凶杀案,脖子被割的很齐整,动脉已经被割破,凶器绕着她的脖子划了一圈。李猜看着外面,除了警察,空无一人。
谁杀的她。
这里的夜晚静悄悄,凶手作案动机是什么?
难道她真的看到过什么,凶手才如此谨慎,但是,为什么没有打斗的声音。
难道是熟人?
舒逸卉和李猜想的不一样。
洞子火锅的人和这边隔着一个街道,那么,杀他的人就从附近进来的,还是认识的?
舒逸卉这样想着,就着手准备调查休闲店旁边的人群了。
但是,山坡上的死尸,也应该调查洞子火锅城,想到这,舒逸卉坐在沙发上,抚摸着自己发疼的头颅。
沙发上,还有女子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吃鸡结束的画面,“再接再厉”
下面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再来一把,小花。”
舒逸卉已经知道她的真名,“汪望花”,这种女子做生意一般不用真名的,这个叫她小花的人,应该和她
很熟悉。
舒逸卉给那个ID叫“手术刀”的人发了一条消息,“好!再来一局!”
那边没有任何反应,李猜却突然问道。“你们都下来了,毕瑞呢?”
舒逸卉茫然道,“他还陪着钱夕夕的尸体。”
“他一个人?”
“是的,我们不知道你这发生了什么?”
李猜突然心里有点慌,他看着那个黑黝黝的上坡,
那么多尸体,让他有了不详的预感。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