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火爆,驰门子弟自然开心,干起活来犹如脚下生风。
尤其是侯益,干好驰门的活的同时,顺便还能捞到大把的好处,更是兴奋异常。
石守信忠厚,从来没想过借着吴驰的势力为自己捞私利,但这并不等同他就没有产生过个人想法。
比如,高媛媛身边的那个小婢女楠儿。
两年多时间过去了,楠儿早就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论身材轮长相,比起高媛媛或是柳莺儿来说要差了几个档次,就连跟歌舞馆普通歌舞姬相比也是毫无优势,但搁不住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的道理,那石守信对别家姑娘都能做到公事公办,唯独对那楠儿姑娘,却是百依百顺。
高媛媛看在眼中,两年来也曾有意无意地创造机会撮合二人,可是,每每到了关键,石守信总是掉链子。
原因只有一条,石守信父母早已不在,老家亲属也断了联系,在他心中,唯一的亲人兄长便是吴驰。
吴驰两年没露面,几乎所有人嘴上不说但心中认定,那吴驰是回不来的了。
唯有石守信,坚信吴驰终将安然归来。
兄长不点头,他怎么敢擅自娶妻?
吴驰归来后,石守信有那么几次讲话都堆到喉咙口了,可就是没能好意思吐出来。
之后,便是征战刘崇,凯旋后又发生了大理寺牢狱郭威驾崩等一系列破事。
眼下,终于能喘口气喝个闲酒了,而且,看那吴驰的心情亦是相当不错,石守信终于鼓足了勇气,跟吴驰说了自己的念想。
“驰哥,兄弟我也老大不小的了,想让你为我做主给我说门亲。”
“想讨老婆了?好事啊!跟驰哥说,看上谁家闺女了?”
石守信自然反应,摇了下头。
吴驰立马笑道:“还没目标啊?也罢,明天我就放出风去,堂堂驰门副掌门要讨老婆,那还不是京城头号大事?放心吧,到时说媒的一准会挤满了咱这件房。”
石守信苦笑道:“驰哥,你误会了,我有目标。”
吴驰惊喜道:“有目标你不早说,还摇头?快说,是谁家闺女?”
石守信忸怩回道:“是高媛媛她……”
害臊,一句话说了一半便卡住了,可这么半句话听在了吴驰耳朵里却不得不产生些误会。
妈拉个巴子的小兔崽子,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心思?
可转念又一想,那高媛媛怎么能算得上自己的女人哩?
从高媛媛再想到了柳莺儿,都是正值花季即将结束的女人,也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女人,入了驰门,为自己赚了那么多的银子,却孤身一人得不到男人的疼爱,确实有些可怜。
也该是给她们俩找个婆家安定下来的时候了。
“高媛媛知道你的想法么?”吴驰即便想把高媛媛柳莺儿嫁出去,那也要为她们俩找个称心的婆家,不能是自己说了就得算数,不然,更会委屈了那俩姑娘。
“知道,她早就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她还撮合过我们俩呢。”
对石守信来说,这话说的没毛病。可吴驰听了,总觉得别扭。
在这儿,用撮合这个词合适吗?
理应用勾搭或是勾引才对嘛!
改了词还是别扭。
勾搭我们?勾引我们?
怎么特么的那么乱呢!
吴驰只觉得自己头上绿光越发明亮。
“驰哥,你不在,没人为我做主,我就没答应媛媛姑娘。为这事,楠儿有好些日子没搭理我呢!”
石守信进一步的解释使得吴驰更加糊涂了。
咋的还扯上了楠儿那个小姑娘?
你俩奸夫**相互勾搭就不避讳一下么?
虽说,吴驰并不认同高媛媛便是自己的女人,但如此理解,还是将心情搞了个一塌糊涂。
石守信觉察到了吴驰脸色的变化,心中暗自分析,方才提到要娶亲时,驰哥的表情是开心兴奋的,只是说到了楠儿,驰哥的神情才开始转变的。
莫非,驰哥是嫌弃楠儿姑娘身份太过卑微?
卑微咋的啦?
我石守信不也是龟公出身么!
犟劲上来,石守信也不管后果如何,便嚷嚷开了:“我知道,驰哥你一定是嫌弃楠儿身份卑微,配不上你的左膀右臂,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可我就是喜欢楠儿,这辈子要娶,就只娶楠儿,换做了别家闺女,我瞧都不会瞧上一眼,宁愿一辈子打光棍!”
原来……是楠儿呀。
好尴尬!
幸亏刚才尚能沉住了气没发作,要不然,岂不是糗大了。
吴驰顺水推舟,仍旧拉长着一张脸,沉吟道:“石守信,你特么就是胡闹!我不反对你喜欢楠儿,那个小姑娘跟你倒也是般配,可是,你就不能先娶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做正房,然后纳了楠儿为妾么?”
石守信撅着嘴鼓着腮,盯住了吴驰,坚定不移的摇了摇头。
“不用你费心,包在驰哥我身上,三日内,必然给你说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石守信断然否决,道:“除了楠儿,我谁都不要!”
吴驰拿捏出实在没办法才只好妥协的模样,道:“也罢,谁让你们家驰哥这么讲义气呢,好吧,我答应你了,不过呢,楠儿以媛媛婢女的身份嫁给你是绝对不行的。”
吴驰终于点了头,石守信登时喜形于色,至于后面提出的条件,石守信早已想好对策。
“媛媛姑娘答应认楠儿为妹妹。”
吴驰轻叹一声,摇头道:“那也不成,会被人家笑话的,这样吧,我让侯益收楠儿为义女,侯益好歹做过两朝的正四品京官,他的女儿,配你石守信,也算勉强吧。”
石守信听了,却将一颗脑袋摇成了货郎鼓,并道:“那可不成,侯益跟我称兄道弟,楠儿认了他做父亲,以后我怎么好见侯益呢?”
吴驰哈哈大笑,道:“那就直接改口叫岳父大人不就得了?”
石守信可怜巴巴央求道:“驰哥,就没别的办法了?”
吴驰也是纯粹胡闹,纯拿石守信开心,明明可以在当朝官员中另寻适合者,却偏偏点头道:“你说的对,确实没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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