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侯益,高媛媛和楠儿听了吴驰的话,不免都是一惊,不知道是因为何事惹得吴驰竟然要将石守信扫地出门。
唯有石守信,一脸平淡应道:“我知道了,我听驰哥安排。”
吴驰接道:“好男儿终将要建功立业,你始终跟在我身边,总不是个长远之计,故而,此次北征我不打算带赵匡义去了,让他留在京城多些时间读读书。驰门子弟兵由你来带,希望你能利用这次北征的机会打出个名堂来。”
盛世看文采,乱世重武功。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国与国之间根本不存在真正的修好,和平或许存在,但战争才是永恒的话题。
故而,任一国家的朝堂上,武将的地位总是大于文官。
吴驰放赵匡义不用,而将驰门子弟兵交到了石守信手上,这原本就是莫大的信任。并且,此次北征,有吴驰亲自率领,获胜将是必然,但凡参与,自然立功。
只不过,功劳有大有小而已。
再深一步思考,功劳大小,那还不是吴驰一句话的事么?
侯益反应最快,率先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高媛媛知晓了这是吴驰有意在栽培石守信,石守信好了,那么,她那个请如手足的贴身小婢女楠儿自然也跟着沾光。于是,不由的向吴驰投以感激的一眼。
至于楠儿,更不消多说,兴奋之情溢于脸面。自家男人虽然跟在吴掌门身边已经够牛逼的,但若是再能穿上一身将军铠甲,岂不是更加光彩照人。
唯独石守信神情平淡,既看不出兴奋也瞧不见失落,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回道:“嗯,能跟在驰哥身边那是再好不过了。”
石守信的这股子淡定从容还真不是装出来的。
对他来说,不让他再插手天上人家的事务并不是被贬,让他带领驰门子弟兵也不是提拔,这货唯一在乎的就是能不能跟在吴驰身边。
只要能随时见到他的驰哥,只要每天都能伺候着他的驰哥,那么,有多少钱有多高地位,都不重要。
这种心思,也只有吴驰才真正懂得。
也正因如此,吴驰才有了要把石守信尽量往远处推一推的念头。
驰门,不能只有他吴驰一人牛逼。
单一人,再怎么牛逼也难有分身之术,将来驰门做大,人家只需要玩上一手调虎离山,便可以尽情羞辱整个门派。
所以,能牛逼起来的驰门弟子自然是越多越好。
赵匡胤算是个牛逼货,可这货如今贴在了柴荣的屁股上,扯都扯不开。
吴驰不愿跟柴荣相争,故而也只能放任赵匡胤。
另一个可培养的苗子是上官飞云,他那把千斤强弓以及师传绝技追云箭足以名震江湖,再稍加培养,必然可成为能够称霸一方的宗师级人物。
但是,这货的忠诚度却不怎么让人放心。
李景遂嗝屁之后,失去了主子成了丧家之犬的上官飞云确实对吴驰表现出了绝对的忠诚。不说别的,单说吴驰两年不在而忽然召唤,那上官飞云二话不说,立刻启程,比吴驰预计的最快时日还早了两日便赶到了潼关。
就这一点,便值得肯定。
不过,潼关一战,上官飞云立下大功之后,得到了柴荣的真正谅解,同时也使得这货的心思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毕竟是行伍出身,整个心思还在领兵打仗上无法跳脱,故而,跟赵匡胤一样,这货也表现出了想贴柴荣屁股更紧一些的意愿。
至于赵匡义,吴驰倒是另眼相看,这兄弟已然从莽撞少年成长为了莽撞青年。打仗不用说,他若是自称大周第二猛将的话便无人敢称第一,但是,打完了仗依旧猛的一逼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就像是三国时期的猛张飞,终究成不了大气候。
因而,征服刘崇归来之后,吴驰便将那赵匡义赶进了学堂,想以五书四经孔孟之道来改造一下赵匡义这厮的莽撞性格。
盘算来去,还是石守信最靠得住,而且,将来即便成名也不会膨胀。
次日,石守信大婚。
不单是驰门之天上人家,整个京城都因此而热闹起来。
接到驰门请柬的人家自然不消多说,谁不知道那驰门掌门人跟当今皇上的密切关系,这等拍马溜须的机会怎肯轻易放过,连夜备下了厚礼,一大早便赶来恭贺。
尚有许多没接到请柬但先一步得到了消息的大户也不愿放弃这个跟吴驰攀上关系的大好机会,匆匆忙忙从家里挑了个尚能说得过去的礼物,亲自送到天上人家来。
这对吴驰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小发一笔横财的机会。
可是,吴驰却一反常态。
“我兄弟大婚,各位看得起我,前来捧场,吴某深表感谢,但是,这礼品礼金却万万不能收下。”
众宾客无不愕然。
可是,吴驰态度如此坚定,对前来恭贺之人无论有无请帖,均是热情接待,根本看不出丝毫嫌弃礼轻之意,故而,在愕然之后,也只得顺着吴驰的意思。
也是,前来恭贺的人们无一不是天上人家的熟客,有相当一部分还是天上人家的股东,往日里赚这些人的钱财已经够多了,今日接石守信大婚的机会,请他们喝顿酒,也算是一种感谢。
正热闹着,忽听大门外传来一声拖着长音的高呼:“圣旨——到!”
偌大一个天上人家火锅店,包括院落中,好几百号人连忙跪下。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吴驰也不能站着接旨,好歹也得给柴荣三分薄面。于是,在心中暗骂一声添乱后,勉强跪了下来。
“驰门掌门吴驰,并驰门众弟子,为大周国立下大功无数,如今,副掌门石守信大婚,居然不禀报与朕,朕甚为气恼。”
吴驰看到左臂上印记闪烁起来,心中气道:“你丫气恼个屁啊,不就是给石守信娶个媳妇嘛,值得你丫的如此大惊小怪么?这下可好,还不知道要被节目组扣掉多少点的粉丝值哩!”
那奉官稍微一顿,继续宣旨道:“此等行径,必须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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