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驰憋文憋不出来,干脆去了宫里找柴荣喝酒去了。
如今头顶护国大仙的耀眼光环,吴驰走到哪儿都会引起轰动。
这种感觉并不怎么样。
见到柴荣,打了声招呼,却见那柴荣一脸愁云,像是有个解不开的疙瘩闷在心中一般。
“咋了,老柴?谁借你钱不愿意还啊?看把你给愁心的!”
柴荣苦着脸回道:“敬州一带遇到十年不见的旱情,数日内若是再无雨水,恐怕就要绝收了。”
吴驰笑道:“你得了那么大一笔外财,破点费也是应该嘛。”
柴荣道:“贤弟是有所不知啊!赈灾银两以及粮草,愚兄已经做出安排,可是,今日朝堂之上,竟然有人提议,让护国大仙设法求雨……愚兄是依也不是,不依也不是。”
吴驰随手在柴荣的案头上拿起了一支笔来,道:“那还不好办么?我扔出这支笔,若是立在了桌面上,你就依了,若是躺在了桌面上,你就不依。”
柴荣心中多半想着的也是不依。设法求雨,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万一吴驰没求得雨来,不单是吴驰丢了面子,他这个做皇上的也一样要丢了面子。
扔出去的这支笔,立在桌面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也就说,吴驰不过是变个说法建议自己不依而已。
“那好吧,一切就听从天命吧!”
吴驰呵呵一笑,将手中毛笔扔了出去。
“啪!”
毛笔落在了桌面上,居然笔直的立住了。
柴荣登时惊住。
“贤弟,这……”
吴驰耸了下肩,显得很是无奈,道:“真他奶奶的邪门了,好吧,本大仙就辛苦辛苦,为敬州百姓求场雨好了。”
装的倒是挺像。可心里却乐开了怀。
哪有这么巧的事呢?刚得到了呼风唤雨的法术,这机会便送到了眼前,若不抓住并趁机牛逼一下的话,怎么能对得起护国大仙的称号呢?
“贤弟,你可有求雨把握?”柴荣的意思是说,若没有十足把握,最好还是不要尝试。
“嗯……”吴驰眨巴眨巴了眼皮,顽劣之心陡然而生:“这世上之事,哪有十足把握?不过,只要诚心足够,定能感动上苍。老柴,只要你把那些提议让我设法求雨的大臣带去敬州,我一定能求得雨来。”
柴荣谨慎道:“朕号召众大臣同去敬州求雨,倒是不难,但若求雨不得,岂不被天下笑话?”
吴驰凑过身去,在柴荣耳边神秘道:“你说,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跑来找你消化食来了?不就是算到了今天必有这么一出嘛,要是没点把握,以我的脾气,那还不是躲得远远的吗?”
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柴荣不由地点了点头。
吴驰接道:“事不宜迟,令那些大臣即刻出发,三日内必须赶到敬州,本大仙保证五日内求得雨来,若是大臣有谁晚到而耽误了求雨,呵呵,拿他家产来赈灾!”
柴荣原本就气那些在朝堂上提议及附议让吴驰求雨的那些大臣,现听吴驰说有把握求得雨来,心中大喜不说,也十分乐意折腾一下那帮大臣。
“来人啊,传旨下去……”
圣旨拟完,奉官捧旨而去,柴荣便要收拾物品准备动身。
吴驰急忙拦下,道:“你着急个毛呀?咱俩先喝酒,喝痛快了明天再走也不迟。”
柴荣道:“敬州距京城有千里路程,即便即刻出发,三日赶到都颇感紧张。”
吴驰大笑。
“有我,你担心个毛啊?”
吴驰说不用担心那就不必担心喽,于是,柴荣分付御膳房备下了酒菜,兄弟俩痛痛快快地喝了起来。
那些个大臣可就要哭了。
千里之遥,须三日赶到,即便披星戴月,也是倍感紧迫,除非是日夜兼程。
可就算是要哭,那也得遵旨呀,于是,京城中顿时出现了数十只车队,直奔敬州而去。
吴驰跟柴荣喝完了一顿大酒,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然后准备出发。
车上,柴荣道:“众大臣有三足日却倍感紧迫,你我短缺一夜,行走速度又不见有多快,如何能赶在众大臣之前?”
吴驰乐道:“你当我这个护国大仙是白当的么?好吧,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兄弟我的师承乃是仙门。”
这本是柴荣意料之中,但吴驰亲口承认了,还是惊到了柴荣。
“贤弟师承仙门?那贤弟岂非……愚兄与贤弟仍旧称兄道弟,是否不妥?”
吴驰道:“你咋这么婆婆妈妈呢?我管你叫兄,你答应就是,有啥妥不妥的呢?好了,不跟你废话了,老柴,咱们走了!”
右手抓住了柴荣的腰带,左手拿出鸡血石,暗喝一声:“一二三,走你!”
“嗖————”
柴荣睁开眼来,呵,这不是敬州又是哪里?
现今的敬州刺史可不是外人,想当初,吴驰第一次进京,唯一认识的便是此人。
曾经犯过错误但被吴驰原谅包容并保守了秘密的钟维。
混蛋一般的钟维迎出刺史府,居然只看到了吴驰,而忽视了一旁的柴荣。这也不能全怪钟维混蛋,钟维即便多长一个脑袋,也想不到皇上居然会身着便装跟吴驰二人闲溜达。
待吴驰以干咳为提醒时,钟维才看清柴荣尊荣。连忙跪倒,三叩九拜并高呼万岁。
柴荣对钟维的不长眼很是不爽,但对吴驰的那声干咳倒是很欣慰。义弟真是不错,身为仙门之后,还能处处维系自己的皇家尊严,这个兄弟真是没白交。
“爱卿平身吧。”柴荣的回应不冷也不热。
“罪臣有眼无珠,请皇上赐罪!”
柴荣大笑道:“朕之义弟比起朕来,既年轻,又英俊,你被他所吸引,原本正常,何罪之有?平身吧,朕口渴了,要饮茶,还不去准备?”
钟维如释重负,连忙起身将吴驰柴荣引到了正堂端坐,又亲自去沏了茶,端了上来。
“说说吧,敬州的灾情,怎么样了?”柴荣端起茶盏,却又放下了。
太烫!该死的钟维,也不知道在沏好的茶水里掺上点凉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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