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杨戬还是得施展出遁形大法,不然,他是真的挤不出那电视台的大门。
见到紫衣仙子,杨戬刚要转述吴驰要求,却被紫衣仙子抢了先。
“表哥,他到底是不是他?”
“哪个他是哪个他啊?你问得我都糊涂了。”
“你有天眼,你一定能看得出来。”
“我要是说他不是无慈,你会怎样?”
“杀了他!”
“那我要说他便是无慈呢?”
“也要杀了他!”
杨戬摇头叹道:“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问,动手就是!”
紫衣仙子沉默了。
过了片刻,紫衣仙子拿出来一块手帕擦了擦眼角,露出了微笑,道:“表哥,咱们一起去看看啸云大哥,好么?”
“他不会见我们的。”提到啸云太子,杨戬不禁神情一变。
“他会见我们的。”紫衣仙子微笑反驳。
杨戬哼笑道:“两千年了,他见过你一次么?”
紫衣仙子淡淡一笑,道:“可这次不一样,我们给他带来了无慈的消息。”
杨戬叹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套我的话。”
紫衣仙子突然红了眼眶,哽咽嗔怒道:“谁让你不跟我说话实话呢?啸云大哥嘱托过你,让你保护我,可你呢?处处欺负我。”
女人三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紫衣仙子仅仅使出了第一招,便已将杨戬降伏。
“好了,好了,表哥跟你说实话,行了吧?”
紫衣仙子破涕为笑,道:“那你还不说?”
杨戬收起了笑,神情变得相当严肃:“他即是无慈,又不是无慈。”
紫衣仙子猛然一怔,道:“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戬长叹一声,道:“他确实是无慈元神的轮回转世,这一点,我可以确认。可是,岁月蹉跎,漫漫两千年,数十次转世轮回,他已经变了,变得不再是当初的无慈,他不过是现在的吴驰。”
紫衣仙子无奈苦笑,道:“表哥,我懂你的用意,放心,为不会感情用事,天庭如此,我若是做不出理智处对,怎能对得住父皇的信任呢?”
杨戬点了点头,道:“我说了实话,现在该是你说实话的时候了。紫衣,你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紫衣仙子叹道:“按天庭律条,他说出这种话来,已是死罪。又蛊惑人心,占领电视台,更是罪上加罪。但念在他也是为天庭好,若他肯认错,我可以恳请父皇网开一面,毕竟他还算不上天庭之人,无知而无畏罢了。”
杨戬微微摇头,道:“吴驰虽已不是无慈,但无慈的烙印依然存在,让他认错,你觉得可能么?”
紫衣仙子嫣然一笑,道:“还有一个办法。”
杨戬道:“噢?说来听听。”
紫衣仙子道:“我让位给他,以一年为限,若他未有食言,果真率领天庭民众恢复了天庭生机,那么此位子他便可以永久坐下。若是食言,天庭依旧不堪,那也无法,只好以天庭律条做相应惩处。”
杨戬微微颔首,道:“你的话,我会如实转告他,来你这之前,我也跟他聊过,他的要求是实行君主立宪,天庭举办大选,选出最信任之人担当大任。现在看来,这两个办法还是有些重叠,分歧处并不严重,应该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紫衣,你也认真地考虑一下他的想法,我这就回去把你的意思转告给他。”
紫衣仙子道:“辛苦表哥了。”
杨戬道:“有时候,倒是真羡慕啸云,说是不见天日,却没有他悠闲自在。好吧,表哥就是个劳累的命。”
杨戬刚要离去,身后紫衣仙子又叫住了:“表哥……”
杨戬转过了身来,道:“还有何事?”
紫衣仙子垂下头来,道:“你,你跟他有没有说起过我呢?”
杨戬不禁一笑,道:“不说能行么?表哥若不为你澄清,那你不就真成了诬陷无慈之人了么?”
紫衣仙子的脸颊飘来了两朵红云:“那他,信了么?”
杨戬道:“如今天庭,表哥可能是他唯一值得相信的人。”
紫衣仙子开心地笑了:“谢谢你,表哥。”
中午还觉得电视台餐厅是死难吃,但到了晚上,却觉得啥都是美味。
吃饱喝足,刚回到吕清风办公室,杨戬也到了。
一见到吴驰,杨戬片刻也不肯耽搁,立马便将紫衣仙子提出来的方案讲给了吴驰听。
吴驰听完,只是笑,却不表态。
“你怎么想,倒是说句话呀?”杨戬被吴驰的这种态度惹得有些着急。
吴驰终于开口道:“紫衣真是够狠毒的啊!”
杨戬怔道:“此话怎讲?”
吴驰笑道:“如此一来,我不就成了煽动民众闹事,然后要挟皇宫索要权位的卑鄙小人了吗?到时候,我做的不好,自然可以办了我,我要是做的好,她一样可以掀翻我,横竖都是她赢,这游戏可咋玩呢?”
杨戬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妥,不过,你虽然不愿接受紫衣的方案,但能不能在你的要求的基础上也稍微做出点让步呢?比如,不举行大选,由玉帝任命你为内阁首臣。这样,你的目的达到了,玉帝的面子也保住了。三弟,认真考虑一下二哥的建议吧,很多时候,相互妥协并非是服软让步,而是向最后的成功迈出了坚实一步。”
吴驰冲着杨戬竖起来大拇指,并笑道:“就二哥你刚才这番话,我给你打九十九分。”
杨戬笑道:“三弟过奖了。”
吴驰摆手笑道:“可不是过奖,因为满分是两百分,你根本不及格。”
杨戬淡淡一笑,道:“说你的评判标准来。”
吴驰道:“你说的妥协不是服软让步,而是往最后的成功迈出了坚实一步,那九十九分,便是为你这句话打出来的,可是,这之前说的,就没多少道理喽!”
“没道理?既然你认可后面一句,那么,为何不认可二哥的好心相劝呢?”
吴驰道:“天庭必须要经历一次革命性的改变,而革命,若是不彻底,那么还不如不革命。”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