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了西凉兵人群中,王三落手中子母鸳鸯双戏枪上下翻飞,枪无虚发,每一枪刺出就会有一道血箭飙射。
无情的收割着西凉兵士兵的生命,王三落杀的兴起,不知不觉间就冲入了深处,再回首,已然是深陷重围。
吕布本来在后面追赶王三落,但是西凉兵实在是太多了,没多久的时间就被冲散,已经找不到王三落的踪影。
王三落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只感觉自己双臂已经渐渐的无力,挥动兵器的速度开始缓慢了下来。
望着四面八方的西凉兵,王三落苦笑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既然选择了征战四方,那就必须做好马革裹尸还的准备!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死的轰轰烈烈,不杀个够本,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
话说赵云等人冲出五六里地,发现后面没有人追赶以后,众人暂时下马休息,顺便清点了一下损失。
可就在此时,单云突然间发现王三落不知道去了哪里?四下打听一番才知道王三落是前去阻挡吕布了。
于是,单云丝毫不敢怠慢,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了赵云。
赵云听说王三落独自一人去抵挡吕布,脸色瞬间大变。
王三落经常和他过招,对于王三落的身手,赵云再熟悉不过了。如果正面厮杀,以吕布的力量,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落败。面对那么多的西凉兵,王三落这一去当真是凶多吉少啊!
王三落是他的结拜兄弟,赵云不可能让他独自一人涉险。
当下,赵云便提枪上马,对着亲卫军说道:“兵分两路,单云带一千人朝着黄河岸边撤退,到了黄河岸边不用等,以最快的速度渡河,其他人随某拦截西凉兵!”
“喏……”
没有人反驳,随着赵云一声令下,将近两千的亲卫军就跟着赵云原路返回。
望着赵云远去的背影,单云深深的叹息一声,稍作休息以后就带上了两个假人,马不停蹄的朝着黄河边纵马疾驰。
……
通往冀州的官道上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行走,周围有十余骑护在两侧。
马车中,木易缓缓的睁开双眼从昏迷中转醒,看了一眼马车中坐着的何太后三人,眼角渐渐的浮现出了一层水雾。
何太后目睹了所有的过程,如今看到木易伤感的样子,小声劝慰道:“只是死了十几个士兵,其实不用如此伤心!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没等何太后说完,木易眼睛冷冷的扫向她,语气生冷的说道:“他们都是某的兄弟!以后说话注意点,这样的话某不希望听到第二次!”
正因为木易把他们当成兄弟,危机关头他们才会甘愿付出生命保护木易。
而何太后不把普通士兵当人看,所以她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也没有一个人为她付出生命。
木易伤心不只是因为那十几个亲卫军,面对数十万西凉兵,赵云和王三落只有三千亲卫军,最后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个未知数。
此时,木易心中产生了一丝的后悔,为了何太后母子,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值得吗?
但是仔细一想,何太后母子对自己有大用,所以他只能这么做。如果说何太后母子没有这一层身份,他绝不可能让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三千亲卫军,和自己的结拜兄弟以身涉险。
良久之后,木易望着面露惧色的何太后,叹息一声说道:“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这样的话用在军中是一样的道理,为将者只有把士兵当成兄弟,到了战场上他们才会无所畏惧,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如果真要将他们的生死置之度外,那么带出来的士兵上了战场,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说到这里,木易轻轻地挑开车帘,对着外面的木风道:“到了前面找个地方暂住一宿,今天某心情不好,想要静一静!”
木风知道木易为什么这样说,所以没有多问,只是恭敬的点了点头。
……
自从得知何太后母子被救走,董卓就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披挂整齐带着人就杀出城追了上去。
董卓站在一处山丘上,身后一杆绣着“董”字的大旗随风招展,大旗下站着数十员大将,顶着呼呼的寒风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整个战场。
战场上人山人海,漫山遍野到处都是疾驰的战马,人喊马嘶,方圆数里之内尘土漫天,“轰隆隆”的马蹄声震的大地都在颤抖。
董卓望着战场上已经杀掉自己上千名士兵的小将问道:“战场上骑红马,穿红袍的那是何人?”
早就赶到董卓身旁的吕布拱手说道:“义父,此人并非是红马红袍,那是被鲜血染红的!”
“嗯!”董卓点了点头说道:“此人勇武足可媲美奉先,谁去将此人生擒活捉,赏千金,封关内侯!”
得!向来嚣张跋扈的董卓突然间也起了爱才之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董卓不爱才,又怎么会馈金珠赠宝马说服吕布?
听到了董卓的话,那些不怎么得志的武将纷纷露出了欣喜之色,一个个的蠢蠢欲动准备前去捉拿战场上的那名敌将。
既然董卓已经下了命令,那些正在冲杀的西凉兵看到山顶上打出来的旗语,渐渐的向着边缘退出,把已经被鲜血染红战马和盔甲的王三落围在了中间,场中留出了一个直径两百步的圆形场地。
面对如此局势,王三落已经做好了自刎的准备。因为此时的他实在是太累了,连续冲杀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个铁人都受不了。胯下的战马早已经是口吐白沫,显然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本来他已经身中两刀,觉得自己不可能在杀出重围。可谁知道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所有的西凉兵开始后退,把自己围在了中间。
王三落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还以为他们要准备放箭射死自己时,就看到从远处的山坡上冲来一员小将。
人未至,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呔!某乃凉州张绣是也!对面之人可敢通名?”
王三落虽然深陷重围,但是瞅瞅他那欠揍的表情哪有一点恐慌的样子。
王三落将手中的子母鸳鸯双戏枪扛在肩头,一脸玩味的望着来人道:“某乃凉州王三落,早就听说过“神枪张绣”之名,今日到是要见识一番,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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