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雅和燕飞通话的时候,向阳宾馆的经理走到了赵雅面前,低声说:“赵总,骆小姐已离开了房间,与她的女保镖向外走去。在她的那辆宾利车的旁边,还有两个女保镖。”
赵雅朝着经理摇了摇手,经理知趣地走开了。
赵雅问了一句:“还有事吗?”
燕飞似乎意犹未尽,说:“雅儿,沐家的大小姐和骆家的大小姐,堪称是站立于云端的仙子一般的人物,她俩却在同一天,都找到了严俨这个废物,这说明了什么?”
赵雅不假思索地说:“说明了这个废物惹不起!”
燕飞哑然失笑,说:“惹不起这个废物,却也不能敬而远之,而是要尽力讨好他!尽管李二不许琪琪做废物的女朋友,但是,只要琪琪博得了废物的好感,一旦废物成了严家的家主继承人,就可能收了琪琪!到了那个时候,李二根本无法阻止。”
赵雅说:“我知道了!”随即说了林大年住院的事情。
燕飞弄明白了林大年和严俨的关系,不禁惊喜地叫了起来:“雅儿,你做得很对!利用这个机会,进一步和废物搞好关系。另外,你让琪琪多到医院探望一下那个林大年,最好陪几次床。”
赵雅惊叫起来:“林大年只是一名农民工,根本配不上琪琪啊!”
燕飞嘿嘿一笑:“我也没说让琪琪嫁给林大年啊!和林大年的关系搞好了,有助于搞好和废物的关系啊!”
赵雅说:“我明白了!”
结束了和燕飞的通话,赵雅来到了林姨的身边,笑容可掬地说:“林女士,由于接连有两尊大神上门,怠慢了你,还请见谅!”
赵雅口中的“两尊大神”,自然是指骆洛神和沐淑梅。
林姨连忙说:“赵总言重了!”
赵雅说:“以前那个房间有些晦气,我新安排了一个房间,请林女士跟我来!”回头向身后的女儿说:“琪琪,你去请一下严俨同学。”
赵琪进了以前那个包间,径直来到了严俨的身边。
严俨正在回想以前和骆洛神的点点滴滴,赵琪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扭头看着赵琪,没有说话。
以前的时候,赵琪把严俨当作蝼蚁一般的存在,看都懒得看一眼。就算后来知道了严俨是豪门的私生子,内心深处,依然把严俨当成了一个废物。
直到今天,比赵琪还要美貌的沐淑梅和骆洛神,接连来找严俨,使得赵琪不得不正视严俨。
此时此刻,仔细看严俨的时候,赵琪蓦然发现:严俨不仅面貌俊秀,一双眼睛,似乎无比深邃,如同深不可测的大海。
赵琪禁不住脸上一红:这个废物,原来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耐看!
以前的时候,赵琪与严俨的每一次接近,都是虚情假意。现在,赵琪却情不自禁地向严俨靠过去,企图用她的胸蹭严俨。
严俨不动声色地往后一仰身,恰到好处地避过了赵琪发动的“胸袭”。
岂料,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严俨这一闪避,固然躲过了赵琪的胸,却使得赵琪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大半个身子歪倒在了严俨的怀里。
要是别的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求之不得,趁机吃赵琪的豆腐——反正这豆腐是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
毕竟,作为丘安大学的校花,赵琪的颜值还是蛮高的。
不过,严俨却是个例外。
八年前,当骆洛神坐在严俨怀里撒娇的时候,严俨确实有过心动的感觉。
现在,严俨对于骆洛神都已经麻木了,何况颜值比骆洛神要差一大截的赵琪?
如果把骆洛神比作国色天香的牡丹,赵琪充其量不过是毫不起眼的苔花。
严俨对于牡丹尚且不动心,又怎么会对苔花着迷?
因此,尽管赵琪坐在了严俨的大腿上,偎依在了严俨的怀里,严俨却毫无留恋之意,而是不着痕迹地站起身来,顺便把赵琪搀扶了起来。
赵琪失望之余,不禁在心中暗骂:“果然是个废物,一点儿也不解风情!”
无意之间,赵琪的目光往桌子上一扫,不禁惊叫起来:“我记得很清楚:我妈妈倒了四杯酒,怎么有两个杯子是空的了?”
严俨忍不住脸上一红:两个杯子是空的,是因为沐淑梅把一杯红酒泼在了他的脸上。另一杯红酒,则是被他和骆洛神共同喝了。
“两杯酒都被我喝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严俨明显地底气不足。
赵琪倒没有觉察出异常,她撇了一下嘴巴,暗想:“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尝到这酒好喝,竟然一气喝了两杯!”
骆洛神的宾利,驶出了向阳宾馆,驶向机场的方向。
这辆宾利,是一款定制的豪华型,驾驶座后面,有两排座位。
夏荷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另外两个女保镖坐在了后排座位上,骆洛神一个人坐在了前排座位上。
到了这个时候,骆洛神的神情似乎平静了下来,她向夏荷说:“让人查一下沐淑梅!她为什么离开了京城,千里迢迢地来到了丘安市这个小地方找严俨?莫非她看上了严俨?不得不防啊!”
由于夏荷、司机以及另外两个女保镖都是绝对可靠的心腹,骆洛神说起话来,也就没有什么避讳。
夏荷暗想:“大小姐把严俨这个废物当成了奇珍异宝,以为别人也和她一样的心思,真是可悲可叹啊!”
心里这么想着,夏荷可不敢宣之于口,她当即表示:“大小姐,您睡一觉吧,我这就让人去调查!”
骆洛神应了一声,用手按了一个按钮,顿时,经过特殊改造过的豪车内部,出现了两道金属门,缓缓闭合,把骆洛神的座位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车厢。
车厢之内,寂静无声,没有任何的噪音。
骆洛神躺在座位上,闭上了双眼,很快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梦中的骆洛神,那张艳绝人寰的容颜上,一片恬静和安宁,宛如人世间最为美丽的一幅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