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他是神使玄差,是‘天’的信使,神族的传信人。”苏姬淡淡的说道。
她的眸中蕴含着浓郁的悲哀之色,终究是,到了此刻了吗?
“一个信使,对一位人王说照着办?”
“因为他代表着神族,代表着‘天’,自然有至高无上的话语权。”
“‘天’?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啊。”石凡听闻这个名字,饶有兴趣的靠在摘星楼的护栏上,侧过头俯视那个正在离开的玄差老头。
“先生,王此番焚烧了神谕,已经触怒了神族,不久后神族就会派兵攻伐朝歌,王不愿将你牵扯进来,还请你尽早离开吧。”苏姬没有回答,而是劝解。
“原来是这样,商王还真是任性啊,纣王逆天而行……”他忽然明白回来,…顿时低声笑了起来,觉得此事很有戏剧性。
苏姬不知道石凡也笑什么,像是嘲弄,也像是在讽刺,但这种讽刺和嘲弄并非是针对王和大商的。
“能和我说说嘛,你们神族!我现在对这个种族很好奇。”石凡摊手,问道。
“我们神族?”苏姬重复了一遍,她微微抬头,明媚的眸光复杂,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后,她平缓情绪,这才淡然的说出了神族,这个如今腐朽不堪的可怕种族。
在很早之前,这片大地上还未诞生文明之时,神族便存在了,他们高高在上,他们不可一世,他们凌驾于万物之上,自诩为天地的主宰者。
他们统治人族,并非是想要统治,而是因为他们需要劳动力来挖矿,挖取一种名为血石的矿物。
大商三十代国君,共数以百万计的百姓都被神族驱使着,围绕这个浩大工程而生活,有些人更是在矿洞中度过了一生,从充满活力的少年时期到暮暮垂矣的晚年时期,痛苦和疲惫充斥他们所有的记忆。
“王自幼和百姓一起劳作生活,他也曾经进过矿场工作,那里环境极差,终年不见天日,根本就是地狱。”苏姬的语气带着一股哀伤。
这种哀伤,既是对可怜的人族,也是对一切始作俑者的神族。
苏姬虽出身神族,可却没有逃避这些属于神族的罪孽,而是正视它,但她也无可奈何,无力和整个神族规矩对抗,当年只能视而不见,最终诈死得以逃脱。
“神错了啊。”
“就没想过反抗吗?”石凡问道,他不觉得人族是这种懦弱的种族,被压迫到这个地步还不反击,难不成这些年就只出了一位商纣王?
“王的父亲反抗过,但被镇压了,斗部大神的力量不是凡人可以揣测的,一百多位英勇的战士被杀,那是一场血腥的屠杀。”她用淡淡的语气诉说当年的惨事。
“原来如此!”石凡感慨,此界人族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看来不管哪个世界的人族历史,都是很虐的。
“王一直认为,众生平等,可神族却不这么想。”
“他做了傻事。”石凡叹道,他已经预见了未来的一角。
鲜血洒满朝歌城外,数不清的尸体被十字架挂起,直至腐朽也无人给其收尸,即便秃鹫也不肯落下,那是最悲壮的一幕。
那些商兵的尸体无声警示所有人,而王的尸体尤为瞩目。
这就是原定的命运!
“这不是傻事,总有人要做一些事。王已经忍受不了神族的苛刻了,可他是王啊,本应该衣食无忧,可却为了更多的百姓,做出了反抗天和神的举动。”苏姬像是在自言自语,她眸若秋水动人,此刻漾出涟漪,晶莹闪烁,默默垂泪。
石凡倚靠护栏,没有安慰她,他认得出那是幸福的泪水,没有绝望和悔恨,而是面带柔和的笑容,很甜美。
“我从不曾后悔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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