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问道:“哥,你查到萤萤的下落了?”
杨军道:“没有,你当我是神探呢?只是有了踪迹。我走访过当时老宅附近的邻居,这些人大都因为城市的拆迁,分居到各地了,也有些出国了的,我都找到联系方式,一一进行求证。”
杨飞笑道:“辛苦你了,哥。”
杨军道:“你的事,我能不上心吗?还有啊,这事多亏了安然帮忙,联系以前的邻居,都是她找到的。我一个大老爷们,真没她那么细心。”
杨飞摸摸下巴,笑了笑。
杨军道:“我多一句嘴啊,安然真是个好姑娘,你反正和苏桐分手了,我看,你和安然就挺般配的。”
杨飞道:“谁说我和苏桐分手了?我们只不过是闹了点别扭,刚复合,苏桐还怀着我的孩子呢!哥,这种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啊,你们越是这么说,安然就以为自己有机会,最后耽误的还是她的青春。”
杨军瞪了瞪眼,无奈的道:“不说这个了——有一个邻居,是个老娭毑,她依稀记得,十年前起火的那个晚上,她好像听到有小女孩的哭声,不是从火灾现场传出来的,而是从老宅的后面传出来的。”
杨飞心念一动:“所以说,当时发生火灾时,萤萤可能被人救了出来?”
杨军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救了出来,也有可能是被坏人抓走了。因为,你知道的,女孩当时只有四、五岁,还不懂事,拐卖的话,还是能卖个好价钱的。而如果是被人救出来的话,早就有下落了,是吧?”
杨飞的心,一阵剧痛,心想这样的结果,也并非好事,如果萤萤后来的下落,不尽于人意的话,老砚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杨军吸了一口烟,说道:“我们查了失踪人口,也查了这些年以来解救出来的拐卖人口,都没有找到相匹对的。这真的是大海捞针了!”
杨飞默然,说道:“本来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也许,只有当天参加放火的歹徒,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杨军道:“小飞,你说得对,当天晚上参加放火的歹徒,肯定是知道真相的!就算他们放完火跑了,多少也能问出一点端倪来!可惜,那些人也查不到了。”
杨飞双眼一亮:“哥,那些歹徒,找不到了?”
杨军道:“据刘志平在狱中交待,他当时是指使别人,由中介人买通了人,再由那些人去放的火,而那个中介人,我们查到,在五年前就因病去世了,所以,当时到底是谁放的火,我们已经查不到了。”
杨飞道:“老砚呢?他当时有和追杀他的人做过交易啊!他应该认得!”
杨军道:“追杀老砚的人,和放火的并不是同一批人。”
杨飞啊了一声,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马上又被扑灭了。
杨军道:“因为追杀老砚的人,并没有下杀手,同时和老砚做了交易,反而帮了老砚的忙,所以,老砚许了承诺,说绝不向警方检举他。”
杨飞苦笑道:“问题是,萤萤的下落,仍然成谜。”
杨军道:“最起码,我们知道她还可能活着,现在,我们正准备从领养人口入手进行调查。如果萤萤是被人拐走的,那总有个下落。”
杨飞点点头,正要说话,听到门铃响起来。
杨军起身去开门,笑道:“一定是老爸,又忘记带钥匙了!”
杨飞笑了笑,也点了根烟,悠闲的吸起来。
来的人是安然。
安然含笑走进来,身子轻盈而灵动:“你们三个大男人在家里,肯定没有人做饭,我来给你们做。”
杨飞磕了磕烟灰:“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等爸回来,我们到外面吃算了。”
安然道:“你不是常说,害怕外面餐厅的油不干净吗?还说外面的蔬菜都不洗,直接就切了下锅的,想想真是恶心。”
杨军笑道:“爸也快要退休了,以后就我一个人在家了!”
杨飞道:“干脆,你也退了,一家人去桃花村住着,多好玩啊?”
杨军道:“那可不行,我当警察,又不仅仅是为了一份工资,这也是我从小的理想。说实话,我一个人住着还舒服些,我从小的愿望,就是一个人住个大房子,可惜,以前家里挤得很,别说大房子了,连单独一间房,我也是没有的。还好你赚到了钱,实现了我最伟大的梦想。”
两兄弟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安然在杨家,一直都是自来熟,自个进了厨房,很快就做出几个菜出来。
杨立远回家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爸,你们所里,是不是也在查积案?”杨军和父亲,每天都会谈工作上的事。
“查呢!我同时在跟好几桩案子。”杨立远一边扒饭,一边说道,“以后加班的日子,怕是又要多起来了。”
杨军道:“你留意一下,最近十年来,辖区有没有认领女儿的家庭。”
杨立远道:“还在查萤萤的案件?”
杨军道:“可不是嘛,我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还查不到踪迹了?总不能生不见人,生不见尸,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吧?”
杨立远道:“这个容易,我帮着留意就行了。”
他想起一事,说道:“有个案子,说给你们听一下。我们抓到了个货车司机,他跟多起醉驾逃逸案有关,据他交待,有一天晚上,他喝多了酒,开着货车撞了辆摩托车,他明明看到,车子上坐了人。”
杨飞等人认真的听父亲讲述案情。
杨立远道:“可是,当时他受了惊吓,加上喝了酒,发了好一阵呆,这才下车察看。可是,令他意外的是,摩托车不见了,车主也不见了。但地上又有血迹,很明显,那个摩托车主肯定是受了伤的,为什么会不见了呢?”
他轻咳一声:“排除神神怪怪的可能啊!我们讲科学!”
杨飞笑道:“他以为撞鬼了?鬼当然是没有血的!依我看,那摩托车主,急着赶路,可能受伤也不重,就先走了?”
杨立远摇了摇头,问杨军道:“小军,你怎么看?”
杨军沉吟道:“那个摩托车主,会不会犯了什么罪,正在潜逃之中?所以害怕货车车主报案,把交警喊过来?”
杨立远又问安然道:“你觉得呢?”
安然笑道:“我觉得,军哥和杨飞说的都有道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货车车主喝得太醉了,车速太快,刹车不及时,把摩托车主连同摩托车一起,撞到马路下面去了?有些公路一面是山,一面是悬崖的,而货车走的最多的,就是这样的路。”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