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真的是太了解王磊这种人了!
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还不算,别人家里的都要伸手捏两把!
何况小知是王磊的游艇管家?
能当游艇管家的人,精通业务是其次,长相靓丽、性情温柔,才是最最重要的。
就像航空公司选空乘一样,游艇俱乐部选管家,比选空乘更严格。
小知能当上私人游艇管家,她各方面的条件,自然不容置疑。
王磊肯定对她垂涎三尺!
只不过,能当游艇管家的,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
聪明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太轻易得到的,抛弃起来也将轻易。
小知当然不会那么轻易被王磊得逞。
现在,小知大半夜的,忽然间打电话给王磊,对方肯定觉得有机可乘了。
果不其然!
半个小时后,王磊就来到了游艇俱乐部。
小知是单身,在俱乐部有宿舍。
她把王磊请到了自己的单身宿舍里。
王磊摸了摸下巴,再看看可爱迷人的小知,笑道:“小知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懂事呢?知道磊哥没人陪,你就喊我过来了!”
“磊哥说笑了吧?你会没有人陪吗?你哪次到游艇上来玩,不是带了十几个美女啊?”
“哈哈哈,她们哪能跟你比啊!”
王磊说着,伸出手,想去撩她的脸蛋。
小知咯咯一笑,轻巧的躲开,王磊只撩到她的秀发。
小知顺势走到桌子边,拿起一瓶红酒,嫣然笑道:“先喝一杯吧?”
“好啊!”王磊听到她的话,被那个“先”字迷惑了。
既然有先,那就有后。
先喝酒,后做什么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小知当着他的面,打开酒瓶的塑料封口,拧开红酒木塞,倒了半杯递给他:“这瓶酒,还是公司年会时我中的奖呢!一直没舍得打开。”
“是吗?小知对我这么好?让我怎么报答你才好?”王磊转了转酒杯,笑眯眯的看着她。
“磊哥,你别看我啊。”
“你比酒好看啊。”
“磊哥,我最近手头紧,你能不能借给我十万块钱啊?”小知忽然问道。
“十万块钱?”王磊重复了一遍。
“是啊。你不会不舍得吧?”
“呵呵,十万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只是,”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说道,“这个价格,是一年的吗?”
“什么一年?”小知装傻白甜。
“呵呵,当然是在一起一年啊。你陪我一年。”
“什么意思嘛?我只是问你借钱而已。什么陪啊陪的啊?”
“你听不懂?嘿,就是你当我一年的小蜜啊!我给你十万。”
“啊?”
“你也看到无数次了,我带上船的那些女的,可都是三线四线的小艺人啊!他们的价格也没有你这么贵。十万都够我玩几十个了。”
“……”
“怎么了?”
“没什么,来,磊哥,我们先喝酒,我敬你。”
“喝交杯?”
“哎呀,羞死人了。”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个羞涩劲!”
小知一边喝,一边抬起秀眉,透过杯沿上方,看了他一眼。
这个王磊,果然是个登徒子,而且十分可恶!
小知这么说,不过是想给王磊一个机会。
毕竟,面前这个男人,还是她服过的老板呢!
她轻轻一叹,跟杨飞比起来,这个王磊简直只能扔掉,不堪入目!
王磊一口喝光了杯中酒,抹了一把嘴,伸手来拉她的手:“行了,行了,喝一杯就差不多了。良辰美景,不要浪费大好时光了。”
小知只是看着他笑:“王磊。”
“嗯?”王磊甩了甩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喊我什么?”
自相识以来,小知不是喊他老板,就是喊他磊哥,什么时候喊过王磊啊?
这称呼不对!
“你不是王磊吗?我喊你的名字,有错吗?”
“啊?哈哈哈——没错,叫名字亲切!”王磊会错意了,以为她是知情识趣呢,笑道,“名字起的,就是给人叫的啊。”
他说着话,忽然觉得头有些重。
“你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醉人啊?”
“啊?没有啊,不醉啊。是你来之前就喝醉了吧?”
“我是喝了一些酒,可是,我酒量大得很,很少喝醉的啊——我头晕……”
王磊伸手来抓小知,哪知道脚下一绊,跌倒在地上。
小知那白腻的小腿和酒红色的高跟鞋,在他眼前渐渐变得模糊。
慢慢的,王磊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醒来时,发现周围一片漆黑。
王磊摸了摸脑袋,有些想不起来事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皱起眉头,大喊道:“有人吗?”
没有人答应。
王磊闻到一股浓郁的刺鼻的异味。
这种怪味,让养尊处优的他,感觉到极端不舒服。
他摸着黑起来,想找到开灯的地方。
嘭!
他的头撞到了顶部。
那是铁制的顶!
王磊啊的一声大叫,痛得掉出眼泪来了。
他四周一摸,惊恐的发觉,自己处于一个密闭的狭窄的空间!
这个空间,四围都是铁制的!
而且没有门!
没有窗!
没有天台!
仔细看的话,只有几条缝隙,不时透进来些许空气!
王磊顿时手足冰凉!
这难道是铁棺?
自己已经死了不成?
未知和黑暗,带给他无穷无尽的恐惧!
他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他嘶声大喊,但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答应。
“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
“谁来救我,我给你一万块钱!”
“谁给我一杯水,我给你十万块钱!”
“谁救我,我给你一百万……”
终于,王磊喊不动了。
他侧起耳朵,凝神细听,但什么也听不到。
他能猜测自己是在一个铁棺里面,但铁棺在哪里?
他一无所知。
在这种环镜里,哪怕只待一个小时,也是那么的难捱和剪熬!
他缺氧!
他缺水!
他缺食物!
他热。
他渴。
他饿。
钱财对他来说,已经是一张张白纸,如同死人出殡撕下的纸钱!
再多的钱,也不能给他买来一杯水!
他难受得撕扯自己的头发,痛苦得想把自己渴得冒烟的喉咙抓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王磊渐渐的意识模糊。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响!
那么的清晰!
王磊垂死病中惊坐起——
呃,又撞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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