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如来不是傻瓜。
他看得出来,自己面对封舟,根本就是毫无胜算。
打手打不过他,放狗也咬不了他,自己第一号心腹上前,直接被他轻轻一言,说的站不起身来。
而自己亲自出马,却让自己做了陪客,证道成佛。
需知每一位佛成佛之时,一定会有魔王过来捣乱,不管对方是叫罗睺还是叫波甸。
但是封舟成佛,出现他面前的却是大日如来。
这事要是传到后世,他大日如来岂不是变成了魔王级别的反派?
在佛界,反派的地位可不够高。
别看魔神罗睺表面上和佛平起平坐,事实上连菩萨、罗汉都照样不给他面子,该踩的时候就踩他。
若是在后世的典籍当中,大日如来成了罗睺那样的背景板伙,只怕大日如来死了的心都有。
更何况,封舟无论是治国、法力、佛法,甚至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要比大日如来高出不知道多少了。
虽然封舟没有进攻乌斯藏的想法,但是乌斯藏的百姓却盼望着大明进攻。
在许多乌斯藏百姓当中,最近在流传着这么一首歌:“……东方出了个顶红顶红的太阳,太阳里站着个顶高顶高的菩萨,他什么都看得见,他看见了这世界上最高的地方,有人在受最深最深的苦,菩萨的手一举,菩萨兵就越过了千山万水,来解救人们的大苦大难……”
这首歌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分明是大明皇帝,封舟如来派遣的探子便编造,一旦封舟率军进入乌斯藏,只怕当地的贵族统治顷刻间塌陷,若是封舟继续如统治大明一样统治乌斯藏,那么密宗也就在乌斯藏没有了立足之地,大日如来和他够贱的金刚界、胎藏界也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既然打不过,惹了封舟的后果又那么重,不如知难而退,躲回乌斯藏就是。
最终大日如来面对这等强敌之下,选择了退让,回到乌斯藏做鸵鸟去了。
他走了,灵山上的世尊如来就不高兴了。
世间有八十八佛,如今增加了一尊佛,并不会影响世尊如来。
但世尊如来依旧有些不高兴。
一是没有削弱密宗金刚界。
二是所谓名器不可轻易授出,恩赏惩戒必须出自己手,往常的诸天佛陀、菩萨、罗汉,哪一个不是自己亲自任命?
现在却有一人,宣告三界,自证成佛。而且这个还是大明皇帝、在国内推广玄门道教,编写道门典籍,赢得太清、玉清两位圣人的青睐,主动邀请他,与之会谈。
长此以往,世尊如来的权威何以体现?
不过他无论如何不高兴,面上古井不波,也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只会说一些恭喜的话语。
……
封舟看着远去的密宗,微微一笑。
大日如来的色厉内荏,世尊如来的前瞻后顾,已经被他尽知,这样下去,大明百姓只会越来越幸福,而他国百姓,也会对大明的富有产生向往。
到时候明唐一体,汉化南瞻部洲和西牛贺洲。
他封舟所获得的功德,必定旷古未有。
到时候别说区区世尊如来,即便是那十七个古佛一起出现,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波甸、罗睺两个魔王再强,又如何与他相比?
那个黑衣释迦无天佛祖,就算占据了天庭、灵山、地府,他也难以影响明唐天下。
牛魔王、万圣龙王、九头龙三个刚才躲得远远的妖怪,此刻都扭扭捏捏的出来。
一方面是封舟告诉他们暂且躲避。
另一方面,他们也知道自己不是密宗大军的对手,因此也不会脑子抽风的要上前动手。
但是无论怎么躲避,封舟成佛的那等情景,他们也是有目共睹。
此刻不由得跪在封舟面前,高声叫道:“弟子拜见我佛!”
封舟呵呵一笑:“汝等起身。”
周身自然放出无量祥光,自天庭投射,照遍诸天。
周身祥光,是为大慈悲光明云,是为大智慧光明云,是为大般若光明云,是为大吉祥光明云,是为大福德光明云,是为大功德光明云以及诸多不可名状之光明云。
光明照耀之处,已经山崩地裂,几近塌陷的盘丝岭渐渐复原,草木重新长出,绿叶密布山林,杂树密森森,野花香艳艳。柳间栖白鹭,浑如烟里玉无瑕;桃内啭黄莺,却似火中金有色。双双野鹿,忘情闲踏绿莎茵;对对山禽,飞语高鸣红树杪。真如刘阮天台洞,不亚神仙阆苑家。
仅仅数息只见,盘丝岭已经近复原貌,甚至盘丝洞的那座庵凛、山后的那座黄花观也如往常。
他环视三妖,随即语放长空:“朕今日成佛,欲在八年之后小雷音山,开坛讲法,解答众生疑问。”
他一言而出,便一脚踏出,离开盘丝岭,回到朱紫城。
但三界所有修士,已经尽数皆知。
无论是天庭还是地府,无论是十洲三岛还是西天灵山,皆都震惊无比。
“封舟人间帝王,席卷万里江山,据说道法玄妙,得二圣夸赞,哪知道转眼之间,他竟然自证成佛?”
“是啊,当真道佛双修,众妙之门,玄之又玄,可畏可怖。”
“据说他今年还未到三旬。”
“当真是不可思议啊!”
……
三界众人纷纷感叹之际,封舟却是无喜无悲。
他得本源之树,大道至果后,潜心修炼,精心治国,以心悟道,对于佛道释闪拍兼容并收,早已经达到一种极深的境界。
在加上他和二位圣人一番畅谈之后,各种玄法更是达到了极深的地步。
所谓原地自证成佛,不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随手而为的地步罢了。
毕竟是准圣。
他告诫三界,八年后开坛讲法,其实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八年时间,好好治理国家罢了。
成道也好,成佛也好,终究是为了吸取百姓信仰,获得功德之力,佛道造诣再深,又如何能与让数千万百姓吃饱喝足,为他建立生祠更重要?
对于老百姓来说,八年时间,够自己赚取无数生活物资了,对于诸天仙佛、妖魔鬼怪来说,却不过是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而在取经四人组眼里,却依旧长途漫漫,不知道风餐露宿了几多岁月而已。
时光冉冉,岁月如梭。
八年时间过去了。
大明如日在中,大唐也开始移兵向西,连续灭掉吐谷浑、宝象国、乌鸦国,在西域的影响力开始增强。
无论是西牛贺洲还是南瞻部洲,唐明两兄弟之国的强盛也蒸蒸日上。
北方的回鹘、徒厥、薛延陀等部,西北的阁罗鲁、更西的天竺国、戒日国也都战战兢兢,无不派出遣唐使,遣明使,学习他们的文化和体制,华夏之风开始笼罩其中。
华夏文化比历史上的贞观时期,更加强盛。
此时大唐贞观二十四年,大明洪武十一年,春。
唐僧师徒已经经过诸多劫难,抵达了小雷音山脚下。
一种玄妙祥和的感觉沐浴在师徒四人心中。
“这是佛光普照,莫非我们已经到了灵山?”
师徒四人不禁齐声叫道。
“你这师徒四人,是新来的吧?”旁边一个樵夫冷笑道。
唐僧脾气谦和,怕徒弟们闹事,连忙上前打个稽首,问道:“这位施主,贫僧是东土大唐,西天取经的和尚,正是第一次来到此地,不知此处为何方?似乎有玄妙之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