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暨果？”
聂轻皱眉重复了一遍，下意识的看向陈默，却发现他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高深莫测样。
“是的，领导”何岩来了精神，解释道“在我小时候，这化暨外围偶尔还能看到一棵生长着化暨果的化暨树，那化暨果很圆，颜色为橙黄色，味道听说也是极好，还有种让人看到就吃了它的魔力。在我们这里还有个传闻，吃了化暨果的人会有某方面变得更强”
还有这种东西？
聂轻一愣，疑惑道。
“你们为什么不进行栽培呢？只要打出这种噱头，绝对不愁生意才对”
何岩等化暨的官员面面相觑，满脸的苦笑，他们也曾经想过，但最后还是绝望了。
“他们办不到的”回答的是陈默，他笑着回答“聂将军，你可以将之理解为是一种天材地宝”
“看来陈先生的目的应该是这个了，能告诉我它有什么用吗？”
“这倒不是个秘密，它的一种作用是作为低级人体强化剂的主要材料之一”
“低级人体强化剂？”聂轻眼睛亮了，一听名字就已经可以想象的到效果，他看向陈默“陈先生……”
陈默摇了摇头“这是可以改变格局的力量，现在还不是时候交到你们手中。
你们也不用指望偷偷研究，那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聂轻无奈，上报他肯定时要上报的，哪怕陈默说是浪费时间，国家肯定也是要研究的。
“不，我能说，代表兑换列表中会出现这种东西”陈默带着一丝丝诱惑道“我不会给你们技术，但我生产出来的药剂，你们能兑换多少就看你们的努力了”
“这个可以有”聂轻嘿嘿的笑了，我们华夏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既然大家进了游戏都是一穷二白，那么体现人多力量大的时候到了。
看见聂轻被忽悠了过去，陈默淡淡的笑了，我都说了我在这里的目的是秘密，怎么可能让你随便一问就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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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何岩在化暨县的人望很高，又或者是化暨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
总之个人终端的推广十分顺利。
三天之内，小到刚出生的婴儿，大到弥留之际的老人，他们的手上都已经戴上了个人手环。
无数信息经过远在上京的智脑处理，依据各个人的情况制定的最优计划发送到了各个人的终端上。
绝大部分人都对个人终端赞不绝口。
嗯，剩下的人你需要前往警局找他们。
戴上个人终端实施犯罪行为的人所在的位置好像黑夜中的灯火直接暴露在所有人眼中。
任何手上没有个人终端的人都会被人所警惕。
试点三天后，所有人开始习惯个人终端带来的高效轻松的生活。
这几天，何岩是忙碌的，也是兴奋的，来自上京的企业踏碎了县政府的门槛，送来的援助资金笑的他合不拢嘴。
充足的资金注入之后，智脑以最优的计划雇来了建筑公司，聘请优秀的设计师为化暨县进行了重新设计。
上京企业的异动吸引了无数商人的目光，众多敢于冒险的商人继上京企业之后将县政府新换的门槛踏烂，化暨县的失业人数甚至无法满足新增的就业岗位，在劳动局的引导下，大批失业人员涌入化暨县，让这里重新充满活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半的化暨县都在施工，施工的声音笼罩了整个县。
但面对一天一个变化的化暨县，可以想象的到未来美好生活的化暨人都表示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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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找到了失踪了几天的陈默，带着一丝震撼道“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的”
“但这样会不会发展的太快了，一旦崩塌的话”
“问题不大”陈默示意聂轻安心“你别看现在在大建设，但其实消耗的资金都维持在最低水平线上，在目前的资金储备消耗完之前，化暨县就能产出收益满足发展需要”
“但目前的一切都依赖陈先生提供的智脑，一旦没了智脑的话……”
气氛刹那间凝固，胡八看了两人无言对视的二人一眼，悄悄的后退一步，有些无奈
没想到合作的起步阶段就遇到了信任危机，比副脑的数据预测还要快。
“我原以为……”陈默缓缓开口，带着淡淡的悲伤与无奈“这份信任至少能到合作的中期”
聂轻沉默了三秒，无奈道“是陈先生你太危险了”
化暨试点出类拔萃的效果被所有人看到眼中，不说其他的，单单是涨了几成的生产效率就已经让人割舍不得。
上层几乎可以从这里看到未来科技社会的样子。
前提是需要依靠智脑，而这个掌握智脑的存在是有生命的，虽然他目前保持着中立。
但如果有一天，他不再保持中立了呢。
“你们应该知道我想要征服世界轻而易举”
“这不是理由”聂轻依旧苦笑“你的确可以轻易征服世界，甚至毁灭人类，但这对你没好处”
“现在人类离开了科技不会灭亡，但如果我引导你们前行，几十年，一两百年，或者击退外星人后，人类将无法离开科技，我可以轻而易举奴役人类”陈默从不抽烟，但他还是从聂轻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点燃，刺激的味道令他一阵咳嗽，他无奈道“威胁论对吧，或者，上层认为外星人也是我的谎言，是迫使人类依靠我的手段”
聂轻点头“没错”
“之前你问我击退外星人以后”陈默关闭了感受器官，吸着香烟道“我现在告诉你，那时候的人类已经有了遨游星海足以自保的能力，我会离开，远远的离开，你会不会相信”
“……”
陈默注视着沉默的聂轻，突然苦笑“你不会信的吧，毕竟一个师的兵力正在朝这里赶来”
沉默的聂轻坚定的吐出两个字“抱歉”
“呵呵，我原以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陈默觉得有些可笑，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烈感觉到的人类情绪竟然是愤怒，悲伤
吸了一半的香烟被他狠狠丢在地板上，他愤怒道“我告诉你们，其实我清楚你们的一切行动，但我不愿意去想象这一幕，我他妈就在这里告诉你们了，劳资就赖在地球了，你们拿劳资怎么遭？”
咔嚓
漆黑色的隐形战机在窗外显出了身影，伸缩通道霸道的撞碎玻璃延展到陈默面前。他没有丝毫留恋的踏入其中。
几名策划默默跟上，只有他们知道，为了人类更好的在游戏中获得科技，陈默付出了多少时间完善，改进。
“你知道吗？”胡八经过聂轻身边时，淡淡道“地球附近的虫洞已经被之前的外星人打通，是陈默在严重拖缓发展速度的情况下隐藏了那个虫洞的存在，不过现在的陈默还会不会这么干我就不清楚了”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文明的探索欲，祝愿你们能有个好运气，不被任何一个文明发现”
淡淡的丢下这句话，胡八踏入了通道，战机起飞。
留下沉默的聂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