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刁贵和公鸭嗓同时爆发出一阵贼笑。
他们可以想象到李飞墨中招后嘴斜口歪的可笑模样,因为这样一幕,他们见得实在太多了,哈哈哈……
“说话呀!怎么不油嘴滑舌了?被油糊嘴了吗?不怕!表哥用祖传糖尿给你洗洗,下次说话可以甜点儿。”
裘虎贱笑着,手摸裤裆走了过来,却不想,李飞墨早已暗中攥紧断剑,等着给他施展环切术了。
走到李飞墨身前,裘虎掏出小家伙,正在酝酿尿意时,忽觉下体一疼,“噗嗤……”一股热流顿时淌满了裤裆。
“哎呀!”他疼的一咧嘴,露出满口糟牙,慢慢低头,见本应倒地抽搐的李飞墨,竟爬起来捅了自己命根一刀!
“啊!”裘虎随之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刺耳尖叫。
疼痛、绝望,瞬间让他丧失了战斗意志,拼命挣扎着向后倒退。
但李飞墨好不容易得找到个报仇雪恨的机会,怎么肯轻易放过?
他左手死死扯住了裘虎的腰带,右手拿剑一剜,“嗤!”
仿佛快刀削烂梨般,裘虎整套生殖器官“吧唧”掉到了地上。
“嗷!”没了球的裘虎猛的一跳,腰带啪的挣断了。
他抬脚把李飞墨踹出几米远,捧起地上那坨血肉模糊的东西,发疯一般原地转了几圈,撒腿向着来路跑去。
“少爷!”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刁贵和公鸭嗓傻了眼。
他们片刻前还在想象着李飞墨中了香酥指后嘴歪眼斜的可笑模样,可一刹那间,中招的李飞墨竟然如鬼魅般的爬起来,把少爷给阉了!
看着面孔扭曲的裘虎嚎叫着从身边急速跑过,再看半蹲在地上,手拿阉割刀,虎视眈眈看着他们的李飞墨,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打了个冷战。
那是一股杀意,明显让股间颤抖的杀意!
公鸭嗓见李飞墨如刀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裆部,吓得夹紧双腿就想逃,不想,刁贵却拽住他的衣领子猛地往后用力一甩,“呱唧”把他摔倒在地,自己则借力跑到前面,几个起落就没了影子。
“刁贵你不得好死!”
公鸭嗓破口咒骂,翻身爬起就要再逃,却觉眼前一黑,惊恐抬头,见李飞墨手中断剑鲜血滴答,竟堵住了自己退路。
“去你娘的!”他抬手扬出一把白色药粉,想趁李飞墨躲避时逃跑,谁知,脖子却突然一凉,身体反转了几圈,砰然落地。
视线中,竟看见了自己鲜血狂喷,没了头的脖子!
…………
昆虫沉寂,天色微明。忽然刮起的一阵阴风,把身着湿衣的李飞墨吹的打了个激灵。
诡异的气氛令他略有不安,急忙把公鸭嗓的储物袋和裘虎腰带上遗留的两个物件收起,匆匆抱水彤儿上了鹿角马,自己随后跳上去,双腿一夹马腹,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他走后不一会儿,阵风变成了旋风。
漫天飞舞的枯树叶中,一个长发及臀,浑身一丝不挂的女人,扭着水蛇腰从树林中走出。
水蛇腰女人身体挺翘健美,容颜精致美丽,乍一看像个出浴的美女,但空洞的眼神,眸中闪烁的原始野性,又让她明显异于常人。
走到公鸭嗓的尸体边,她脖子灵巧扭动着,鼻翼不停抽动,仿佛在收集周边环境的信息一般。
片刻后,突然加速跑了几步,鱼跃进了蛇坑中。
少顷,坑中轰的一声炸响,一股水龙冲天而起,带出了无处翻滚的小蛇。
一条比先前大蛇粗了数倍,犹如高铁列车般的巨蛇从水龙中钻出。
那巨蛇金色肉翅大张,“嘶嘶”吞吐着信子,灯笼般的双目闪闪发光。
对着李飞墨逃跑的方向迟疑片刻后,突然转身,向着留下一溜血迹,血气更为浓重的裘虎逃跑方向追去。
一路上”咯吱,嘎巴……”,枝断树折,兽跑鸟惊。
…………
都说春风得意马蹄疾,李飞墨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他的雄器官接触异性时该有的反应都有。
猜测的事情也似乎得到了验证。
他认为,控制时间停止的关键因素在于肾上腺素的分泌,而不是纯粹在于心跳速度。
先前他被裘虎气的热血上头时,突然有了时间可控的感觉,马上就怀疑到肾上腺素去了。
因为他前世得的怪病,就是一种罕见的“下丘脑垂体”病变,脑垂体不再分泌促肾上腺素分泌的激素,也就不能调节机体生物时钟了。
病情严重的时候,医生要每天给他注射人工肾上腺素液,才能从沉睡中唤醒他。
所以,李飞墨推测,会不会是肾上腺素的分泌,也能反向刺激负责生物时钟的下丘脑垂体?从而能让自己以意念停止时间呢?
作为习惯实验的理科男,在逃跑的路上,他反复验证这个推测。
只要偷偷吃昏睡不醒的水彤儿豆腐,心跳兴奋的加快,他就会有时间可控的感觉。
被树丛中突然窜出的妖兽追赶,受到惊吓,他也会有时间可控的感觉。
但单纯通过运动促使的心跳加快不行,这都说明,要想时间停止,肾上腺素的分泌是关键!
不管对与错,李飞墨总算暂时找到了能够开启时间停止的金钥匙,不用单纯靠运气了。
他心情大好,忍不住多摸了水彤儿几把,反复实验这个方法的可靠性,上下其手,忙得不亦乐乎。
鹿角马很神骏,逃离蛇坑,驮着二人跑了一个多时辰后,周围树木逐渐稀疏,脚下也有了林间小径,说明他们来到了妖兽森林外围。
水彤儿在颠簸中缓缓苏醒了,但看着腰间环抱的少年手臂,惊恐回头,如细瓷般白嫩的脸庞霎时羞恼红了。
“谁让你上来的,赶紧下去!”
她娇声怒斥,说着,自己倒先蹁腿跳下了马背,像被烫着了一般。
李飞墨急忙勒马转身,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但看着水彤儿胸前无数的血手印,顿时尴尬的挠了挠头,撅屁股滑下马背。
“那个……话可说在前头啊!你身上那些手印,是……是我救你时无意沾上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水彤儿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见自己胸口、大腿、臀部,衣裙上竟遍布着红色的大手印,霎时火冒三丈,骂道:“看你表面呆傻老实,想不到也是个趁人之危的无耻色狼!”
李飞墨被她骂的张口结舌,无言以对,索性不予辩白,心道:自己的老婆,摸摸又怎么啦?
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