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诗会增加了美女赌注,广场上和各大看台上的人顿时兴奋起来,觉得这次总算没有白来,比起以往届的死气沉沉,这样针锋相对让人心生期盼的诗会,简直太刺激了!
当然,他们是盼望着自己一方赢得,毕竟桂花仙子可是桂花城的脸面,因为己方实力不济,导致她去陪对手饮茶,那真是天大的耻辱。
何耀祖瞥了一眼齐青志,见他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不情愿的同意了,便拱手对金维扬道:“金真人,咱们只斗诗如何?”
“当然好了!哈哈……”金真人笑着,做手势让茶楼掌柜罗胖子回去。
“哈哈哈……只斗诗,只斗诗,斗诗会当然是斗诗了!”
众多金丹修士上下打量着清妍绝丽,犹如高岭之花的水彤儿,也跟着打起了哈哈,互相礼让着飞回了仙堡。
仙乐适时的响起来,人群恢复了喧闹,桂花城一年一度的太古诗会正式开始了。
冲突平息,水彤儿落座,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金丹修士的威压实在太厉害了!”
李飞墨还在气头上,那些男人看水彤儿的眼神,令他很不爽。可惜他现在实力太弱,还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所以心里有些窝火。
水彤儿虽然看不到李飞墨的表情,但似乎了解他的感受,用靴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脚,悄声安慰:“放心好了!谁想占我便宜,还得有那个能耐呀?我可是桂花城的天才女修,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李飞墨摇头赞叹:“我都有点佩服你了,表面看着柔柔弱弱的,关键时候总是能冲上去!”
水彤儿眯眼一笑说:“其实啊,我起初心里也是很忐忑的,不过想起有你们做后盾,我就不怕了!”
说完吐了吐香舌,一脸娇憨的模样,看的李飞墨眼都直了。
“哎呦!”
好再来茶楼前排,一位被李飞墨偷了凳子的太古诗名家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被碎瓷片扎的鲜血直流,哇哇大叫,捂着屁股挂急诊去了,前面座位顿时空了一个。
但好戏即将开场,没人去关注他,都乱哄哄的找自己座位,许久才安静下来。
罗胖子跟水彤儿认识,他转过身看了看儿子罗冠东的烫伤,见无关痛痒后,打量了一下李飞墨,问水彤儿:“侄女,这位可是侄女婿?”
水彤儿稍作迟疑,点了点头道:“是!”
然后马上给李飞墨介绍道:“飞墨,这位是好再来茶楼的罗叔,爹爹的好友。”
李飞墨连忙站起,下意识就想握手,幸好及时意识到不对,两手在空中划了个圈抱在一起,叫到:“罗叔。”
罗胖子连说好好好,笑容可掬道:“坐坐坐,冠东跟我说,贤侄婿给他们讲过一回新颖的三国演义,开篇还有令人心潮澎湃的唱词,改天一定要给我讲讲啊!”
几句贤侄婿叫的李飞墨郁气全消,连忙道:“一定一定!只要罗叔想听就好!”
“那太好了!”
罗胖子半点没提给他惹下的麻烦,用扇子挡住嘴,悄悄对水彤儿说:“侄女放心,罗叔今年请了桂花城四大才子坐镇,这次诗会魁首肯定在咱们家了!”说着伸手一指身边几人。
四个油腻中年书生仿佛脑后有耳一般,齐齐甩发回头,露出黄牙一笑,油腻气质顿时弥漫开来,令人不敢逼视。
水彤儿马上尴尬的垂下了眼帘,脸颊泛红,被他们看的很不自在。
等罗胖子转回身后,李飞墨看着四个依然摆出江南四大才子姿势,微笑着对水彤儿不停点头致意的油腻书生,一侧身,挡住他们的X光眼,牙缝里挤出声问:“桂花城的才子……就这水平?怎么全是歪瓜裂枣?”
水彤儿抿嘴一乐,还没回答,旁边的水芸儿抢先说:“姐夫,桂花城就这四大才子,往年他们都是被各家瓜分的,今年打听到我姐姐要来这个看台,四人全部收了罗叔的请帖。”
“嘿,自古大叔爱萝莉啊!不行,坚决不能让他们夺魁,看着就恶心!”李飞墨皱眉道。
水彤儿白了他一眼道:“不让他们夺魁,万一让那边看台上的人赢了,你想让我去陪杨继宗和那姓齐的啊?”
“那更不行了,谁都不能去陪!”
李飞墨道:“你根本就不应该答应他的提的那个条件。”
水彤儿叹了口气说:“刚才情况你也看到了,总不能为了我,让大家都在这里耗着不是?想让我不许陪别人,你夺魁呀!我正好就不用挪地方了!”
“我?可我不会作诗呀!”
李飞墨心里懊悔啊!早知有今日,就该提前把那穿越者必备诗词三百首背他个滚瓜烂熟,说不定有一首与今天题材相符的,抄上就能得个魁首。
但又想,就算自己会的诗与今日题材相符,也不能轻易抄!万一这世界也有那诗存在,被发现后一世英名,不,一世烂名就毁了!哎?既然是烂名,毁也无所谓哈。
“不会作诗,就等着我去陪人吧!”水彤儿故意气他。
就在这时,仙堡上乐曲渐渐停了,桂花城城主宣布:“桂花城中秋诗会,正式开始!”
金真人作为本次诗会修为最高之人,最先出题:“诸位,由于长绢尺寸限制和避免冗长,便于观赏,今年中秋诗会依然只作五言绝句和律诗。绝句,绝句,看似简单,但想做出真正的绝句来很难!往届四年,已经分别用了桂花、美酒、思念和月景做了题材,为了避免有人赌题,提前准备好了诗作,今年贫道就综合一下,要求古诗的前两句写月景,后两句写思念,可以不对平仄,但务必要押韵对仗,每家两首,限时半个时辰挂上高杆,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自然同意,广场上的百姓更是连连叫好。
乐曲响起,各家看台前排的太古诗名家纷纷动作,或摇头晃脑低吟浅唱,或交头接耳商量讨论,或成竹在胸不急不躁,却没人先动笔往纸张上誊写,都等着先看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