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殷忠。”赵兴压低了声音,“要不要给我天魔宗做事?”
“你是想让我背叛家族?”话音刚落,赵兴便相当干脆地开口了:“这是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可能?呵!”赵兴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既然已经当了一次女表子,就别在我面前装处·女了行吗?你已经卖过一次了。”
“我不过是为了得到我应得的【公平】罢了。”殷忠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
“论天资,我不在那殷蓉之下,甚至略高一筹,但是那族长却用本来属于全族人的资源去培养那殷蓉一人!更何况,那族长竟然独占筑基之法,使我等族人再修炼几十年都没法筑基!”
说着,殷忠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若非如此,有资格加入天符宗的人本来应该是我,最先筑基的人也应该是我才对!”
“原来如此。”赵兴笑了笑,然后对殷忠说道:“不过,既然这样,你更应该加入我天魔宗才是。”
“为何?”殷忠开口问道。
“天符宗有的,我天魔宗也有,包括但不限于更进一步的功法丹药。”赵兴的脸上挂着笑容,“天魔宗需要的,仅仅是你们的臣服罢了。”
“臣服?”
“没错,臣服。”赵兴笑着说道;“我天魔宗需要的是统治这块繁荣的港口,而不是拿到一个死城,若殷家能够举族来投,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得比唱的好听,我殷家凭什么臣服于你?”殷忠冷笑了一声,臣服于所谓的【天魔宗】什么的,对他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的】殷家,将成为这个镇子的【唯一】统治者,不知道够不够?”赵兴故意在【你的】和【唯一】两个词加了重音。
赵兴的话饱含了两个条件,第一个是让殷忠成为殷家的家主,第二个则是让殷家成为这个镇子唯一的修仙家族。
换句话说,如果如果殷忠臣服于天魔宗,赵兴承诺会让殷忠成为这个镇子真正的【统治者】。
“哼!我怎么肯定,你们天魔宗真的有这个实力?”殷忠冷哼了一声说道。
“嘿嘿,有了筑基丹,却不知道该怎么筑基吧?”赵兴从怀里取出了一块写满了字的白绢说道:“这是来自天魔宗的筑基法门,算是上次算计你殷家的赔偿。”
殷忠一把扯过了白绢,随意地叠了两下便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算计我殷家的事情,可不是区区一个筑基法门就能抵消的。”殷忠转过了身,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不过看在到时你我同宗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完,殷忠抬脚便走。
在殷忠的身后,赵兴那戏谑的声音再一次地响了起来。
“对了,筑基最起码需要耗费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我建议你最好还是等事成之后在尝试筑基为好。”
“那还要多谢阁下提醒了。”殷忠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再次迈开步伐,不一会便从赵兴的视野里消失。
这个时候,一道漆黑的雾气从小巷子里的阴影中涌出,然后慢慢地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定的人形。
“这个时候还跑到城里四处乱窜真的好吗?”黑影人那独有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殷家已经元气大伤,对镇子的控制能力下降了不少。”赵兴有些淡然的说道:“更何况我一个筑基修士,天下何处不可去得?”
黑影人用那发着红光的【眼睛】看了赵兴一眼,然后说道:“你的左手已经做好了,你要是有空就回宗门把它安上。”
“这么快?”赵兴语气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本来就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黑影的语气相当的淡然,“这种程度的法器我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出来。”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赵兴带上了兜帽,往小巷子的外面走去,“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师尊。”
太阳渐渐地沉入了地平线,但是金乌的光辉却依旧从西方的地下刺进了西方的苍穹,一朵又一朵的白云染成了金色。
殷家的公子殷涛此刻正盘腿坐在蒲团上,稚嫩的双手在他的胸前不断地变换着手印,足以被肉眼观测到的灵气漩涡在他的头顶缓缓地旋转着。
从殷涛那有些扭曲的表情上来看,此刻的殷涛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上不断地向下流淌着。
而在他身旁的离默脸色凝重地看着殷涛,就在他结出功法的最后一个法印的瞬间,离默便一把抓住了他那正在结着法印的双手。
与此同时,原本在殷涛头顶不断旋转的灵气漩涡也随之消散。
“先生!”殷涛看着离默,他本来想让离默放开自己的,但是在离默那相当严肃的眼神下,殷涛顿时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你再修炼下去的话,”离默语气严肃地说道:“你的经脉估计就废了,到时我也帮不了你。”
“可是,先生。”殷涛低下了眼帘,被握住的双手因为疼痛而不断地颤抖着,“如果不这么修炼的话,我什么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家族被人侵略,作为【殷家世子】的自己只能躲在安全的地方瑟瑟发抖,哪怕上了战场也只能添乱,这一事实让殷涛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
“你要是再这么修炼下去,那就永远派不上用场了。”离默把手按在了殷涛的脑袋上说道。
殷涛低下了头,离默的话感到相当的沮丧,今天如此拼命地修炼,甚至都没有感到自己的灵气有多少增长。
如果自己再不能拼命修行的话,那岂不是跟不能修炼的废物没有任何区别?
“今天我给你开点药,明天就不要吐纳灵气了。”在用真元稍稍感应了一下殷涛的情况后,离默得出了结论,殷涛的经脉已经受损了,还是稍微养一养比较好。
殷涛闻言,暗暗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尖锐的指甲也随之刺入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