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收到粮食?”
在吕家的大院里,吕家的家主强忍着怒火,看向了低着头的吕家子弟。
这个吕家子弟闻言,顿时把头埋得更低了。
“家主,我负责的那几个村子都没有人了,您叫我收粮,我又能找谁收啊?”
“没人?那么大一个村子,上百口人都去哪了?”吕轩怒喝道:“一个个都说村子里没人,就算他们一个个全都长了翅膀,也不可能全都飞走吧?”
“我也不知道啊,家主!”这个吕家子弟说道:“咱们吕家收税也不重,才二十税一,就算是有人贪一点,也不至于都跑了啊!”
“谷仓呢?”吕轩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村里的谷仓也是空的吗?”
“回家主的话,谷仓也是空的,别说粮食的了,就连没脱壳的谷子也找不见一粒。”这个吕家的子弟回应道。
“牲畜呢?”
“连一个鸡蛋都没有。”
“农具,桌椅,磨盘。”
“只有稻草和不能动的房子。”
“也就是所,十里八乡的所有村子,所有的活人人连同吃的用的,一点征兆都没有的消失了?”吕轩眯起了眼睛。
“别说活人了,连尸体都没见一具。”他把头埋得更低了。
“呼——”吕轩按住了额头,长出了一口气,“除了城外的庄园,我们吕家可以说是颗粒无收了吧?”
那个吕家的子弟不敢接话,他也仅仅是负责一块地方罢了,其他的地方的情况如何说实话他并不清楚。
吕轩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你先回去吧,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
“哎!”吕家子弟赶忙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但是,还没等到他走出几步,吕轩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开口道:“等会!”
他随即站住,然后转身看向吕家的家主:“家主,还有什么事吗?”
吕轩没有说话,他随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木板,用灵气在上面刻了几个字之后,递到了这个吕家子弟的面前。
“拿着这个,去粮仓。”
吕家的子弟接过了木椟之后不由得一愣,然后抬起头看了家主一眼,“家主,这——”
“总不能让族里人饿着肚子,赶紧去吧!”吕轩颇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下达了逐客令。
接到了木椟的子弟立马对着吕轩鞠了一躬,然后一路小跑着离开了院子。
等到拿着木椟的子弟离开了大院之后,吕轩颇有些苦闷地捏了捏鼻梁,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很清楚,去掉给殷家的【援助】,家族里的储备粮最多只能吃一年罢了。
谁让吕家的人比较多呢?更别说吕家还有
“那些村子里的人都不见了,人口却不能凭空长出来,虽说今年用储备可以撑个一年,但问题在于······”
这么想着,吕轩转身走向了房间。
“果然,还是让族人自己种田吗?。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嗯,仆人也算是【劳力】,干脆让仆人也跟着种田好了。”
“嗯,还要跟殷家人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只有我吕家遭了灾,反正这事也瞒不住。”
吕轩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在一处勉强可以称得上是【港口】的海湾里,一艘又一艘的,勉强可以称得上是【船】的巨型木筏如同锅里的饺子一般,密密麻麻地飘在海面上。
而在这些木筏的上面,无数形容枯槁的男女老少仿佛罐头里的沙丁鱼一般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
这些手无寸铁的凡人是天魔宗用于消耗敌人符篆和体力的【炮灰】。
在这些木筏的中间,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做工精致的巨舰,不论是那密不透风的船身,还是船身上闪闪发光的符篆,都可以看出这些巨舰决计不是什么凡品。
巨船上的人可以说是装备齐全,他们有人带着刀,有人带着长矛,有人拿着背着弓箭,所有人的胸口上都挂着至少三张的符纸。
这些人明显是精锐,同时也可以说是天魔宗的【中坚】。
“话说,我们真的需要这么多的【肉靶子】吗?”
在最大的一艘巨船上,赵兴指着下面的仿佛是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炮灰问道:
“在作战的时候他们真的不会反过来冲击我们的阵型吗?”
“只要他们能扰乱对方的阵型就够了。”在赵兴的旁边,一个干瘦的男人回答道:“阵型什么的,我们不需要那种东西。”
【因为没办法默契地结阵所以打算让对方也没办法结阵吗?】赵兴暗暗地想着,【还真是简单粗暴的计策。】
“还有,等会打起来的时候,你最好离我远点。”干瘦的男人舔了舔嘴唇,然后说道:“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这个小白脸。”
“这句话我回敬给你。”赵兴抬起了自己的钢铁左手,对准了这个干瘦的男人,“我现在就像杀了你,所以请你老实点。”
“你想死我成全你,都是筑基,谁怕谁?”干瘦的男人抬起头,一道诡异的红光从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天魔宗崇尚弱肉强食,若是他在这里向一个刚刚筑基的后辈退缩了,那么把他当做弱者的咬一口的家伙绝对不会少。
但是对赵兴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倘若他在这里示弱了,那么估计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个后辈很好欺负吧?那样他在天魔宗估计就混不下去了。
尽管他为宗门立下了一点小小的功劳,但是宗门里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奖励,指望宗门给自己讨个公道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人就要现场分个生死了,而原因,仅仅是一句挑衅罢了。
“好了,两位要打的话,还请以后再打,现在正事要紧。”一个看起来仅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突然站到了两个人中间。
“打完之后,咱么过过手如何?”赵兴冷笑了一声说道。
“正有此意。”说完,干瘦的男人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