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是给你煎了药吗,不管用?”明知道沃琳答非所问,简赋却不得不接着。
毕竟沃琳是简慷难得在乎的女性,简赋不想得罪,而且简赋心知肚明,简燧对沃琳动情,是简燧本身的事,错不在沃琳,而他的迁怒,对沃琳也不公平。
沃琳强挤笑容:“再管用的药,也经不得用药人折腾,所以我要谨遵医嘱,巩固药效。”
“哦,那你吃吧,我去看看简燧,他小孩子脾气,我怕他会闯祸。”简赋赶紧溜之大吉。
已经走出很远,沃琳那忽然落寞的神情,还如同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简赋使劲摇头,他这是着魔了吗,干嘛去想一个不相关的人。
吃完卤粉,沃琳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路过一家辅导学校,看见校门外站着很多家长,有的朝校门里张望,有的三五成群的闲聊天。
沃琳下意识地朝校门看去,白象艺术学校,教书法、绘画、舞蹈、跆拳道、作文、英语、奥数、演讲、播音……
沃琳腹诽,这似乎已不能单纯能称之为艺术学校了吧。
“沃老师!”
一声熟悉的称呼,沃琳看见一个中年妇女从人群中走出来。
“白阿姨?”沃琳惊讶。
白雅婷的妈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白雅婷也在这所学校学习?
可她之前接送白雅婷的学校,和这家学校方向正好相反呢。
“沃老师,你不是毕业了吗,留在H市了?”说话间,白妈妈已经到了沃琳跟前。
“没有,我只是有事要逗留在H市一段时间。”沃琳问白妈妈,“婷婷也在里面?”
白妈妈叹气:“是呀,她闹着不肯再学古筝,非要学播音主持,我拗不过她。”
她打听了H市所有艺术学校,这家学校的播音主持,学费是全市最贵的,可女儿非要来这家学校学播音主持,如果她不让女儿来这家学校,所有的课外爱好课女儿都不肯上了。
“是吗,我接送她的最后那个月,她就总说不学古筝了,我还以为是她不愿看见我呢。”那段时间白雅婷动不动就发脾气,还骂沃琳是个老女人。
“是吗,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呢?”白妈妈带些埋怨口气,继而又叹气,“这也不能怨你,我做为她的妈妈都管不了她,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我还是个孩子?”沃琳好笑,“好吧,在您面前我确实只能算个孩子,要不怎么我叫您阿姨呢。”
白妈妈拍拍沃琳的胳膊:“就是嘛,别看你已经大学毕业,在我面前你永远是个孩子。”
沃琳微不可查地往后退了一步。
白妈妈是个有洁癖的人,对家里的清洁度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据白雅婷说,家里每次有客人,客人走后,不管时间再晚,白妈妈都要把家里彻底打扫一遍,沃琳那时每周去白家两次,沃琳一走,白妈妈马上把家里搞一遍卫生。
今天白妈妈竟然主动拍沃琳的胳膊,没看出白妈妈有什么不自在,沃琳反倒有些膈应。
还有,白妈妈语气和神情,和以前也大不一样,怎么说呢,以前的白妈妈给沃琳的印象,是优雅、大方、柔美,而眼前的白妈妈,给沃琳感觉,似乎用市侩形容要恰当些。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