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大门的简慷,并不用去感觉沃琳,因为他直接可以看到。
隐在医院大门的门柱阴影里,简慷回头望向大路尽头的单身宿舍楼,正对面的窗户前,有个明黄色的身影,他知道,那就是沃琳。
因为脸色泛黄,沃琳喜欢穿亮色的衣服,借以减弱或是混淆肤色,沃琳今天穿的衣服就是明黄色。
简慷久久没动,他想起了送沃琳上车那天,他拐回头去找聂建设时的情景。
他佯装和聂建设同路,越过聂建设后,他刻意回头看了一眼聂建设,这一眼看得比较久。
聂建设有所感觉,也看向他,他冷漠地点了点头,回头继续向前走。
“喂,你是沃琳的新男朋友吧?”聂建设喊他。
他站住,回头盯着聂建设,眼神冷漠,语气冰冷:“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这么说,你是沃琳的新男朋友了?”聂建设摇头叹气。
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相,“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还真说得没错,看她爱前男友爱得死去活来,都以为她是个长情的女孩呢,谁知道前男友才一毕业,她就和另一个男生勾搭上了,幸亏那男生没有真犯傻,果断甩了她,没想到啊,有人走就有人来,竟然这么快有人接棒。”
“你到底想说什么?”简慷几步跨到聂建设跟前,居高临下冷冰冰俯视着聂建设。
聂建设往后退了几步,心生胆怯,却又不甘心就此退却,奓着胆子继续说:“看样子你还是个学生吧,我是沃琳的老师,四年的师生关系,我很了解沃琳这个女生,我劝你呀,找女朋友之前,先了解对方的秉性,否则你就是下一个笑柄!”
“笑柄?”简慷好看的眉头微蹙。
从沃琳对这位的厌恶,以及他和沃琳说话时这位不怀好意的插话,他想过这位对沃琳没有好感,却没想到这位会说出这种话。
这已不是没有好感能说出的话,而是满满的恶意。
可以想象得到,如果继续任由这位说下去的话,肯定是满口胡言,他很想扭头走。
在决定追沃琳之前,他已经通过老乡打听过沃琳这个人,知道沃琳对那个肖刚很痴情,肖刚毕业后,两人的关系就断了,沃琳没有再找男朋友,这位刚才的话,应该是胡编的。
可他没有扭头,反倒往聂建设跟前凑近两步:“您说说,会是什么笑柄?”
没有了之前的冷漠,态度反倒诚恳了几分,刻意用了敬语。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她下一个甩掉的对象,”看出简慷的转变,聂建设胆子大了起来,“她跳舞很厉害,很多男生被她的舞姿吸引,前仆后继追随她,最后的结果只不过是炮灰。”
“炮灰?”简慷疑惑。
恰巧,他第一次见沃琳,就是在舞厅,先是被沃琳的舞姿吸引,后来才一点点发现沃琳纯真而宁静的性情,一步步产生了追沃琳的心思。
“当然是炮灰了,你见过哪对在舞厅里认识的情侣能长久的,”聂老师撇嘴,“就她那张黄不拉几的脸,舞厅里灯暗看不出来,放在阳光下,那就是纯正的黄脸婆,大煞风景,她不做炮灰,天理难容……”
越说越兴起,聂建设手舞足蹈,已是到了忘我的地步,完全没注意他自己说话的逻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