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周老爸真的急了,略显消瘦的脸庞黑成煤球,这样一闹以后自己的饭店还有生意么?
不过还不待他发言,张彪又怒气冲冲的呵斥道:“老子今天就是目无王法,如果想挑战老子的底线,尽管用命和我赌。你个小bi崽子,毛都还没长齐,还学人家逞英雄?你特么也不去打听一下武哥在滇南市的地位,老子来收保护费是你们的荣幸。哼,老子不但是社会的败类,还是人渣,有脾气来咬我?”
张彪丝毫不觉得脸红,用枪扫过在场所有人身躯,嚣张的狂吼。
周围的人时刻担心枪走火,当手枪划过自己的眼前,心脏仿佛都快心极速跳动而猝死。
周天杰消停了下去,望着父亲阴沉的老脸,他又于心不忍,不想再惹是生非让父亲担心,可关乎白哥的人格问题,内心深处根本无法忍受。
“十万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马上把你的人吩咐出去,别影响我做生意。”
周老爸不想再与众人纠缠不休,只有把这伙人赶走饭店才能安宁,而且时间也接近下午,因为宣传原因还做的不错,过来捧场的人会纷纷攘攘陆续赶来。
张彪脸庞露出几分欣喜之色,不过心中还有一个伟大的计划,他自然不会轻易离去。
“你愿意给保护费,我自然不会找你麻烦,不过有些人我必要教训一下。还有,我顺便想打个劫。”张彪舔了舔舌头,贱兮兮的说道。
言闻,在场之人无一不惊,既然还有如此不要脸之人,收保护费还想顺便打个劫,关乎自己的安危时,众人慌张了起来。
周天杰父子当时脸的绿了,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竟自言要打劫,当真嚣张到没边?
姜白此时无疑成为所有人眼神攻击的对象,倘若最初不是他大言不惭,现在大家还被地痞惦记上?
姜白沉寂的几分钟,所有人都以为被吓破了胆,心里蹭恨至极,然而当下却没办法找姜白麻烦,有的人甚至暗想地痞走后,应该狠狠的教训他一番。
沉默已久的姜白见现场安静后,他脚步轻盈的上前两步,“太贪得无厌只会让自己死的更惨,是不是想着金钱,把我都遗忘了。”
张彪冷笑道:“遗忘?......你特么化成灰尘老子都不会忘记你,昨天公然坏我好事,害我亏损了一百大洋,今天就拿你当作祭品。”
周围总算有观众看不下去了,在人群之中怒斥道:“小子,你特么能不能别连累大家,你不要命大家还要命,真以为你是救世主了,生命是宝贵的。”
阵阵私语不期而遇响起,不过许多人身体瑟瑟发抖躲在角落,一把枪已经让他们不敢动弹。
周老爸心中自然还是比较看不惯年轻人装纯的习惯,碍于姜白是周天杰朋友的情面上,还有为了让现场的气氛消停一下,他并未出言讽刺姜白,可是眼眸依然流露出深深的蹭恨。
听见周围私语嘲讽姜白,周天杰拳头紧握,碍于大部分都是他亲戚,而且部分还是为自己着想,他不好发作。
其他人轻蔑的目光他还能理解,可连自己的父亲眼眸中都流露出看不起白哥的神色,让他很是心累与失望,周天杰吐了一口冷气,心生愧疚,感觉极其对不住白哥。
他喉咙发紧,正想发言为姜白解脱困境,却被姜白的眼神止住了。
张彪脸色狰狞,眼瞅周围有起哄的预兆,他觉得杀鸡儆猴的时刻应该开始了。
“今天你可没那么好运了,老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他伸手轻轻向后一挥,早已等候多时的小弟一拥而上,所有地痞眼中只有姜白。
先前被姜白震惊到的几个地痞目标虽然脱离周天杰,不过几个人却猥琐的跑在后面,知道起因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几人的小猫腻。
看见地痞突然暴动,周围的人纷纷攘攘向墙角移动,生怕有人一时失手误伤自己,毕竟等下还要被抢劫,如果现在还受伤,今天不就亏大了么。
张彪此时心里美滋滋的,只要把姜白放倒,心头之恨挥之消散,而且周围的观众还会无一隐藏的钱财通通上交,加上周老头十万大洋,今天血赚啊。
“白哥我来帮你。”周天杰咬了咬牙,身体颤抖的弧度小了许多,不过内心的恐慌从未减弱。
他离姜白不到五米远,旋即趔步直接朝地痞飞奔而去,然而他自己的眼睛却是闭上的,因为他是做好挨打的准备而去。
他父亲傻傻的愣在原地,仿佛他的时间里,这一刻是停止的。
往角落躲的人群已经闭上眼,不敢直视下一刻的惨不忍睹,因为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周天杰亲戚,他们实在想不通这小子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见状,姜白也动了,只要他的动作仿佛能瞬间转移位置一般,只要意念一动,身体便转移到另一个角落。
他的身躯犹如一道飓风,连残影都没留在原地,只是这一幕没人注意,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在周天杰身上。
向姜白厮杀而来的地痞见状,眉头一皱,诡异的一幕让他们感到不安,只有这个胖子自寻死路,先解决他也浪费不了多久时间。
“轰隆!”
“嘭嘭嘭…”
周天杰还在跑动时,听见一连串怪异的声音传入耳中,他以为自己已经被大凑一顿,只是为何失去疼痛的知觉,他不解。
甚至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不是还在奔跑他都不能确定,刻意停下脚步,发现自己好似处于虚空之中。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大厅内,一阵阵鬼哭狼嚎让人心惊胆战。
姜白拍了拍手,地痞全部趟地,有的抱头、抱腿、扶肚子,痛切心扉的狼嚎。
地痞像看魔鬼一般望着姜白,疼痛的身体瑟瑟发抖,好似阴风刺骨,眼前的少年就是来自地狱,带有一身阴气深刺地痞的心灵。
“你怎么来到我们身边了?”一个较年轻的地痞瞳孔微缩,强忍着疼痛与恐慌颤栗的问道。
几个地痞好似被姜白上了一把深不可测的枷锁,肉体上短暂的疼痛众人能忍受,可这诡异的一幕邪恶的笑容却深深烙在他们心里,永远磨灭不去。
这是前所未有的凛冽,那道枷锁仿佛一直疑惑他们心灵,这比肉体上的疼痛可怕数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