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刻,他们就意识到了,那两个武者的倒下,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那俊美男子手中的电流。
那两个先天后期的武林名宿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分明已经是彻底死透。
众武者骇然、惊恐,他们想要逃走,可是那俊俏男子的话让他们不敢逃走。
“请诸位且作停留。”
那俊俏男子轻出一声,众武者听言,竟无一人敢动。
连那两个先天后期的天下强者都在一瞬间被杀,他们相信若是那男子对他们出手,要不了一瞬时间,他们就会如同那郑、屠两位老者一般,变成地上的一具尸体。
众人站在原地不动,甚至屏息起来的神态落入了那俊美男子的眼中,让他褪去了脸上的冷色,流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
“本座乃是景山上的道人,今日察觉此间妖气纵横,便到此一探究竟,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多人陷入妖魔的阵法当中。”
“景山的仙师!妖魔的阵法!”
众人听见那仙师言语,纷纷想到这仙师所说的“妖魔的阵法”,便是他们先前落入的那迷雾围绕的地方。
站在这仙师周围的武者面面相觑,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而远处的那几个幸存武者却满眼怒火,心中愤愤。
他们是因为两位救了他们的武林名宿被杀而愤然,但他们眼中的怒火却并没有对着那仙师,而是对着卞黎。
他们不敢质疑仙师,却也不想放过害了他们的卞黎
“仙师,这人与树妖勾结,害了我们啊!”
一个浑身是血的幸存武者大声悲呼起来,他对着那仙师跪下,“砰砰”磕起头来。
而卞黎身边的武者们却心中惭愧,纷纷低下头,那些幸存的武者,心中不知,可他们心中却清楚地与明镜一般。
这卞黎哪里与树妖勾结,分明是他们觊觎卞黎身上的秘密,诬陷他与树妖勾结罢了。
最开始污蔑卞黎的那武者也是面色一白、脑袋一缩,害怕仙师知道他陷害卞黎。
那美貌俊美的仙师看了看卞黎身边的武者们,又看了看远处幸存的武者们。
“愚昧至极,尔等之人听信谣言,污蔑救了尔等性命之人,可谓愚昧至极!”
仙师一脸肃然地看着远处的的幸存武者,让他们纷纷疑惑起来。
一个武者怒气稍有减退,眼神中稍稍有些茫然,他疑惑道:“仙师何出此言,难道是他救了我们?”
由不得那武者不疑惑,他们是先天武者,十分清楚卞黎只不过是后天巅峰的修为,这样一个修为低微的人怎么可能救了他们!
“愚昧,实在愚昧,若非这少年使出降妖之法,将那树妖诛杀,尔等岂有活命的机会?”那仙师面露愠色,有些生气地对那几个武者说道。
那几个武者听言,这才心中恍然,他们看着站在原地神色不变的卞黎,心中惭愧不已。
“我竟然听信谣言,想要对恩人出手,多谢仙师让我没有铸成大错,我……我惭愧啊!”先前向仙师下跪叩首的武者仰天长啸,他将愤怒的目光抛向那个污蔑卞黎之人。
他心中愤怒不已,指着那开口污蔑卞黎的武者说道:“仙师,就是那个卑鄙小人,污蔑我的救命恩人,求仙师主持公道!”
一边说着,一边他再次叩首起来,那仙师看了他一眼,口中轻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接着又将目光投向了污蔑卞黎之人的身上。
那人心中恐慌,他联想到先前仙师面色平静,如同碾死一只蝼蚁一般诛杀两个武林名宿,害怕自己也遭到同样的厄运,立刻飞身而起,想要逃出此地。
那仙师目光一冷,手中一道电流便追上那武者的身子。
一瞬之间,电流便穿透了那武者的背脊,一颗焦黑的黑点从他的背上出现,那武者就如同中箭之雁一般,直直掉落下来。
众武者看见那仙师手段,皆是头皮一麻,害怕仙师也对助纣为虐的自己出手。
可是仙师在杀死那武者之后,便收起了神通,并没有杀死眼前这些武者的打算,他们才感到了一丝安心。
“仙师慈悲,饶恕在下助纣为虐之罪!”
一个武者大声喊出这句话,跪倒下来,向着仙师叩首起来。
其他武者见他模样,心中有些怨恨这武者率先下跪,让他们不得不跪,也纷纷跪了下来,向着仙师一边叩首,一般喊出“仙师慈悲,饶恕在下”的话语。
这些武者无不心中有着傲气,也无不笃信“男儿膝下有黄金”的信条,这是如今在仙师面前,既然有人率先下跪,他们不得不跪、不敢不跪。
那仙师瞟了这些武者一眼,没有理会他们,似乎在他的眼中,这些助纣为虐之人丝毫不入他的眼一般。
他转身向着卞黎,轻声对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卞黎低着头,向着仙师抱拳行了一礼道:“回禀仙师,在下卞黎。”
“好”仙师眉间一点,眼神落在卞黎的身上,轻吐一句,接着又说道:“卞黎小子,你学过降妖之术,又有学道之天赋,如今仙缘已至,老夫只问你一句——”
那仙师眼中含着光芒,这光芒在他俊美至极的面容之下,让与他眼神交错的人不自觉地对他产生信任,“你可愿拜吾为师,随吾进景山学道?”他接着说道。
卞黎听言,心中一动,眼神中光芒一闪,他的心中自然是向往修真大道的,可他并没有立刻做出决定。
“这仙师虽然面容俊美,不似奸邪之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收我为徒,未必就没有不为我所知的心思。若是他真对我生了什么觊觎之心,我不拜他为师,只怕是有更坏的结果。”
卞黎心中暗想着,面上却没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只是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那仙师察觉了他的神色,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可是但心自己道法泄密?”
卞黎面露尴尬之色,那仙师微笑着说道:“这你大可放心,我景山派虽不是什么名宗大派,却也有三千年的传承,又岂会觊觎你那家传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