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卡一边跟着坦克前进一边怨骂着第251师的这些兵,他们所谓的“协同进攻”纯粹就是给坦克第四旅找麻烦。
比如现在,为了救下这些内务部的官兵坦克还不得不推进至百米线以内冒着被德军反坦克炮摧毁的危险。
不过幸运的是德军此时已失去了抵抗意志,成批成批的丢下装备逃跑,苏军很快就占领了防线。
“继续前进!”加夫里洛夫少校大声命令,部队就继续朝德军阵地纵深进攻。
德军可以说是兵败如山倒,尤其是像德军从前到后都在组织进攻而不是防御,甚至德军因为后勤方便或是装甲部队、机械化部队更容易通过,他们还组织苏联百姓修路。
这使坦克第四旅的推进十分顺利,不过两小时就推进了十公里,这其中还顺带消灭掉了德军两个炮兵营和一支后勤运输队。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德第四集团军指挥部。
“元帅阁下!”参谋向克鲁格报告道:“我们发现了坦克第四旅……”
“他们进攻了?”正在一边喝着热咖啡一边望着窗外黑暗中点点雪花的克鲁格不由兴奋的回过头来,将咖啡杯往桌上一放,说道:“他们总算上当了!他们打到哪了?命令第106步兵师做好战斗准备!”
“不,元帅阁下!”参谋脸色有些难看:“他们不是从沃洛科拉姆斯克方向进攻,而是从克林!”
“克林?你是说他们从克林进攻?”
“是的,元帅阁下!”
“坦克第四旅?你确定是坦克第四旅?”
“他们不确定,但他们看见的坦克都是T34,至少有几十辆,沿着公路和铁路两个方向同时进攻!”参谋回答:“目标就是特维尔!”
克鲁格不由脸色苍白。
毫无疑问,那就是坦克第四旅,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哪支部队能有几十辆T34。
也就是说……那些可恶的俄国人欺骗了他,让他以为坦克第四旅在沃洛科拉姆斯克。
愣了一会儿,克鲁格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走到地图前,看了一会儿就下令道:“命令第5工兵营,马上增援特维尔!”
“是,元帅阁下!”参谋应了声就把命令传达了下去。
另一面,罗科索夫斯基少将也恰在这时联系第32军。
之所以直到这时才联系第32军,主要是为了保密……坦克第四旅从克林方向进攻打的就是出奇不意,一旦泄漏消息不仅第32军救不回来坦克第四旅都有可能陷入陷阱。
此时与第32军的电话线已经被切断了,罗科索夫斯基少将只能通过电台下令:“做好进攻特维尔的准备,阿努夫里耶维奇同志!”
“什么?进攻特维尔?”正被德军包围心焦如焚的阿努夫里耶维奇少将收到电报后不由火冒三丈,他不顾有其它人在场破口大骂:“这些混蛋,他们只会坐在办公室里发一些莫名其妙的命令,他们为什么不到这里来看看?!”
说着,阿努夫里耶维奇少将就用毫不客气的语气回电:“抱歉,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我无法执行你的命令!因为我们正被两倍的敌人包围,我们正努力突围!”
当罗科索夫斯基少将回电时,阿努夫里耶维奇少将才明白是错怪集团军司令了。
“进攻特维尔就是突围!”罗科索夫斯基少将在电报里解释道:“坦克第四旅正从克林向特维尔推进,估计两小时后到达,你们同时进攻,两面夹击占领特维尔之后,你们就突围成功了!”
“克林……他们居然从克林方向进攻?”阿努夫里耶维奇少将不由愣住了。
在前线指挥坦克部队作战的卡图科夫上校听到这个消息不由笑了起来,原本紧绷的脸庞渐渐放松了下来。
“政委同志!”卡图科夫上校扬了扬手中的电话,对不远处的福明政委说道:“知道吗?是舒尔卡!‘突围英雄’来救我们突围了!”
指挥部里霎时就传来一阵欢呼声,他们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作战计划,更不知道援军打到哪了形势怎么样,似乎只要听到“突围英雄”的名字就相信自己有救了。
还在沿着铁路前进的舒尔卡当然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人气,甚至只需要亮出名字就能使部队士气大涨。
他和部下正搭乘着汽车向特维尔方向挺进。
德军防线被突破后相当长的一段距离都没有的德军,有时即便有德军防守那也是临时组织起来的。
舒尔卡甚至相信这些德军是自发组织的,因为他们甚至没有电台……没有电台就意味着无法与上级联系,上级当然也无法对他们下达命令。
他们是分散在沿途村庄里的后勤部队以及党卫军特别行动队。
就像之前所说的,党卫军特别行动队是紧随国防军前进负责维持秩序搜捕游击队等任务的……因为针对的对像是游击队,所以他们必须得分散。
但也正因为这一点,所以他们大多只有轻装备。
游击队当然不可能会有坦克。
如果说有什么重装备的话,那就是迫击炮。
真正能对苏军构成威胁的就是被苏军称为“降落伞”的反坦克手榴弹……这种投掷后尾部会打开一个小伞的手榴弹能炸穿150MM的装甲,对付T34当然不在话下。
德国人会藏身在铁路旁的高处排成一排,每人手里准备一枚这样的手榴弹,等下方有坦克经过时就一齐将手榴弹抛出。
苏军有两辆T34就是这样被炸毁的。
应该说这些德国士兵勇气可嘉,因为他们这种做法几乎可以说是自杀式行动。
苏军很快就用机枪对准他们的藏身地一阵扫射,然后分成几队包抄上去将他们全部打死在丛林里。
从这个角度来说,德军士兵与苏军也有相似之处,他们同样也有不顾自身安危与敌人拼命的战例,而且还不在少数。
只不过有些人更愿意把这些战例渲染为英勇,而苏军类似的战例则被说成是疯狂以及对生命的不尊重。
舒尔卡知道这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都是为了胜利。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