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带来的后果就是,就连瓦尔拉莎想要采访坦克第四旅也做不到……这并不是说怀疑瓦尔拉莎,而是因为没有很大的必要,许多东西其实不需要采访也能写。
因为舒尔卡很快就看到了一份有关采访自己的报道,上面煞有介事的写了“突围英雄”描述的那场战斗,居然也说得八九不离十,除了一些夸张的部份。
演员有些好奇对舒尔卡:“他们什么时候采访过你了?”
“我也想知道!”舒尔卡摊了摊手。
然后所有人就都明白了。
特维尔一战,坦克第四旅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损失的主要是坦克,进攻伏尔加河大桥时一共损的了辆,再加上5辆出现故障被抛弃……要从特维尔撤回来就必须得承受这样的代价,故障坦克一旦开不动就很难也没时间将它运到火车上将其运回来。
扎哈卡维奇少校曾希望能把它们运回来,但得到的回复却是这样的:
“少校同志,首先我们必须把故障坦克拖到铁路旁,然后再用起重机将它吊运到平板车上,从这些故障坦克的位置来看……至少需要两小时的时间!”
于是扎哈卡维奇少校不得不放弃,因为再等上两小时只怕谁都走不了了。
这样一来,坦克第四旅剩下的坦克就只有26辆,这又到了危险的边缘……26辆坦克甚至不足以发起一次有力的反攻,尽管它们是T34。
因此,坦克第四旅不得不在兵营里等了一段时间,等着新的T34从斯大林格勒生产出来然后得到补充。
这其间甚至发生了一次危险,也就是敌人突破了苏军第二道防线。
“在图拉!”加夫里洛夫少校说:“德国人进行了一次伪装突袭!”
“勃兰登堡分队?”舒尔卡问。
“不,就是一支普通部队!”加夫里洛夫少校在地图上找了一会儿,然后就指着一点说道:“在这,乌帕河上的一座铁路桥!”
“原本这座铁路桥很安全!”扎哈卡维奇少校说:“因为这座铁路桥很窄,仅能容一辆火车通过。我们在那布置了一个连,三门大口径反坦克炮,还有五门迫击炮,他们甚至在铁路桥上装好了炸药准备随时将这座铁路桥炸毁!”
这情形有点像是苏军进攻特维尔的伏尔加河大桥,所以舒尔卡对其很有兴趣。
“德国人用什么方法夺下它?”舒尔卡问。
“22名士兵!”加夫里洛夫少校说:“只有22名,其中有两名是乌克兰人,乌克兰游击队……这些混蛋,心甘情愿被德国人利用!”
“他们甚至没有换军装!”扎哈卡维奇少校说:“德国人还是德国人,乌克兰人还是乌克兰人,只不过……乌克兰人押着德国人前进!”
于是舒尔卡就明白了,德国人假装被俘。
“他们顺利的通过了铁路桥!”扎哈卡维奇少校说:“然后突然从衣服下取出手枪朝我们的人射击……他们打死了三十几名士兵,其它87人成了俘虏!”
这个数字让舒尔卡有些吃惊,22人名德军,其中还有两名乌克兰游击队,但是却打死了三十几人俘虏了87人。
但想了想,舒尔卡就觉得这没什么奇怪的。
首先,是战争从来都不是说人多就一定占优势,往往就是像这样的险地,比如这个铁路桥,苏军以为又有反坦克炮又是迫击炮,桥上还装有炸药……这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然而,恰恰是这样心理上才更松懈才有轻敌之心。
其次,这其中有个重点就是“手枪”。
德国人战斗用的手枪可不是普通手枪,那是在中国大名鼎鼎的盒子炮,这玩意射程远威力大,打起来子弹“叭叭”响就像冲锋枪似的,非常适合近战。
而反观苏军,他们手里的是机枪、反坦克炮、迫击炮,另外就是拉栓式步枪。
这些基本都是远程大威力装备,近战不是完全不起作用就是射速太慢,于是一下就被德军这支手枪突击队给打懵了。
“古德里安的一个装甲师从这里越过乌帕河从东南面包围了图拉!”扎哈卡维奇少校说道:“图拉的补给线被切断!”
舒尔卡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图拉就是另一个沃洛科拉姆斯克,有直达莫斯科的铁路和公路。
如果图拉被包围乃至被德军占领,那么莫斯科的南大门也就被打开了。
此时应该是坦克第四旅出击的时候,他们应该发起反攻将德军第3装甲师打回去或者至少消耗他们的动能使他们无法进攻莫斯科。
但是,坦克第四旅的坦克太少了,只有26辆。
带着这26辆坦克发起反攻显然是极其危险的,因为敌人一个装甲师少说也有上百辆坦克,他们可以用数量优势围攻T34不说,坦克第四旅在天亮之前无法取胜并撤回来都会遭到德空中力量的打击。
“斯大林格勒那边的情况……”舒尔卡问。
“他们这段时间只生产了五辆!”扎哈卡维奇回答:“但这数量还是远远不足!”
“所以我们需要时间!”
“是的!”
“拖延!”舒尔卡说:“用地雷,公路和铁路上都布下地雷!”
“全布下地雷我们会很被动!”加夫里洛夫少校说:“因为有那会使我们的部队也无法反攻!”
使用的地雷的弱点就在这里。
地雷可不会分辩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它是不会敌我的谁碰谁炸,尤其是苏军的木壳雷,那是连探雷器都探不出来的玩意。
所以,大量布雷的确可以延缓敌人的前进速度,但苏军同样无法反攻将敌人打回去,因为中间隔着雷区。
于是就像加夫里洛夫少校说的那样,会很被动,只能等着敌人排雷然后一步步进逼莫斯科。
“不!”舒尔卡说:“我认为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为什么?”加夫里洛夫少校疑惑的问。
“因为我们有扫雷坦克!”舒尔卡说。
加夫里洛夫少校不由“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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