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似乎成为赶往占科伊两支部队的关键。
但现在苏军的速度似乎不够快。
“我们应该要争取更多的时间!”舒尔卡说:“也就是加快行军速度!”
“我们做不到!”卡图科夫朝前方扬了扬头:“我们必须跟在扫雷坦克后前进,否则就得冒着失去坦克和人员的危险!”
“或许我们不一定非要这样!”舒尔卡回答:“我们有半履带车!”
半履带车的优势就是其越野性能好,它有一定的火力和防御力,同时又比坦克轻得多。
这些优点使半履带车可以在雪地上行驶而不用担心陷在其中无法动弹。
想了想,卡图科夫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一支全由半履带车组成的突击队就组建起来了,这支突击队分成两队,每队12辆也就一个加强连,分别沿着公路两侧的野地往前包抄。
他们不需要担心敌人的地雷,因为前方的德军是在匆忙间一边布雷一边撤退,这意味着他们不可能将地雷布得很广。
事实也证明舒尔卡的分析是正确的,半履带车离开公路前进时没有碰到多少地雷……之所以说“没多少”是因为偶尔还是能辗上几枚,而这些地雷甚至都不是德军布的,因为它是苏军的木壳雷,爆炸时飞射出一大堆木片的那种,显然是苏军撤退时随意布下的。
这些木壳雷因为是木制外壳,所以威力并不大,轮胎甚至都没炸破……不过这可能是因为隔着雪层的原因,地雷是之前埋下的,雪一层层的覆盖上去,轮胎与地雷之间隔着雪层,于是直接辗上了居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有一辆半履带车被炸断了履带,这多半也是半履带车长时间行驶没有及时保养,本身就比较脆弱。
然后,其中一支突击队在一小时后就追上了正在公路上布雷的德军。
接下来的情况就不用多说了,突击队马上发起了进攻。
首先开打的是半履带车上的机枪,虽然起伏颠箥上的半履带车上精度不高,但十几挺机枪同时开火,而且德军还是聚集在公路上其中还有几辆装运地雷的汽车。
于是子弹“哗哗哗”的一片过去很快就打倒了一大片德军,这其中还触发了几枚地雷……也不知道是子弹触发的还是正在布雷的德军因为突然遭到攻击慌张而触发的,几声爆响之后就有几名德军被炸翻在地。
然后半履带车减缓速度,后车厢上的苏军士兵一个个从还在行驶的半履带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展开兵力。
这是半履带车的训练科目之一。
如果半履带车完全停下来的话显然很容易遭到敌人炮火打击,人员如果全都挤在半履带车上,一方面是这样容易被敌人团灭另一方面则火力不容易展开有……即便半履带车装载十二人并不拥挤,但同一时刻最多只有一侧的人能朝敌人射击,另一侧要射击要射击就必须站起身。
于是就像现在这样,半履带车上只留下两名机枪手两名冲锋枪手,其它的全都下车作战。
留着两名冲锋枪手的原因,是半履带车常常可以依靠其装甲和速度冲近敌人,这时冲锋枪手就可以突然冒出头来一阵扫射,如果再近些这些冲锋枪手还可以投掷手榴弹。
哥萨克就喜欢这个角色。
这也是哥萨克身为排长一个优势,他有选择自己装备的权力,就像部队刚装备火箭筒时他就是一名火箭筒射手一样。
“哥萨克同志似乎是全能的!”指导员对舒尔卡说:“他会开车、会打火箭筒,同时又是一名出色的冲锋枪手!”
“我记得你以前反对他担任排长!”舒尔卡说。
“我错了!”指导员回答:“事实证明你不仅会打仗,你还会用人,他是一名出色的战士!”
舒尔卡笑了笑,回答道:“如果你以为他是为了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士才干这些的,那你就错了!”
“那又是为什么?”
“是为了刺激,指导员同志!”舒尔卡回答:“有些人天生喜欢冒险、喜欢刺激,喜欢那种紧张、亢奋的感觉!”
指导员想了想,随后就点了点头表示同志。
“你说得对,舒尔卡同志!”指导员说:“难怪他在战斗时总是喜欢像野兽一样欢呼,别人害怕战斗,而他却是乐在其中!”
“可以这么说!”舒尔卡回答:“像他这样的人,牺牲在战场上或许是最好的归宿,否则……”
接下来的话舒尔卡没有说。
如果以战场和杀人为乐的话,有朝一日战争结束世界和平了,那么他的痛苦也就开始了,因为其它所有事对他来说都索然无味,于是很难适应那种生活。
当然,现在想这些还太早,至少此时的哥萨克是一员很有用的士兵。
就像现在这样,他甚至知道利用汽车的惯性。
据说那是哥萨克和阿列克大叔苦练的动作,为了这他还缠了阿列克大叔两天。
“我需要你,阿列克大叔!”哥萨克说:“我想到一个在战场上将手榴弹抛出很远的方法,但需要您的训练和配合!”
“你可以找其它人!”阿列克大叔紧了紧自己的风衣把头歪到一边。
阿列克大叔可不是那种爱训练的人,用他的话说,不管是战死还是老死,他活着的日子都不多了,他更应该多喝酒多睡觉。
“可是只有你才有这技术!”哥萨克说:“我相信只有你才能做到!”
“那么你可以教会其它人,别来烦我,同志!”阿列克大叔有些不耐烦了。
然后,哥萨克拿出了水壶,打开盖子递到阿列克大叔面前,酒香从里头一飘出来阿列克大叔就来了精神。
不过阿列克大叔还在坚持:“一壶可不够!”
哥萨克咬了咬牙,说道:“以后每天的配给都给您一半!”
阿列克大叔眼睛亮了起来,接过水壶抱在怀里,说道:“这壶不算在内!”
“当然!”哥萨克重重的点了点头,嘴角一阵肉痛的抽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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