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面军由瓦图京中将指挥。
这个方面军应该说在原计划中实力仅次于斯大林格勒方面军。
它的地面部队只有三个集团军,不过都是精锐:近卫第1集团军,坦克第5集团军和机械化第集团军。
由于它是原计划的穿插主力而且担负着打击敌人补给线的任务……西南方面军位于德军侧后,战机从它的位置起飞可以轰炸到德军铁路和公路。
于是西南方面军的空中力量有两个集团军:空军第17集团军,其装备有更多的轰炸机和强击机,主要负责攻击德军补给线。空军第2集团军,主要装备侦察机、攻击机和强击机,负责掩护地面部队作战。
西南方面军的攻势原本十分顺利,但是在希特勒将曼施坦因组建起的一个突击集群调往北方用于阻止其前进后,西南方面军的前进势头也就慢慢的缓了下来。
“米洛韦以东30公里!”安德里安卡向舒尔卡报告道:“西南方面军被德军挡住陷入僵持!”
舒尔卡大概的量了下距离,说:“130公里!”
130公里与舒尔卡之前预估的100公里相比多出了三十公里。
虽然30公里并不算很多,但对于一场战役来说却有可能是致命的。
因为100公里对于苏军来说大概是两天的行军速度……坦克和机械化部队在泥泞的道路上挺进,每天差不多可以前进50公里。
所以,如果增加了30公里,就意味着苏军有可能每天前进65公里,或者是休息一晚等第三天再前进这30公里。
前者行军强度太大想要实现十分困难,后者则过于危险……第三天,曼施坦因只怕已经回过神来并做出反应了。
“没有再前进的可能了吗?”舒尔卡问。
“我问过了!”安德里安卡回答:“德军沿着米洛韦布设了大量的地雷和铁丝网,强行突破会造成大量伤亡!”
大量伤亡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西南方面军的地面部队总共只有三个方面军。
所以,就只能两天强行军130公里,到时第51集团军就能突然出现在德军防线的后方对其两面夹击。
不过这些还是次要问题。
正在舒尔卡皱着眉头的时候,特鲁法诺夫就打了个电话来。
“舒尔卡,虽然不合适宜,但是……”特鲁法诺夫说:“新任政委明天就会赶到了!”
“明天?”这比舒尔卡想像的提早了三天。
“是的!”特鲁法诺夫回答:“他选择了最快的路线!”
舒尔卡知道“最快的路线”是什么,那就是搭乘飞机从后方绕一圈。
这在战时紧缺汽油时是很奢侈的,尤其只是派来一名对战斗没有多少实质帮助的政委。
不过最高统帅部显然不这么认为。
也就是说,舒尔卡必须在明早之前就想到突破德军防线的办法,否则,第51集团军很可能会陷入之前的困境,也就是一波又一波的朝敌人防线发起进攻。
然而,舒尔卡和特鲁法诺夫又一次估计错了。
当天凌晨两点,在舒尔卡刚趴在地图上迷迷糊糊的小睡一会儿,就被安德里安卡叫醒了。
“舒尔卡同志!”安德里安卡说:“特鲁法诺夫通知你到指挥部开会!”
一听这话舒尔卡就感觉不妙。
因为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事情的话特鲁法诺夫通常不会把前线指挥官叫到指挥部去开会,尤其是舒尔卡这样的团级军官……特鲁法诺夫是集团军司令,会议方面的问题召集军长或师长开会就足够了,顶多就是征求下舒尔卡的意见。
舒尔卡隐隐感觉应该是政委提前赶到了。
果然,当舒尔卡走进指挥部的时候,就见一名带着红领章的军官正对着特鲁法诺夫发脾气。
“你们难道不知道卡拉奇已经被敌人包围了吗?”政委说:“卡拉奇危在旦夕,我们所有人都在与敌人浴血奋战!西南方面军、顿河方面军,每时每刻都有英勇的士兵在敌人的枪口和炮火前倒下!而你们,却在这里什么也没做,不仅如此还不断向上级报告你们在全力进攻!这是无耻的谎言!是可耻的叛徒行为!”
原来,政委对特鲁法诺夫说明天才到是假的。
他其实两小时前就赶到了……这其间搭乘了一段汽车从顿河赶到苏罗维基诺。
这是因为前线没有可供飞机降落的机场同时飞机也不敢在敌人拥有制空权的情况下的飞往前线。
然后,政委就借这个空档视察了下前线的情况。
对于特鲁法诺夫来说,他当然是想能拖一会儿就尽量拖一会儿,所以并没有对敌人防线发起“积极进攻”。
事实上,这天夜里苏军所有的行动也只是阵前潜伏打打狙击。
政委还耍了点小心思,他穿上一名步兵少校的军装走到前线与士兵们交谈。
苏军士兵没看出那是个政委,于是把实际进攻情况全盘托出……
“我会把这一切都向最高统帅部报告!”政委说:“特鲁法诺夫同志,我认为你已经不适合担任第51集团军指挥官的职位了,我认为你应该去莫斯科一趟,亲自向斯大林同志解释一下!”
说着,政委朝身边的警卫扬了下头,警卫就上前将特鲁法诺夫解除了武装。
这意味着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尤其是“亲自向斯大林解释”。
谁都知道解释是没用的,如果被认定是畏战抗命,所有的解释都会成为借口,特鲁法诺夫百口莫辩。
指挥部里其它军官一声都不敢吭,许多人甚至还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与特鲁法诺夫划清界线。
舒尔卡想也不想就走上前去,说道:“政委同志!我们没有退缩,特鲁法诺夫同志这么做是希望能更好、更有力的打击敌人!我们有一个计划……”
“够了,我不想听你们的计划!”政委打断了舒尔卡的话:“你的计划,就是以计划为借口躲在战壕里像个懦夫一样哭泣!”
“不,政委同志!”舒尔卡说:“我有证据,我们已经跟罗科索夫斯基同志商量好了,特鲁法诺夫同志也知道这个!”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