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起了毛毛小雨,整片太湖被一层层朦朦胧胧的雾气笼罩,平添了几分唯美。
“邦邦……”
没有规律的敲击,不断从小岛之中传出,又把几分唯美给破坏了。
树林一处,曹易拿着锤子,钉子,锯,正在做棺材。
任青,崔文子等人的肉身一直没有安置好,现在又飘在气海里,实在不像话。
曹易本来可以直接用法力做棺材。
但那样一来,就显得不够庄重。
毕竟,这些人都是他传道路上的牺牲者。
“邦邦……”
声音响了一个中午,一个下午。
八副棺材终于做好了。
摆在一起,配上密林,和阴惨惨的昏暗天空,给人一种八十年僵尸片的阴森感。
“道长,怎么是八副棺材?”
哮天,参王,九头鸟,小雪猿全都走了过来。
开口的是参王。
“一人一副”
曹易平淡的说了一句。
九头鸟,小雪猿还好,哮天,参王立刻露出晦气的表情,它们觉得这跟咒它们似的。
曹易没有多说废话,将任青,崔文子,许科明从气海里弄出来,一一放进去,并把他们每一个人的衣服整理好。
“许道长的伤势怎么突然就加重了呢?”
参王一脸纳闷。
曹易看着静静的躺在棺材里的许科明,神色有些阴郁,“我太低估水魔兽分身了,它在科明识海里下了一种专门针对元神的慢性毒药。”
“该死的水魔兽分身”
参王骂了一句。
曹易没有再说什么,将三副棺材一一合上,并用钉钉上。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复原?”
参王又问了一句。
曹易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贫道成仙以后”
“希望道长早点成仙”
参王一脸期待。
曹易笑了笑,一个念头,将八副棺材全都收了进去。
回到道观,参王三个各做各的事。
九头鸟跟着曹易进了神堂。
“你有什么事?”
曹易奇怪的看着九头鸟。
这位很少进神堂的。
“妖火空间那件事?”
九头鸟神色阴晴不定。
“那件事不是算了嘛”
曹易面色古怪。
在妖火空间,他和九头鸟都受到了净莲妖火的迷惑,看到了对方的心声。
他想收九头鸟为坐骑。
九头鸟把他当成了助自己修行的器物。
可以说,各怀鬼胎。
“本王不再对你起坏心思,你也别打本王的主意”
九头鸟斩钉截铁的说。
“可以”
曹易很乐意将九头鸟作为一个打手用。
“空口无凭,给本王一个信物,必须是贴身之物”
九头鸟伸出了白皙的过分的手。
贴身之物!
曹易看了看自己身上,除了道袍,簪子,哪里还有贴身之物。
九头鸟也注意到这一点,改口道:“把你那个折纸给我”
“什么折纸?”
曹易被九头鸟的话搞得有点糊涂。
“那本绿色的折纸”
九头鸟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大小。
曹易恍然,九头鸟说的是师傅给的存折。
迟疑了一下,曹易把存在气海里的存折取了出来。
“这东西,是师傅留给我最重要的东西之一”
曹易解释。
九头鸟眼睛一亮,“那就更可以作为信物了”
“拿着,不要弄丢了”
曹易将存折给了九头鸟。
九头鸟收起来的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曹易有一种上交私房钱的错觉。
“本王走了”
九头鸟说走就走,嗖的一下不见了。
“哎,你的信物呢?”
曹易追问。
可哪里还有九头鸟的影子。
明明下了半天的雨,夜晚却照常出现了月亮,月光如白银倾泻在湖面上,使得湖面波光粼粼。
曹易一个人盘坐湖面,修炼黑帝水皇拳功法。
不知道是不是在斗破世界,把赤帝火皇气修炼的太好了。
黑帝水皇拳,修炼的很不顺利。
修炼一个多小时,曹易无奈改为修炼青帝木皇功。
火助木气,修炼的不出意外的十分顺畅。
一晃,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早,雷云腾就来了。
曹易跟着雷云腾乘早班飞机,又转机,抵达了西北第一大城市,乌鲁市。
又驱车前往塔克拉玛干沙漠边陲。
雷云腾要去他要收购的裕民能源公司的一个发电厂看看。
道路不太好,耽搁了不少时间,抵达一个叫白沙乡的地方时,天已经黑了。
雷云腾花了一点钱,一行人住进了一个姓梁的人家里。
众人都睡下之后,打算找到地方修炼的曹易,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须臾间,离开白沙乡,一路向西而去,不久露出了感慨之色。
修道之前,看新闻一直说国内的绿化如何了得,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今天确确实实的见了,长一千多里,宽一百多里的公路绿化带,穿行世界第十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之中。
说是超级工程也不为过。
不久,曹易来到狂风呼啸的塔克拉玛干腹地海拔1413米的乔喀塔格山(又名红白山)上。
盘膝坐下,修炼青帝木皇功起来。
修道与修仙不同,讲究的不是一味的索取。
曹易运转功法,一呼一吸之间,木性灵气不断散发出去。渐渐地,地面生长出了野草,低矮的灌木,仙人掌、芦荟、红柳、金琥、胡杨等。
午夜的时候,百里外,一个不是很强的沙暴路过。
曹易不知不觉,一道气机一震。
沙暴改变了方向。
沙漠里,沙暴很常见。
曹易没有放在心上。
天明的一刻,曹易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除了苍茫的天穹下,无边无际的塔克拉玛干沙漠。
就是,在胡杨林的缭绕下,延伸的很远的和田河了。
早晨的阳光下,和田河宛如一条浅色的丝带铺在黄色的沙漠之中,壮观而又美丽。
“嗯”
曹易看向白沙乡的方向。
有一个有点强的沙暴正朝着白沙乡而去。
难道是夜里那个沙暴!
曹易眉头一皱,瞬间失去了踪影。
白沙乡,梁家。
坐在椅子上的云腾听说沙暴要来了,脸色发黑,“怎么回事,新闻不是说没有沙暴嘛?”
“我也觉得奇怪,不过沙漠里的事,从来不能用常理衡量”
一个年纪一大把的老人,走进来,笑呵呵的说道。
“梁老”
雷云腾立刻站了起来。
这位老人可不简单,名叫梁玉田,种了七十年的树,是西北植树造林的活化石级存在。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