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时候,张清之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来人是刘桂新的表妹,庄河青堆子,张景义弟弟的老闺女张桂芹。
这个刘桂新从来没有见过的表妹出生于1965年,今年正好二十岁,出落得亭亭玉立,唇红齿白,是个十足的美人。
现在农村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男人还可以种地,女人基本上无事可做,只等着嫁人生子成为围着锅台转的农妇。表妹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她按着书信地址一个人跑到本溪来,找到了刘照丰。
刘照丰现在虽然是镇上的干部,但必竟是在农村,也提供不了什么好机会。
农村这个时候虽然也在改革开放,镇上也有大量的个体户,但相对于城里来说还是过于落后封闭了。
张桂芹在刘照丰家呆了半年,也没什么好营生可做,到是惹了些麻烦,于是刘照丰就联系了刘桂新,把张桂芹送了过来。
刘桂新其实是不太愿意的,再善良的人也有私心,而且自己家里什么情况摆在这里,本来就不宽裕,再添一张嘴哪里有那么容易。
但必竟是自己的亲表妹,舅舅一家虽然这些年来往不多,但当初的恩情她还记在心里。于是也就答应了。
张桂芹惹的麻烦缘于她的长相,她长的太漂亮了。
到了偏岭以后,刘照丰托人把她安排到镇上的企业上了一阵子班,虽然没有正式编制好歹有份工资。
平时刘照丰来往的人都是镇上的干部,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由其是在落后封闭的地区,发生些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
一个干部就看上了张桂芹,开始打她的主意。
而对于一个刚刚二十岁,从农村刚出来的女孩子来说,她还不具备一些辩识能力。这个时代的二十岁可不是后来的二十岁,所见所闻完全就不是一个量级。
在这个电视还不普及,消息全靠报纸收音机的年代,二十岁的人获得的信息量都不如后来的十岁孩子。
再说哪个女孩子不虚荣?
而且干部本身就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有权有钱,有车。
于是没用上多久,张桂芹就被干部的老婆堵在了床上。就是一个小镇子,一脚能把狗踹出圈的地方,什么风吹草动都是瞬间人尽皆知,哪里能有什么秘密?
刘照丰也只是一个没有根基的一般干部,做不了什么,能做的就只有把表妹送走,远离这里,远离人们的议论和带色的目光。这也是事实上最好的选择。
难道他还要因为妹妹被骗了被欺负了一怒之下拔刀相向吗?自己的家和三个孩子还要不要?现实总是让人无奈的,并不能就说明谁高谁低。
刘照丰把人送过来,匆匆而来匆匆而走,都没过夜。就和张景义坐着说了几句,对于张万智被他媳妇儿赶出来只字没提,这让刘桂新心里很不高兴。
但必竟是自己哥哥,刘桂新表面上也没说什么。她也怕张清之再有什么想法。
张桂芹就这样在刘桂新家里住了下来,刘桂新找了冰棍厂的王丽,把表妹安排到罐头厂上了班,就是做她以前的工作。
她现在卖菜,已经决定不去了,实在是太辛苦干不过来。
……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张兴军气乎乎的质问着张兴隆。
“我就看看怎么了?你少动我东西啦?我什么你没碰过?光兴你拿我的呗?”
张兴军和张兴隆又一次争吵起来。这是惯常状态,两个人从小一起玩儿一起淘气,体格也长的差不多,三天两头吵一架打一架的,大人都习惯了。
张景义坐在她的床上,张万智捧着吱吱哑哑响着的收音机躺着,小哥俩在这边争吵他俩连眼皮都没抬。反正隔一会儿也就好了。
“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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