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阳光透过窗户倾泻在李依彤的身上。
她刚刚从睡梦中苏醒,闭着眼睛,感觉眼前红红的,有些轻微的热度。
睁开眼睛,眼光有些刺眼,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
做起来慵懒的伸了伸胳膊,“老公……”
“苏哲去公司了。”园宝嘴里叼着牙刷,飘浮进来。
李依彤想起今天要上班,又瞅了眼窗外的太阳,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耷拉下双肩,“该死,又要迟到了。”
“依彤姐姐,你脖子上的印记又大了好多。”园宝跟着龙女,也开始喊李依彤姐姐。
在他们看来,喊姐姐这种事儿似乎跟自己年龄没多大关系。
李依彤摸了摸脖子,没有任何异样,小声嘀咕,“这要是再继续变大,还怎么见人啊。”
努起嘴巴给李泽谷打了电话,既然都迟到了,干脆让老爹给自己请个长假吧。
等那个什么血月降临过去以后再去上班!
血月降临的事情,李依彤不怎么关心。秦有容没跟她讲那么多,只是告诉她不用担心,这是家族遗传。
她还不至于无聊到看看自己老娘身上有没有这种红色印记。
而李依彤对自己身世,也从来没有过任何怀疑。
她像普通女人一样,会感冒发烧,会来大姨妈,跟苏哲恋爱以后,将自己的第一次交待出去。
一直到结婚,两个人也曾度过许多美妙的夜晚。
而这些秦有容全都知道。
龙女只是猜测,苏哲也刚刚开始怀疑,要是现在告诉李依彤她可能是只妖精,李依彤打死都不会信的。
倒是说秦有容是妖精,她还有可能信。
因为自己老娘简直就是个妖孽好不好!
再怎么保养,四十多岁的人,身体特征上总有衰老的迹象,不仅仅是只有一张看起来像少女的脸就行了。
秦有容不同,她是真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显老的地方。
李依彤可知道,自己老娘除了用一些基本的化妆品以外,其他保养品从来没吃过。
如此还能这么年轻,不是妖孽是妖孽?
曾经李依彤还问自己老娘,怎么才能到四十多岁还能保持这么年轻啊?
秦有容就跟她开玩笑,多吸人的精气啊。
李依彤就特别鄙夷的看着她,我爸都六十了,您可得悠着点,别让她老人家一不小心过去了。
秦有容跟李依彤虽是母女,但是关系上更加像是闺蜜。
而李依彤不知道的是,秦有容这句玩笑话其实是认真的。
她说的是多吸人的精气。
很多妖精就是靠吸食人类的精气来保持容貌和提升实力。
且说李依彤给李谷泽打了电话,李泽谷就亲自给二院现任院长打电话。
秦有容这时正坐在李泽谷对面,手里拿着刀叉,将盘子内的一条金色小蛇切成好几段。
而后用叉子叉起一截,送进嘴里。
等了李泽谷挂了电话,秦有容眉头轻蹙,“依彤不去上班了?”
李泽谷点点头,“嗯,说是脖子上的红色印记又大了些,没法见人。”
“也好,反正就一个月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秦有容眯起丹凤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有容,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依彤真相?”
“看看血月降临以后依彤的情况吧,不过等到依彤生了孩子,无论如何都要告诉的。”
“那苏哲呢?”
“你觉得他是真的失忆吗?”
“不好说,昨晚他似乎看出来我是童子身了。还有那个龙女应该也会觉察你的异常吧?”
“苏哲不会那么傻的,就算看出来了,他也不会告诉依彤。他们苏家人,没那么简单。”
“那生孩子的事情?”
“不急,我过两天就搬他们那里住,不生也得给我生!哼!苏哲这个小王八蛋犊子,越来越像苏清林!”
远在小妖别跑公司的苏哲忽然打了个喷嚏,用手指揉了揉鼻子,“谁想了我吧。”
“还能有谁,李依彤呗。”吕严肃光着膀子,趴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苏哲拿着银针,正在为吕严肃做一种很特殊的针灸。
这种针灸是以前让普通人用来锻炼用的。
苏哲先是利用道术召唤来青色的精灵,这种精灵很小,可以说是一种微生物精灵。
上亿个青色精灵聚集在一起,连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都装不满。
而后又取了螳螂妖的血液,将青色精灵和螳螂妖的血液混在一起,制成一种药液。
利用银针,让药液通过穴位进入吕严肃的身体。
所起到的作用,一来是可以激发吕严肃的潜力。
二来,吕严肃如果锻炼的话,身体机能的增长的程度,会是之前的数倍。
大抵原因,是药液和吕严肃体内的细胞发生了反应。
副作用当然是有了,那就是只要有任何锻炼肌肉的动作,所锻炼的部位会产生让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事前吕严肃问苏哲,“能有多疼?”
“很疼很疼,一般人会疼到在地上打滚。”
“会疼死吗?”
“不会,会疼昏过去。”
“来吧,我这个人,最不怕疼了。”
“你考虑清楚了,一旦针灸,这些精灵就再也取不出来了。除非你能够让体内的精灵和自己体内的细胞全部结合,之后才不会再疼。”
“那……要是锻炼成功了?我能有多厉害?”
“力量和速度都会提升,徒手把钢管掰弯是没什么问题的。”
吕严肃考虑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来吧,我应该扛得住。”
苏哲告诉吕严肃,不能太依赖妖精帮助自己战斗。
妖精只是能够起到辅助作用,打铁还需自身硬。
况且……万一吕严肃也是妖精呢?
鬼知道林静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现在苏哲想想都觉得自己周围充满了各种不合理,哪有明知道自己孩子跟九尾妖狐谈恋爱,还鼓励俩人生孩子的。
要么他们林家吕家以前就发生过人妖结合的事,要么就是吕严肃也是龙女说的那种一开始是人形的妖精。
总之,苏哲忽然觉得不是他颠覆了别人的世界观,而是自己的世界观忽然之间被颠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