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不修!”
挂断电话,徐振低声吐槽了一句。
望着消失踪迹的时雨清,徐振满脸无奈。
与此同时,心中又有点茫然。
若她真让马崇杉校长屈服了,他又该何去何从?
徐振叹了一声,回到了班级。
他没去见班主任,同样的,关宏也没来找他,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老班恐怕想不到我会拒绝。”徐振摇了摇头,失笑一声。
“徐振,你傻笑什么呢?”江城俯着身子,藏在高度堪比城墙的书本后面,不停的照着镜子,摆弄头发,一副猥琐样。
听到徐振的笑声,江城偏过头好奇道:“蜜蜂屎吃多了?”
“滚!”
徐振脸一黑,懒得理会江城的疯言疯语。
此刻,他的心思都在时雨清身上。
看她的样子,不像说笑啊。
马崇杉校长不会真被揍一顿吧。
为这点小事,不至于吧?
徐振岂能知道,当年马崇杉单枪匹马跑到申大抢生源。
明明身为武科大学校长,却在一群新生面前逞威风。
时雨清就是新生中一员,可是被马崇杉狠狠坑了一把。
如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
时雨清并非说着玩的。
这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
安市武科学院。
校长办公室。
挂断徐振的电话后,马崇杉就一直低着头,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很是急躁。
“那小丫头片子来了,怎么办?”
马崇杉一只手放在嘴边,用牙齿咬来咬去,一阵懊恼道:“哎,当年非得去惹她干嘛?”
这下子,甩不掉了。
特么的,这小丫头片子晋级速度太快了,俨然成了五品武者,将他远远甩在身后。
当年他三品,那小丫头一品。
现在他四品,那小丫头五品了!
找谁说理去?
这才几年功夫!
你当坐火箭呢?
马崇杉停了下来,攥着拳头,一拳锤在桌子上,骂骂咧咧道:“特码的,名校就是名校,政府拨给资源多,连学生都能欺负老子了。”
“不行,一定不能让那暴力女得逞。”
马崇杉像是宣誓一般,色厉内荏道:“这丫头片子还想从老子这里拐走徐振,做梦,做梦!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不对啊,时雨清怎么知道徐振的药检结果?”
忽然,马崇杉猛然间意识过来,一脸茫然。
下一瞬间,才恍然痛呼道:“董老哥,你怎么能坑我呢?”
这时。
伊七绪走了进来,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丝刺目的亮光。
“校长,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马崇杉连忙收拾情绪,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负,千万不能让小七绪知道,那可就太丢人了。
好歹,他也是武科大学校长。
怎么也得有点排面啊。
“哦哦,没事没事。”马崇杉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住否认道。
伊七绪笑而不语,也不点破,耸了耸肩道:“没事就没事吧,校长,这份文件要您签字。”
说着,将文件递了过去。
“好。”马崇杉心虚,拿起笔,在文件上画了一个鬼画符。
嗯……不对,是签名。
说实在的,现在的签名和鬼画符没什么区别。
“小七绪,我今天还有没有其他行程安排了?”马崇杉搓了搓手,忽然问道。
伊七绪眉头微微一蹙,想了想,才道:“等会儿您还有一个会议。”
“那推掉!”马崇杉想也没想,大手一挥,豪气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上战场跟人干仗呢?
“那没有了。”伊七绪摇摇头,看着校长心里却在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难道在外养小三,被校长夫人知道了?
这老不修的校长。
胆挺肥啊!
啧啧啧!
伊七绪啧啧称奇,一不小心,声音传了出来。
马崇杉抬起头,看着小七绪一脸饶有兴趣,满脸黑线。
这种笑意,怎么都觉得不怀好意。
“小七绪,你那脑袋瓜子想什么呢?咳,我可是校长,放尊重点。”马崇杉干咳一声,故作威严道。
伊七绪闻言,憋着笑意。
校长在她面前实在威严不起来。
她自小是一孤儿,被校长一手抚养长大,心中一直将校长当成父亲一样的角色。
“你先下去,我等会还有事情。”
马崇杉板着脸,还没等说话,又垮了下来。
伊七绪眼神奇怪,缓缓走出校长办公室。
她一走,马崇杉立刻偷偷摸摸离开了。
“这躲着谁呢?”伊七绪藏在不远处,看校长猫着腰走了,一脸好奇。
大约半个小时。
时雨清终于来到安市武科大学。
此时,她满脸煞气。
四处寻找,却没有马崇杉下落。
以她五品武者的实力,想隐藏不被安武科发现,简直轻而易举。
“可恶,跑哪去了!”时雨清脸色铁青,恨恨道。
时雨清胸前一鼓,憋着气,陡然扬声道:“马崇杉,你给我出来。”
一声出,全校惊!
伊七绪坐在办公室里,听到声音,两眼瞪大,不敢置信道:“不会被我猜中了吧,这事闹得,可我是瞎猜的啊。”
若要被马崇杉知道七绪的奇思妙想,一定得被气死。
马崇杉早就跑出安武科了。
哪里能听到时雨清的喊声。
再说。
大丈夫能伸能缩。
岂能与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
许久不见回应,时雨清一阵气愤,没想到马崇杉不在校内,只好不了了之。
要是知道徐振事先通风报信,时雨清一定立刻赶回二中揍他一顿。
她暴力女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申大校内。
谁不敬她三分!
敢不敬?
打到敬为止。
可以说,时雨清在申大是一霸。
说是女痞子都不过分。
仗义每多屠狗辈,说的恐怕就是时雨清这般人物。
在大义面前,她丝毫不含糊。
一如那晚,凶兽攻城,她自当身先士卒,成功挽救安市数百万人性命。
而此时,她只是一个缺点十足的小丫头。
“哼,迟早找你算账。”时雨清翻遍整个校园,都没找到人,冷哼一声,离开了安武科。
走在路上,时雨清还在气愤,低语道:“这破学校有什么可留恋的,那小子莫不是傻了?
一定要想办法将他弄到申大,算了,回去找师兄商量商量,他主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