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明放出第二具分身桑杲,陪着秋婵和莲香,留在桑宅静心修炼。
他要修炼的是五行神雷和诛仙剑阵,这两门功法高深莫测非常复杂,就算用毕生的精力来钻研都不为过。
五行神雷分成五种,每一种各有十八式,他才开始修炼第八式,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而诛仙剑阵,他才刚刚入门而已。
莲香炼化了三丝剑气,跟赤帝宫的烈焰剑融合起来,杀伐实力更加强悍了。而且,她的第七条狐尾越来越清晰,距离成型不远了。
这些日子里,她也在修炼青丘三大神功中的“青相神眼”。
这门神眼功夫,不单要目光敏锐,能看破虚幻,更要心思灵虚,能看透未来。它跟易经八卦和紫微斗数都不沾边,靠的是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应,跟“明心见性”有些相似。易经八卦和紫微斗数太复杂了,不是妖修能掌握的。
相传,“青相神眼”是仙帝大禹的夫人涂山氏创立的。
涂山氏是一只九尾白狐,站在山巅一看,就从芸芸众生中,选定了夫君大禹。
莲香修炼“青相神眼”,迟迟不能进阶到高深地步,后来在桑子明的提醒下,戴上天魂眼镜观察周围的事物,久而久之,取下眼镜之后,忽然领悟出“青相神眼”的不同凡响,能从纷纷扰扰中抽丝剥茧,特别是她跟桑子明学了两百个时空相关的仙文,跟“青相神眼”结合起来,隐隐然能看破未来,判断事物的运动轨迹,有了六七成的准确性。
她为此十分欣喜,津津有味的投入更多的心思,开始学习更多的仙文。
秋婵则在炼化上百坛弱水,还有从黑帝宫通天塔获得的五阶弱水,攻力正在节节提升之中。
这一天,桑子明的本体和白飞儿一起,驾驭着油壁香车,离开了营丘,前往鲁国。
从齐洲到鲁国,隔着数万里的云海。
桑子明来到云海的边缘,抬头望去,只见云海翻波,彤云变幻,隐藏着无穷的杀机。
他催动马车,进入云海中,才走没多远,就看见前方冒出一位天仙。
那是一位五阶天仙,身穿黑袍,看不出面目和来历。
来此之前,桑子明已经在附近打听过了,知道鲁国周围的云海中,有来自各个宗门的人。五大仙宫要面子,不会从明面上,主动对儒门发起攻击,但却暗地里指使门人弟子,冒充别的小门派,封死了儒门进出的通道,让外面的人不容易进去,里面的人更是难以出来。
桑子明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五大仙门的弟子,所以并没有率先出手发动攻击。
那位身穿黑袍的天仙拦住了马车,高声叫道:“站住!你是哪派的门人?仙门中人,不准进去!儒门之人,不许出来!”
桑子明“呵呵”笑道:“听你这么说,那我就是儒门弟子了!想要进去瞧瞧,不知道行不行?”
那人整张脸都被遮住了,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头,上下打量着桑子明和白飞儿,稍停片刻,问道:“你说自己是儒门弟子,有何证据没有?”
桑子明取出一口低阶仙剑,施展出三十六式天剑诀。
那人又问了一句:“你掌握多少仙文?”
桑子明答道:“五千个!”
那人轻哼一声:“五千个太少了!只是半吊子儒门修士,想进去可以,先拿十万仙石出来!老夫在这里等了几个月,就碰见你一个人,不能白费功夫!”
桑子明问道:“我要是掌握了一万仙文呢?”
那人又哼一声:“一万仙文?直接捉走!你当我拦在这里,是为了逗你玩?”
桑子明道:“我们没有仙石,请前辈通融一下,成不成?”
那人摇头:“不成!也就老夫脾气好,只收你十万仙石。若是唤作别人,管你掌握多少仙文,要么直接杀了,要么直接捉走!”
“请问前辈,您是哪派的高人?”
“哼哼,我能告诉你吗?”
“您不说,那只能动手了!”
那人一瞪眼:“呦呵,我还没说动手,你倒先开口了!胆子不小啊!我要是动了手,仙剑必见血!”
桑子明换了口六阶仙剑出来,微微一笑,道:“不瞒前辈你说,我其实是白帝宫弟子,刚学了几套剑诀,正想找人试试手呢。”
那人看见桑子明手里的仙剑,禁不住瞪大了眼珠子,问道:“你是白帝宫真传弟子?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仙剑?你来这里做什么?”
桑子明道:“少废话,赶紧动手吧!”
说着,他已经施展出白帝剑诀中的祭剑十九式,攻了上去。
祭剑诀十九式,迄今为止,他还没有学全,才掌握祭剑十二式,但这是白帝宫的核心秘传,一般人都没有见过。
那位拦路的天仙也放出一口仙剑,赫然施展出青阳剑诀,与桑子明厮杀起来。
原来,这位蒙面天仙,竟然出自白帝宫!
桑子明虽然只是灵仙八阶,但他的洞天世界很大,提供的仙灵力浩然磅礴,绵绵不绝,祭剑十九剑的威力,又比青阳剑诀强大得多,所以他跟五阶天仙交手,竟然占据了上风!
那位蒙面天仙越打越心惊胆战:“住手!住手!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白帝宫的秘传剑法!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知道这是本门秘传的‘祭剑诀’!啊呀呀,不能再打了!”
桑子明一面放出绵绵密密额的剑招,在空中交织成天道法网,一面笑道:“我是庄祖师的隐传弟子,奉师命来儒门公干,不知道前辈是什么人,既然碰到了,就请验证一下我的剑法再说!”
蒙面天仙虽然出身白帝宫,练就一手高明的剑术,却被桑子明的剑网逼得手忙脚乱,衣服都破了几道口子,只能大声叫道:“且住!不要打了!我叫郑建松,跟你是同门!”
“你在这里做什么?”
“儒门欺人太甚,叫嚷着‘废黜百家,独尊儒术’,得罪灵界所有的门派了!”
“你来这里多久了?杀了几个人?”
“我在这儿待了三千年,总共只捉了百来个人,没忍心下杀手。”
“你捉的人呢?都囚禁起来了?”
“送回白帝宫了!一部分宣誓放弃儒门,改投白帝宫门下;还有一部分,在穷桑山软禁起来做讲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