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一愣,都看向田丰。
田丰脸色有些难看,缓缓说道:“洛千秋与铁甲蛮牛大战不过十余回合,这个成绩远远低于我们。”
“而,刚才之所以他能够击杀铁甲蛮牛,是因为朱长老拖住了铁甲蛮牛才给了他机会。如果换做我,也能击杀铁甲蛮牛,所以并不能说明洛千秋具有我这样的实力。”
田丰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只是,不少人却发出冷哼声。
有点眼界的人都知道,洛千秋能够击杀铁甲蛮牛,那是凭借真本事。
即便刚才那种情况,或许也只有傻子才能相信,随便换个人上去都能一指击杀铁甲蛮牛。
“嗯,丰儿说得不错,刚才那种情况,谁都有机会能够击杀铁甲蛮牛。”
田不修硬着头皮附和。
顿时,就响起许多议论声。
“一派胡言,技不如人便在找这种低劣的借口,呵呵,什么学院公平正义,我看全是狗屁。”
“没错,输不起就是输不起,哪来那么多借口。”
一群悍匪大吼大叫,纷纷出言讽刺,为洛千秋发声。
“田长老,此事我看也有些不妥吧。”
曾义夫眯着眼睛开口,洛千秋的实力他是最清楚的。
他这一说,顿时更多的人附和。
田不修脸色更加阴沉。
“诸位,学院考核有学院考核的规矩,这算是一个意外,所以小儿的质疑也是正常。”
“父亲,我倒是有个提议,不知大家觉得如何?”
田不修的话刚说完,这时田丰又开口说道。
众人狐疑的看着他。
“刚才考核,以我的成绩最佳,不如让我和洛千秋比试一场,若他能够战胜我,自然证明他比我强,那么这个第一,我也心服口服。”
比试?
田丰乃是灵台境一重,洛千秋却只有气脉境九重。
这中间的差距,在场的众人都非常清楚。
铁甲蛮牛虽然凶猛,可脑袋不灵活,还有操作的余地。
但是,若是这种比试的话,那么境界的优先将会占据非常大的优势。
“如此甚好,若洛千秋能够在比试中战胜田兄,我等也自然心服口服。”
张欢率先开口。
他得不到第一,自然也喜欢洛千秋得到第一。
“此法,我看行。”
偏向田不修的学院长老也都在此时开口。
田不修冷笑。
“那便按照我儿的提议做。”
田不修甚至都没有询问洛千秋的意思,便淡淡的吩咐下来。
“洛千秋,你可敢与我一战?”
田丰趾高气扬,信誓旦旦。
“我可以与你一战,但是我习惯生死战,你敢吗?”
洛千秋反问。
轰!
众人哗然。
生死战。
境界差了一大截,洛千秋竟然还敢主动提出生死战的要求。
这也太疯狂了吧!
“生死战?”
田不修眉头皱起,眯着眼睛打量洛千秋。
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父亲?”
田丰向田不修投过一个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也不能丢了面子。
当下便道:“丰儿,既然有人想要找死,那么你就成全他吧,别丢了我田不修的面子。”
田不修冷笑,说完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对于自己小儿子的实力,田不修还是很有自信的。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等着受死吧。”
田丰冷哼,一个纵身,姿势优美的落在最近的战台之上。
气氛一下子被推向高潮。
“唉,这小子真是非要找死,怪得了谁。”
曾义夫和张天全缓缓摇头,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就算十个田丰估计也不是洛千秋的对手。
洛千秋不急不缓,慢慢走去。
“比试之前,我且先问一句,只要我赢了,是不是就是此次考核第一,拥有进入离火圣境的资格?”
台上,洛千秋看向田不修等人。
“哼,只要你赢了,那你自然是考核第一,拥有进入离火圣境的资格。关键是你赢不了。”
田不修沉声应着,嘴角浮现冷笑。
“那你就管不着了。”
洛千秋淡淡回了一句,看向田丰。
“给你一次机会,出手吧。”
闻言,田丰气急。
他双手交错,顿时浑身火属性的力量弥漫,一把长长的火焰刀就出现在他手中。
“是黄阶上品的《烈焰刀法》。”
顿时就有人惊呼。
黄阶上品,在洛水城中,已经属于顶级功法。
田丰出手便是最强战力,显然不想给洛千秋任何机会。
“洛千秋,受死吧。”
田丰冷喝一声,身形冲出,朝着洛千秋一刀劈下。
“刀法?哼,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刀法。”
洛千秋见状,心中冷笑。
他手掌伸出,一缕黑芒在上面跳动。
顷刻间,便长了十余米长。
黑芒闪烁,鬼影翻滚,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那一缕缕的锋芒,给人一种感觉,仿佛连大地都能够切开。
什么!
“这是什么刀法,竟然如此恐怖?”
台下,众人惊骇无比。
田不修轰然起身,脸色极其难看。
这刀法的气势、锋芒,无一不说明这至少是极品武技。
对面,田丰的火焰刀与之一比,顿时犹如小鸟见了老鹰一般。
熊熊燃烧的火焰刀自天空劈下,所过之处,热浪翻滚。
但是,却破不开洛千秋刀意带来的寒冷。
随着田丰的火焰刀越来越近,上面的火焰也越来越暗,到最后竟然“噗呲”一声,冒了一股白烟,威势全无。
震撼!
绝对的震撼。
田丰此刻如同见了鬼一般,亡魂皆冒。
这他么的还怎么打。
可是这是生死战!
田丰此刻肠子都快悔青了。
他双腿一软,顿时想逃。
可惜,洛千秋的刀意早已锁定他,让他动弹不得。
随即,他瞳孔之中,一抹黑色的刀芒便逐渐的放大。
从天而降,宛如神技一般,避无可避。
“不……”
田丰发出了凄厉的吼叫声。
骤然,刀落。
噗呲!
田丰整个人被一刀劈成了两半,鲜血喷射而出,将战台两边染得血红。
田丰刚才所站的脚下,一道巨大的沟壑延伸开来,蔓延十几米长。
宛如一条巨大的疤痕。
一刀两半。
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