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令程昏看着从凌水镇送来的公函,心中怒气越来越盛,他一把将公函拍到桌子上,怒气勃发,唾口大骂:“该死的六扇门,我儿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其妙的死了,他们竟然如此的结案,一个小小的秀才杀人就这么打发老夫?”
身旁的师爷附和道:“是啊,不管死者是不是少爷,在我洛阳境内犯得案子,就理应由我洛阳府衙在办,这六扇门越权越的厉害啊。”
程昏怒道:“凶手是这个周秀才这可能错不了,但是这金风楼为何还在开着?去!给我带人去将这金风楼给我围了,里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从上到下都给我就地处死!我儿子死了,要有人给他陪葬!”
师爷应道:“是!老爷。”说完出门而去。
程昏一个人在房间里伤心,这要是被人还在京城的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我的儿啊!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已经出门的师爷又慌忙的跑回来惊道:“老爷,不好啦!”
程昏正在伤心落泪,进到已经出门的师爷又折返了回来,还慌慌张张的打翻了一个他摆在门口的他最喜欢的一个花盆,顿时大怒:“不是让你去凌水镇吗?回来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老爷!不好了,有一伙人自称是锦衣卫的,已经将衙门给团团围起来了!”
程昏大惊失色,道:“你说什么?锦衣卫?”
程昏想不通,这锦衣卫十几年前伙同蓝玉造反,已被先帝打入冷宫,这么多年来,虽然还保留着锦衣卫的编制,但是整个锦衣卫都没几个人了。
前些日子听说当今小皇帝重新启用锦衣卫,朝堂内部曾引起轩然大波,三省六部纷纷上书反对,但是皇帝这次出奇的硬气,坚持要启用,于是又一次的上朝之时整个朝堂里空无一人,小皇帝勃然大怒。
于是那个新入宫的贵妃娘娘亲自出宫,去往三省六部的那些大佬们的府中,下手将其一个个的捉到朝堂里,并逼迫那些个大佬们在启用锦衣卫的命令上签字用印,于是锦衣卫就这么的复生了。
虽然锦衣卫重新被启用,但是户部并没有给锦衣卫调拨银两,兵部也没有给锦衣卫调派一兵一卒给锦衣卫填充。
所以谁都没有将锦衣卫放到眼里,一个老虎没了牙齿连猫都不如。
只是程昏现在却想不通锦衣卫为何来洛阳包围洛阳府衙?目的为何?
不过,想到他的夫人是昆仑的人,昆仑派把持三省六部,各司衙门,小皇帝已经被完全的架空,量他锦衣卫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想到这里程昏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突然想要会会这锦衣卫:“走!去看看!”
洛阳府衙外,一群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将洛阳府衙团团围住,为首一名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的男子冰冷的看着从里边走出来的程昏。
这男子就是已经是锦衣卫指挥使的陈放。
一旁的亲卫看到程昏带着人走出来就对陈放道:“指挥使大人,程昏出来了。”
陈放冰冷的看着程昏道:“呦!程县令,多日不见可还好啊?”
程昏看见陈放有些意外:“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陈放,没想到多日不见,你竟然高升了,而且还是个陛下的鹰犬。”程昏不无嘲讽的道。
陈放的亲卫勃然大怒,走上前拉过来程昏抽出绣春刀,用刀背狠狠地打在程昏的腿弯处:“你给我跪下!我们大人是正三品官衔,汝见上官不拜成何体统?”
程昏双腿剧痛,仿佛一时间失去了知觉,他跪在地上痛哭的哀嚎着,疼的直冒冷汗。
“你锦衣卫将我洛阳府衙团团围困,是何道理?还望大人告知……”
陈放冷声道:“冷声道,几日前,你的儿子程才携五千两巨款去点一名花魁,真是好富裕啊!可怜我锦衣卫从重立至今,户部连一文钱都没有调拨,这穷的连裤子都要当了,于是我就想啊,你一个县令,每月俸禄不过几十两,你要赞多久才能攒够这五千两银子?
我们还调查了,两个月前,你那儿子曾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下一座赌坊,我来问你,你哪来的钱?”
程昏有些支支吾吾的道:“我……我祖上留下的不行吗?”
“哈哈哈哈!”陈放疯狂的笑了起来:“祖上留的?你为官之前不过是一介穷书生,连进京赶考都是同村乡邻们凑的,你哪来的钱?你的夫人不过是昆仑的一名普通弟子,更不会有这么多银钱,而朝廷有禁止官员经商,你告诉我你哪来的钱?”
“我……我……”程昏被陈放问的说不出话来。
陈放哼道:“我懒得理你,来人给我锁起来!进去给我搜!敢有反抗着,格杀勿论!”
“是!”
那群锦衣卫瞬间涌进了洛阳府衙,开始搜查了起来。
程昏被陈放的亲卫拿锁链给锁了起来,程昏在地上破口大骂:“陈放!你敢!你有什么权力来抓我!”
一名亲卫用绣春刀的刀面狠狠地拍在程昏的嘴上,顿时程昏的嘴血肉模糊,满嘴的牙齿被打落。
那亲卫用一块破布将程昏的嘴塞了起来骂道:“你真是无知,我们锦衣卫有宿卫御前,巡查缉捕之权,你竟然问有什么权利?老子们杀你连接口都不用找。”
“大人!我们找到一个密室,里面好多钱和账本。”
陈放冰冷的看了一眼程昏,鼻孔中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杀意,道:“哼!砍了吧!已经用不着了。”
凌水镇。
陈放坐在陈阳对面喝着从陈阳那里讹来的西域葡萄酒,不住的吧砸着嘴:“还是你的酒好喝啊!”
陈阳摇摇头笑着,拆来了陈放带过来的朱示给他的信,一字一句的看着。
半晌才放下信,而后将信放进包袱内。
“看来你们最近过得挺难的。”陈阳道。
朱示的信里,无不在所说这他对陈阳的怀念,从他的信里陈阳知道了,从朱示回到宫中发生的种种。
林月想要将后位让与秋素云,秋素云拒不接受。
朱示重启锦衣卫被朝中驳回,还用集体不上朝来威胁,朱示给气的差点就像让秋素云挨个的去将那些混蛋全杀了。
而秋素云为了立威,亲自出宫将三省六部的官员全都给绑了,生擒道朝中,按着他们的手用了印,画了押,强行通过的重启锦衣卫的命令。
不过也由此给了六部接口,户部拒不给锦衣卫调拨银钱,兵部也不给锦衣卫填充编制,于是就等于锦衣卫完全的独立于三省六部了。
“嘿嘿!”陈放笑道:“本来就没想过让兵部给调派人手的。”
陈阳疑惑道:“那你们的人从哪里来?”
陈放道:“我们的人全是素云宫控制的那些江湖小门派的子弟,嘿嘿!个个都是好手!不过就是有些不服从命令,这段时间以来我们都是在调教那帮小子,效果还不错。”
“只是,我们没有银钱来用于日常的调动,这让我很是头疼,那么大一帮人,等着吃饭,会饿死人的。”
陈阳笑道:“于是你就想出了这一招?让霓裳宫派出一名弟子吸引那程昏的儿子前来消费?然后你就有了借口?哈!这样一来就等于是说素云宫和霓裳宫,连同你们锦衣卫成了一家?哈哈!有意思。”
陈放摇摇头神秘的道:“不止啊!还有你六扇门!”
陈放从怀里摸出一封诏书,还有一个官印。
陈阳疑惑的打开那个诏书看着。
“如你你已经是六扇门的真正当家做主之人了。”陈放道。
陈阳合上诏书,拿起那个官印把玩着,道:“原来的总捕头呢?”
“在我们北镇府司的诏狱里,陛下为了给你铺路可是费了不少劲啊。”陈放道。
陈阳无语道:“其实我最麻烦这些了,特别是处理公文这些。”
陈放哈哈笑道:“陛下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如今在京城里代替你处理公文日常的是刘朗。他如今托你的福,高升了,这次我来,还托我让我转告你,等哪天进了京城他一定要好好的款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