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么了?你胸口不舒服吗?”苏溪发现了苏尘单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没事,爸爸没事!”苏尘伸手抚摸着苏溪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
“那爸爸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爸爸太喜欢溪溪了,爸爸这是高兴的!”苏尘冲着苏溪露出一丝坚强的笑容。
自己遭受横祸,变成了精神病人,陆瑶呆在自己的身边却是没有了什么希望,在说了,以她的姿色,什么样的男人又找不到!
可是,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们的孩子?
为什么生下了我们的孩子却又离她而去?
陆瑶,这一切我多么想亲口的问问你!
这到底是为什么?
苏尘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不!
无论如何这一切自己都要弄清楚,哪怕是你抛弃了我,抛弃了我们的孩子,抛弃了我们的曾经,我需要你亲口告诉我!
苏尘不相信,以他对陆瑶的了解,陆瑶绝对不会抛弃即便是已经疯了的苏尘!
苏尘蹲下身子,双手扶住苏溪的小脑袋,郑重的在苏溪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女儿,你接下来的人生由爸爸来守护!
“咯咯咯,好了爸爸,溪溪要走了,溪溪下次再来看你好不好?”苏溪从苏尘的怀里挣脱,笑呵呵的说道。
“哦对了,爸爸,这袜子你可要收好,千万不要让楼姨发现了,不然下次我可就拿不到了哦!”
看到苏尘手中拿着的袜子,苏溪俏皮的冲着苏尘吐了吐舌头。
“额,咳咳……那个,溪溪啊,下次过来看爸爸就不用帮爸爸带这个东西了……”苏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嗯,好的爸爸,下次我想办法弄到楼姨的内衣,嘿嘿,我看到楼姨有一款黑色的透明内衣呢,蕾丝的哦!”
“噗!”
苏尘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给苏溪解释清楚自己已经好了,已经没有毛病了,不用在帮自己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苏溪扑闪着大眼睛,有些似懂非懂。
不过还是高兴了起来,爸爸居然好了。
“溪溪,楼姨有没有和你一起来呢?”苏尘想和那个楼姨谈谈。
既然陆瑶已经离开了自己,看来自己要想出院只能落在那个楼姨的身上了。
“来了啊,就在外面等着我呢!”苏溪指着房门说道。
“走吧,我们去和楼姨打声招呼!”苏尘弯腰把苏溪抱了起来。
当苏尘抱着苏溪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坐在长椅上的黄莺和楼以潇。
看着如此镇定的苏尘,楼以潇和黄莺对视了一眼。
楼以潇有些好奇的说道:“我怎么感觉今天到他有些不一样呢?”
黄莺则是不耐烦的撇撇嘴,“有什么不一样,你要是知道今天早晨他干了什么事情,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哦?”
“跑到女厕所,冒充医生给人家看病,据说还偷窥人家上厕所……”
“看来还真是美好的一天!”楼以潇无奈的笑笑。
“何止是美好,简直可以进入精神病行业的十大经典案例了!”黄莺说完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就在两个大美女聊得很是投机的时候,苏尘已经抱着苏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在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苏尘很有绅士味道的冲着两个大美女说道,同时把怀里的苏溪也放了下来。
“在聊你早晨的伟大壮举呢,怎么,你们聊完了?”黄莺看了一眼苏尘,开玩笑的说道。
苏尘不犯病的时候还是挺帅的,幽默诙谐,很是讨女孩子的欢喜。
听见黄莺的话苏尘有些尴尬的小笑笑,不过还是回应道。
“嗯,聊完了。”苏尘回应了一句,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楼以潇,“这位是……”
“楼以潇!”
楼以潇起身冲着苏尘伸出手,虽然三年了每个礼拜都会来,但也几乎每个礼拜都要做一次自我介绍,楼以潇也已经习惯了。
“苏尘!”
两人的手一触即分。
似乎是不想和苏尘多做接触,也许是楼以潇感觉自己愧对苏尘,始终不敢面对苏尘的目光。
“果儿,我们该回去了,和爸爸拜拜!”楼以潇蹲下~身子,从苏尘的手里接过苏溪。
苏尘却是一把拉住了苏溪,把苏溪的身子转了半圈,面对着黄莺。
“溪溪去和黄姨玩一会好吗,我想和楼姨说会话!”
黄莺看了一眼苏尘,又看了看楼以潇,眼神之中的意味非常明显。
没有多余的话,黄莺接过苏溪,“果儿,阿姨带你去那边的公园转一转好不好?”
“好!”苏溪很是听话的跟着黄莺离开了。
一时间就剩下了楼以潇和苏尘。
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你想说什么?”楼以潇在长椅上坐下,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苏尘的准备。
“我想出院!”
由于有了和黄莺交流的经验,苏尘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说的越多,对方越不相信你是一个正常人。
“你能不能出院是由医院决定的,而且……”
“你听我把话说完!”
苏尘打断楼以潇的话,继续说道:“或许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已经好了,不过,我确实已经好了,我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怎么证明!”楼以潇淡淡的看了一眼苏尘,并没有因为苏尘的话有所波动。
这三年来她也知道了苏尘能折腾劲。
看着楼以潇的平静,苏尘也知道,自己成为精神病的这几年里一定是经历了很多不平常的事情,可惜自己并没有关于这一段的记忆。
如何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精神病,这让苏尘想起了以前在网上看到的近乎荒诞的故事。
一名负责运送精神病人的司机因为疏忽,中途让三名患者逃掉了。
为了不至于丢掉工作,他把车开到一个巴士站,许诺可以免费搭车。最后,他把乘客中的三个人充作患者送进了医院。
对于这三个人来说,只有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才能走出医院。
按通常逻辑说,证明自己是正常人,应该并不困难。
于是,三个人开始证明自己。
甲想,讲真理的人总不会被当成是精神病吧。“地球是圆的”,这是地球上人人皆知的真理,于是,他就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可当他第十四次重复“地球是圆的”时,护理人员在他屁~股上注射了一针。
他成了真正的精神病人。
乙呢?
乙是社会学家,为了展示丰富的社会学知识,他告诉医生,美国前总统是克林顿,英国前首相是布莱尔。当他说到南太平洋各岛国领袖的名字时,医生给他打了一针。乙就再也不敢讲下去了。
丙呢?
丙进来之后,什么话也不说。该吃饭时吃饭,该睡觉时睡觉。当医护人员给他刮脸的时候,他会对他们说谢谢。到了第二十八天,医生让他出院了。
靠着丙出院后的报警,甲乙二人才逃离了精神病院。
一个正常人被认定了精神病以后,是没有办法自己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的。
苏尘也知道自己如果安静的等待下去,接受治疗,等待医院认定自己已经好了,或许自己也能够走出去,可是,他等不及啊,他想女儿,想老婆,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