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有剑阁精英弟子来到阁楼,经过通报,来到林泽和胡亥面前,对着二人行了一礼道:“阁主让在下通知二位贵客,明日辰时,剑阁将举行新任阁主传位大典,望二位贵客,前往观礼。”
“阁主还说,若胡亥公子不介意的话,想请他担任本次传位大典的见证人。”
胡亥转头看了看林泽,仿佛在询问他的意见。
林泽微微点头,回道:“请回复贵阁阁主,明日我家公子与我必定准时到达,另外我家公子十分乐意做个见证人。”
那位剑阁精英弟子闻言脸色微喜,对着胡亥和二人又是一礼道:“在下代阁主谢过二位赏脸,在下告辞。”说完缓缓离去。
等剑阁弟子离开后,胡亥疑惑地问道:“林泽,你说那落山为何要本公子做什么见证人?”
林泽淡然道:“还能为何,不过是想借公子威名,压过反对的长老,顺利将惊梦扶上位。于公子而言,只不过是件小事,举手之劳而已,所以就代公子应下了。”
胡亥闻言自得道:“没想到,本公子的威名,如此有用,哈哈。”
林泽……
……
清晨,为了防止胡亥睡懒觉,错过时间,落山老早就安排了弟子,带着竹椅过来请他。
睡眼惺忪的胡亥在随行人员服侍下,洗漱完,就被拉到竹椅上,几个人把他抬走了。
若不是胡亥还记得自己答应人家观礼和做见证人,早就与四个黑衣人护卫打了招呼,不然还以为被绑架了呢。
林泽倒是早有准备,早就做完了修炼武道的早课,洗漱一番,不慌不忙跟了上去。
……
待林泽与胡亥赶到剑阁大殿时,传位大典还未开始,林泽坐在观礼席,有些无聊,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布置。
根据古礼,整座大殿内外都摆着不同的祭坛,惊梦需要先祭祀天地,再祭拜祖师,然后才能接受冠礼,戴上象征剑阁阁主的高冠,以及拿到阁主佩剑。
此刻吉时未到,但惊梦和落山却早已准备妥当,只待时辰到来。
紧接着,奔雷等十一位剑阁长老被请了过来见证观礼,为首的奔雷长老,脸色阴沉,见到落山,第一句便是:“阁主这是何意,传位之前不与我等长老商议,就举办传位大典,难道在阁主眼中,我等长老就这般微不足道?”
落山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胡亥等人在场,这奔雷长老仗着平时自己对他再三宽容,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倒以下犯上,质问自己一个阁主来了,真是放肆,遂冷声道:
“奔雷长老,请注意你的态度,本座可不曾记得,剑阁有哪一条规定,阁主传位公认的下任阁主,需要得到长老们的同意。奔雷长老莫不是以为自己是历代祖师,能擅自更改祖制?”
奔雷长老当场语塞,脸色极其难看,剑阁规定,选继任者时,由阁主与各位长老一同挑选,但何时传位,则是由当任阁主决定。
所以惊梦正式继任剑阁阁主之位,只需要落山点头即可,奔雷长老由于之前长期反对惊梦继任,每次都能如意,一时间竟忘了此事,被落山拿话一堵,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落山淡淡地瞥了奔雷一眼,进一步说道:“况且本次传位大典,胡亥公子乃是见证人,奔雷长老你还不是不要捣乱的好,否则公子面上难看,对你我,对剑阁都没有好处。”
林泽闻言,在一旁补了一句:“没错,落山阁主特意请了公子来做见证人,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否则就是与公子为敌。”
此话听在不同人耳里,却是代表不同的意思,惊梦听在耳里,不由一阵感动:胡亥公子果然是信人,说过扶自己上位,不但说到做到,还如此表明态度挺自己,真让人感动。
奔雷长老听在耳里,却是另外一番感受:该死的落山,为了扶惊梦上位,不惜暗中请胡亥公子出手,压制自己等人不敢反对,真当是老奸巨猾。
到了此时,纵然奔雷等人再想反对,也是无可奈何,先不说这么弟子看着,惊梦继位符合剑阁门规,名正言顺,就凭胡亥的这副态度,恐怕自己也翻不起浪花来。
吉时一到,惊梦便按着古礼,从祭祀天地开始,一直到最后拜过落山,由落山亲自为惊梦加冠,传他代表阁主身份的古剑,并将他牵到阁主的位置上坐下,众弟子拜过新阁主后,传位大典才宣告结束。
接着又是新阁主宴请所有人,惊梦由于太过高兴,喝了个酩酊大醉。
而奔雷长老却在宴会后,偷偷将胡亥请到了自己的山头。
奔雷长老给胡亥斟了茶水后,立刻吐苦水道:“公子,那惊梦脑生反骨,为人奸诈,不该继任阁主啊。公子有所不知,就因为这样我等长老才反对他继位,让他怀恨在心。
如今公子为他见证,他如愿以偿的担任了阁主之位,必定会报复我等长老,最后牵连普通弟子,恐怕会毁了剑阁啊。”
胡亥早就听了林泽的话语,遂一脸无辜道:“本公子在剑阁几日,蒙剑阁阁主落山热情款待,故他一开口,本公子就答应了,你说的这些,本公子没想这么多。”
奔雷心里恍然:哼,果然是落山这个老家伙的算计。
胡亥叹了口气道:“奔雷长老放心,看在你教本公子剑法的份上,本公子回头就去找那惊梦,让他不许找你麻烦。”
奔雷听后脸色大喜:“多谢公子体谅。”
随后又是一阵为难之色说道:“老夫倒是不担心了,可其他长老……”
胡亥微微皱眉道:“其他长老不太好办啊,本公子毕竟不是剑阁之人,不能干预太多的。”
奔雷长老连忙拜倒在胡亥面前,哀求道:“请公子垂怜。”
胡亥咬了咬牙道:“你让其他长老都老实点,不要犯事,本公子一并替他们将这情求了。”
奔雷长老连连拜了几下:“多谢公子。”
胡亥只是默叹:“你应该感谢林泽才对,毕竟是他教我的,不过到底什么是相互制衡,什么是鹬蚌之争,渔翁得利,本公子还是有些不太懂啊。”
“哎呀,不管了,反正林泽都考虑到了,让他一个人慢慢算计去吧,本公子舒舒服服过日子就行了,反正离开了长安,没人管,哈哈。”
奔雷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机智,搭上了胡亥公子,惊梦,哼,别以为你登上了阁主之位就能为所欲为。
……
另一边,林泽带着陈平,来到惊梦住处,站在院里,微笑喊道:“惊梦阁主,如此轻易就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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