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世界。
长安,老笔斋。
李狂伸展着懒腰撑开屋门,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心情愉快。
他回头望向里屋,灵蝶趴在枕头上,睡的正香。
李狂微微一笑,关上房门,防止冷风吹进。
昨晚回来后,那小妞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偷袭抱住他的后腰疯狂索取,就像是一只发情的母豹。
李狂大战十几个回合后,险些招架不住。
好在他有系统的特制药丸,吃下一颗后,瞬间将敌人的疯狂攻势给压制了下去。
后半夜,战局完全是一边倒的碾压,李狂大展雄风到凌晨,依然精神抖擞,浑身充满了男人的自信。
咚!咚!咚!
李狂背着双手,美滋滋地走下木梯。
桑桑带着围裙在院子里忙碌地里里外外来回走,扫地、打水、煮饭,晒玉米棒子,烤腊肉,忙得不亦乐乎。
李狂坐在一张长凳上,无聊的看了她半天。
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昊天的分身何以沦落到这般地步。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脸蛋黑黑,勉强算是清秀。
宁缺那混账居然会为了这样的女人放弃外面的娇艳鲜花,搞不懂啊,搞不懂!
同样是无知之徒,思想觉悟差距咋就这么大咧!
“我说桑桑,你能不能歇一会,跑来跑去的,晃得我眼花!”
李狂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桑桑吃力地提着一桶水跨过门槛,满满的水晃悠着溅落无数水花,闻言,桑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吃白饭的闲人。
除了鄙视,还是鄙视!
李狂一拍板凳,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本大爷欠你银子咋滴?”
桑桑终于把水桶抬过门槛,砰地一声狠狠把捅顿在地上!
“这位大爷,你确实还欠着我家房租呢,只不过这几日看你繁忙,就没好意思去催你!”
李狂眉头微微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他明明出门没几天啊!
怎么会欠房租呢?
难道是斗罗世界的时间流速和将夜差异太大?导致将夜的时间线已经过了很久?
李狂有些心虚地问道:“我在你这里住了多久来着?记不清了,你说一下。”
桑桑双手叉腰,没好气道:“一个多月!”
李狂愠怒道:“我之前给了你多少房租?”
桑桑道:“三千两!”
李狂气笑道:“是啊,我给了你整整三千两,才住了一个多月你就告诉我欠了房租,你家是金子做的还是镶嵌了钻石?一天要将近100两?”
“我就是去长安最贵的青楼和一个月花酒也不带这么贵吧?”
尼玛!贪财也要有个限度好吧!
把大爷我当冤大头呢!
桑桑揉了揉鼻子,然后小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走上前道:“大爷要是觉得太贵,尽可以把房租结清搬出去!”
李狂为之气结,喉哝难受的不行。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总得说明为什么这么贵吧?你要是说服我,别说再贵我也住下去!”
桑桑扬起小脸,眼神发亮道:“大爷,此话当真,我年纪小,你可别骗我?”
李狂挥挥手道:“你先说来听听。”
真是的,看你那一脸财迷的样子就来气!
桑桑低头捂着嘴咳咳两声,然后指着上面的楼板道:
“你昨晚和灵蝶姑娘打了一夜的架,楼都快被你们晃踏了!你们打架我不管,但是能不能别再这里打,要打出去打,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昨晚望着楼顶,一夜没睡,早上起来一直在打哈欠,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这要是耽误了书院的课业,是几两银子能够弥补的吗?”
空气一片死寂!
李狂呆住了!
呃!
看来昨晚闹得确实太过了!
怪不得小丫头没好脸色给他看!
为了掩饰尴尬,李狂装作咳嗽了两声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样,我个人出1000两银子给你,算是赔给宁缺的精神损失费。”
李狂掏出一张银票给她。
桑桑不客气地收了票子,又道:“光精神损失费还不够,你看这屋子本来就不结实,你们昨晚这一闹,木板都快散架了,你瞅瞅,上面是不是多了好几条缝隙?”
李狂嘴巴一歪,又掏出一张银票,道:“行了行了,这是修缮的费用,大不了以后我注意点,不在你家打架,这样总行了吧!”
桑桑接过第二张银票,乐滋滋地放进胸口的衣襟里。
“就算我昨夜闹大了些,那也是偶尔放纵下的失误,总不能成为你涨房租的借口吧?”李狂道。
桑桑摇摇头,道:“这可不行,我家少爷说了,房租加倍!”
李狂气得手抖,指着桑桑的额头道:“你家少爷!你家少爷!什么都你家少爷,你就不能没点自己的主见?”
“我一个侍女,要主见干嘛?”桑桑抬头露出纯真的表情。
李狂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和一个小丫头计较。
桑桑看他生气,上来安慰他道:“大爷,想开点,你想想看,我家少爷是何等身份,夫子的亲传弟子,颜色大师的徒弟,还是陛下跟前的红人,鱼龙帮帮主和他都是过命的交情,你住在我家算是攀了高枝了,收你区区200两一天的房租不算贵吧?”
李狂大怒道:“呸!我可是他师叔,论身份,他陪跟我相提并论,我还用得着攀你家的高枝?”
桑桑扭头一笑,道:“别装了,我家少爷都跟我说了,他压根都不认识你。”
李狂大吼道:“你叫他过来,我当面跟他说,装什么装,敢说不认识我,反了他了!”
桑桑耸了耸肩,转身继续干活,很明显不想搭理这个疯子。
这时,宁缺从门外走进来,笑道:“哎呀,前辈,谁惹您发这么大的火气,来,我买了两盒酸辣面片汤,吃一点消消火。”
宁缺提着两包油纸包裹交给桑桑:“赶紧拿大碗装起来,另外再拿一瓶酒出来,我要和前辈小酌两杯。”
很快,一桌子酒菜备好,两碗酸辣面片汤,一壶挑花酿的陈年美酒。
两人隔着桌子坐下,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李狂看他这么识趣的份上,就没跟他计较他家小侍女敲诈他的事。
”那个····前辈,你在我家也住了有些日子了,不会打算一直在这住下去吧?“
酒过三巡之后,宁缺几番犹豫,还是决定切入主题。
李狂扬了扬眉毛,道:”怎么,想把我赶出去啊!“
宁缺嘿嘿笑道:”没有的事,就是觉得您这么个大高手住我这小地方太寒酸了点,不如我给您找个大院子?租赁行那边我熟,保准给您挑个满意的,价钱方面有我出面,肯定有优惠,这个您放心。“
李狂想了想,道:“行,要我搬出去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宁缺没急着答应,傻笑道:”先说说看,我若是做不到,答应了也白搭。”
李狂露出狐狸般的笑容,道:”让我见夫子!”
宁缺握住杯子的手抖了一下,脸色很是为难。
李狂安静地看着他,耐心地等他的答复。
宁缺沉默了半响,道:“实不相瞒,夫子不想见你。”
李狂道:“你都没问,怎么知道夫子不愿意见我?”
宁缺饮了一口酒,道:”夫子无所不知。”
李狂懂了。
没再多问。
既是无所不知,肯定知道李狂会想要求见他。
夫子既然不想见他,李狂找谁都没用。
“我打算开一家酒楼,就在你家对面,你去帮我租下来。”李狂道。
宁缺脸上一喜,拍胸脯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这一个月来,他可是坐立难安,一个境界知命巅峰的神符师就在他家里,他连睡觉都要敢睡熟了。
李狂既然打算开酒楼,相比是要搬出去住了。
······
三天后。
老笔斋对面的铺子被东家给收了回去。
又过了一天,一家名为菊下楼的餐馆浓重开业。
有宁缺的关系,鱼龙帮的各大头领都来捧场,寒暄了几句就都告辞了。
鞭炮声噼里啪啦传遍了大街小巷,经久不息。
第一天开业,店里十几张桌子就做满了人。
当然,全都是鱼龙帮派来一些混混充场面的。
“前辈,大家伙儿都饿了,赶紧上菜单吧?”宁缺道。
李狂道:“没有菜单。”
“啥?”宁缺愣了,“没菜单你开什么酒楼?”
李狂道:“不要急,我这就做菜去,你让兄弟们稍等。”
说完,转身走向后厨。
宁缺一脸懵逼,
搞什么?
难不成您连个厨子都没请?
还要自己动手做菜?
好吧,你牛逼,看你怎么收场!
宁缺不信这家伙会做出什么能吃的菜出来,他可是很清楚,这家伙赖在他家一个月,全是桑桑给他做饭送饭。
一个饭来张口的家伙会做菜?打死他都不信。
······
后厨。
李狂望着手中的豆腐,右手拿起一把崭新的菜刀。
正在酝酿着做什么菜。
他昨晚可是从系统那里买了卡牌【七星级金牌大厨】,
区区做菜,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在这时,系统通告响起!
“叮!检测到万界女神下单!是否选择接单?”
李狂打开订单页面,看向下单客户姓名,手上的刀刷的一下掉到地上!
“叶红鱼!?”李狂意外地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