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夺取广州后的第二天,在广州的大狱当中,廖匡图来到了这里,望着面前一位位从牢房当中走出来的犯人,廖匡图尊敬的施礼道:“各位大人辛苦了,大王今天晚上会在王宫内准备酒宴,希望各位大人能够参加”
七眼后,望向中间的一位,只见正式曾经同卢延巡签订和约,岭南的尚书令倪曙,而其他人也皆是岭南的名臣,最低的都是一州刺史,皆是韩文以莫须有的罪名给拿下的。
此时倪曙的眼眶有些红,似乎曾经哭过,望着面前的廖匡图,微微犹豫后,抱拳道:“多谢英王了”
“客气了,各位大人请”廖匡图道。
倪曙轻轻点头后,带着众人向着外面走去,当出了监牢时,温和的阳光照射了过来。
“老爷。。”这时,阵阵激动的喊声连连响起,只见一位位妇人,公子,还有奴仆聚集在监狱的大门外,当看到倪曙等人出来后,顿时激动的扑了过去。
“各位大人,大王说了,各位大人可以先行回去,好好休息着装一番,在广州有府邸的自然不必多说,没有的,大王也已经安排了府邸,各位跟着自家的家眷,仆从便可过去”廖匡图道。
听到这话,倪曙向着自己激动的家人安慰了几句后,望着廖匡图道:“这位大人。。”
“不敢,在下廖匡图,倪尚书有何吩咐”廖匡图谦虚道。
“我想问问,大王,哦!不,刘鸿,是否安葬了”倪曙关心道,他昨晚就知道刘鸿同卢延巡城门一会,跃而自尽,保留了身为王者的尊严,让他心痛不已。
廖匡图轻轻一笑后,道:“倪尚书,请放心,南海王不但被安葬了,而且是厚葬,就葬在了先代南海王的康陵当中,各位日后皆可以随时去拜祭”
听到这话,倪曙总算松了一口气,感激的弯腰施礼道:“多谢”
“尚书客气了”廖匡图回礼道。
不久后,在广州一条街道上,倪曙坐在宽敞的马车当中,旁边的一位老妇人抹泪道:“老爷,好在英王仁慈,否则你让奴家怎么办啊!”
倪曙微微一笑后,安慰道:“没事了”
说完后,倪曙掀开了车帘,向着外面看去,只见原本繁华的街道上面,此时有些空寂,商铺紧闭大门,行人神色匆匆。
“畅儿”倪曙道。
“父亲,怎么了”马车内的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立刻应道。
“你跟为父说说昨天赣南大军进城后的事情”倪曙道。
“是”倪畅应后,道:“禀父亲,英王大军入城后,并没有搞什么大的动作,除了封锁各门外,便是发榜安民,英王军队的军纪还是十分严明,目前还没有听说有骚扰,抢夺之事”
倪曙点了点头后,道:“那王宫呢”
“英王虽然进入了王宫,但确下令厚待大王的妻妾,另外父亲,王妃被害了”倪畅低声道。
“你说什么”倪曙一惊。
“是韩成,韩成这个畜生,玷污了王妃,王妃自尽而亡”倪畅有些愤怒道。
“他人呢?”倪曙立刻满脸寒意的问道。
“父亲安心,这个畜生本来想带着王宫和夺来的财富从海路跑,但他没想到其实水军也被英王给掌控了,昨天晚上便被拿下了,英王说,要听听父亲等诸位岭南重臣的建议后,再行处决”倪畅道。
“这样的人,还要商量什么,当千刀万剐”倪曙冷声道。
“是”
“对了,你刚才说水军也投靠英王了”倪曙突然反应了过来。
“是的,安县的李守庸将军,如今乃是赣南的四军团统帅,水军统领严缚已经被拘押,等候发落,而牟统领。。”倪畅稍稍犹豫了一下。
“说”倪曙道。
“牟统领战死在安县的东山之上”倪畅道。
倪曙面色一动,摇头道:“看来英王已经接管了岭南的一切,只要灭了韩成,打败楚国,便可尽取岭南二十三个州府,成为世间真正的一方霸主”
“父亲,儿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倪畅微微犹豫后,开口道。
“不必忌讳,说”倪曙道。
“儿觉得北面李存勖,南面卢延巡这句话,虽有赞誉,但也有事实,英王文韬武略,知人善用,尤其是英王重旧情,父亲前些时候不是也说,若大王能像英王对待谭全播那样,对待王定保,何来韩成之祸,儿觉得虽忠臣不侍二主,但君择臣,臣亦择君,父亲当顺应时势,辅助明主,创功立业,在创岭南之和平,百姓之繁华”倪畅恭敬的说道。
倪曙听后,望着短短一段时间不见,似乎成熟了许多的儿子,满意道:“逆境锻炼人,畅儿,你长大了”
“谢父亲”
“至于你说的归顺,这个不必着急,等今晚过后再说吧”倪曙道。
“是,父亲”
到了大约黄昏的时候,在倪府的大门外,重新装扮,再次恢复威严神采倪曙带着家人走出府门的时候,只见廖匡图已经等在外面。
“倪尚书,大王命下官来接您赴宴”廖匡图施礼道。
“廖大人,这太客气了”倪曙连忙道。
“倪尚书乃是岭南贤臣,大王自当日英州一聚后,一直敬慕不已,言这一次乃是邀贤,是求计,因此务必让我等亲自来迎接”廖匡图笑道。
听到这话,倪曙感叹了一声后,道:“如此就有劳了”
“倪大人客气了,请上马车”廖匡图道。
“好”倪曙点了点头,在专人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
大约过了半刻钟后,当倪曙掀开车帘出来的时候,只见卢延巡带着何词,以及其他被释放的岭南官员正在等候。
“仁济,好久不见了”卢延巡看后,亲切的喊着倪曙的表字。
“英王”倪曙一惊,连忙下了马车,恭敬的施礼道:“倪曙拜见英王殿下”
“哈哈”卢延巡一把拉着倪曙的手,高兴道:“当日英州一会,孤见岭南有仁济这样的大才,可着实担忧了一阵”
“英王过奖了”倪曙惭愧道。
“今天孤设宴,仁济愿意过来,实在是给孤面子,来,来,我们进去痛饮三杯”卢延巡拉着倪曙的手,向着王宫而去。
其他岭南官员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纷纷轻松了许多。
当夜幕缓缓降临后,在王宫内,曾经刘氏朝议的主殿内,望着左边以倪曙为首的岭南官员,卢延巡笑道:“酒喝的差不多了,但诸位的气估计还未消,来人,把人带上来”
“是”
很快,程宝好似提着鸡仔一般,将脸色煞白,头发散乱的韩文从外面带了过来,一把扔在了宽敞的大殿当中,冷着脸站在旁边,倪曙等人看后,一个个脸上瞬间露出恨意。
“此人是谁,想必不需要孤多说,孤就想听听诸卿的意见,该如何处置”卢延巡挥手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