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果然如卢延巡所言,曲承美被那场宴会的赌约给吓到了,稍稍参观了一些广州的名地后,便打算启程回转了,不过广州城内,百姓们议论的却不是这件事情,而是杨廷艺,这位原本未曾听说过的牙将。
廷艺三招,宋王悔言的故事传出去了,百姓们震惊杨廷艺的盖世武艺,甚至有些人说,杨廷艺乃是南方的第一武将了。
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曲承美连忙向着卢延巡道歉,不过卢延巡高声一笑后,道:“孤确实悔言,没什么避讳的”
很快,在签订了一些名义上的商约后,曲承美便再次启程,开始回转交州了。
“曲公子,为何这么着急,大王可是还安排了许多的节目”在码头上,亲自来送行的谭全播惋惜道。
“实在是时间紧张,交州内还有许多的事情未处理,承美真是愧对大王了”曲承美抱歉道。
“这就严重了”谭全播摇头后,看向了曲承美身旁的杨廷艺,柔声道:“杨将军,对你的武艺,大王敬佩不已,希望日后还能有机会在见识一下”
“宋王仁慈,末将实在惭愧”杨廷艺带着一丝感激道,最近外面的留言他也听说;了,对卢延巡勇于自认,尊崇武力之举,他内心还是相当敬佩的。
“哈哈,那好,话也就不多说,请公子转告都护,宋交愿意永世相好,互为倚助”谭全播道。
“一定,一定”曲承美点头后,带着人上了大船。
一阵挥手送别后,曲承美坐船离开了广州。
“左相,就这样了吗?”等船只消失后,旁边一位官员有些疑惑道。
谭全播微微一笑,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不要着急”
“是”
。。。。
占城的诃黎跋,交州的曲承美纷纷离开后,卢延巡也离开了广州,他要回转齐昌一趟,当日为了保卫齐昌,二军团以及敬州卫,连州卫舍生忘死,损失惨重,为了褒奖这一战功,卢延巡决定在齐昌为参与此战剩下的战士,亲自授衔,同时慰问一下死去将士的家属。
而就在卢延巡离开广州后的第三天,一封密件传入了亲军都尉府,姜彬收到后,火速进入了最高军事指挥部,面见何词。
而何词看后,又带着姜彬着急的进入了政务堂,面见谭全播,足见事情的严重。
政务堂内,谭全播面带冷意道:“本相觉不相信玥儿会企图谋害自己的父亲”
“在下也是这么想的,这很明显是吴国内部有人打算对付玥小姐”何词点头道。
“姜彬,徐知训呢?他乃是玥儿的夫君,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就无动于衷吗?”谭全播有些不满道。
“禀左相,根据来信,徐知训是坚决不相信的,但如今那边似乎证据确凿,不但银耳羹是玥小姐熬的,在小姐的贴身丫鬟林秀的房间内,也搜到了罪证,如今林秀已经被打入死牢,玥小姐因为我国的关系,暂时没有动作,但也被囚禁了,好在小姐聪慧,及时派人传信出来了”姜彬回答道。
“玥儿不但是大王的妹妹,这件事情更关乎我宋国的脸面,决不能等闲视之,需要派人过去,起码要保住玥儿的安全再说”谭全播道。
“左相英明,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必须要征得大王的同意”何词道。
谭全播微微思索后,点头道:“这是肯定的,只不过让何人出使吴国呢?”
“左相,在下觉得这个时候小姐最需要关怀,还是自家人好一些”何词道。
“自家人”谭全播一愣后,道:“那就让如今的工司郎中卢延曲去一趟,去的时候,先让他到齐昌,听一下大王的指示”
“左相英明,卢延曲公子虽然年轻,但能力很强,且他是大老爷一脉的,算起来是小姐的哥哥”
“好,那就这样安排了”谭全播挥手道。
“是”
。。。。
数天过后,在齐昌府内,明天就要为齐昌保卫战的士兵们授衔的卢延巡,在齐昌王宫,万慧房当中,招来了火速而来的卢延曲。
“事情孤知道了,一句话,孤绝不相信自家妹妹会做出这样的蠢事,表哥你过去之后,无论如何要请求查明真相,我们卢家的人不能平白受冤枉,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陷害的”主位上的卢延巡望着大概三十多岁,脸色沉稳,长相不凡的卢延曲,严肃道。
“是,大王”
“去了之后,不要担心什么,只要理在,就无所惧,孤会排专人随你去,实在出了问题,孤顶着”卢延巡宣布道。
“谢大王”听到这话,卢延曲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也只有卢延巡开口了,才能坐实。
第二天,于谦统管的齐昌提点刑狱司派出几名精通破案的高手,随同卢延曲一同前往了吴国。
。。。
而就在卢延曲向着吴国出发的时候,谭全播也早已以政务堂的名义,百里加急发信给了徐温。
在金陵的齐国公府内,徐温将手中的信件,给了旁边的严可求。
严可求看完后,摇头道:“丞相,看来卢延巡对玥夫人这个妹妹很看重,如今的卢延巡可不是以前了,不论是兵力,还是人口已经不逊色我吴国,若说起名望和地位,他乃是宋王兼太尉,诸道兵马副帅,可以说除了朱温,李存勖之外,没有人比他的地位高,这个事情一旦处理的不好,很有可能出大问题”
徐温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说心理话,本相也不相信玥儿会做这样的事情,本相自问看人还是看到很准的,玥儿性格聪慧,善良,乖巧,且她还是本相的长媳,不论本相还是夫人,都对她很好,她没有理由害本相这个父亲啊!”
“下官明白,丞相是因为真宁公主吧!”
“哎,当日事情发生后,偏偏真宁公主也在,一下子把事情闹大了,还有训儿这个蠢货,这个时候,不知道冷静的去查找问题,反而只知道逼本相,另外。。”徐温气愤后,突然有些担忧道。
“丞相是担心,若真的不是玥夫人,那可能会牵扯出另外一批人”严可求低声道。
“知我者,可求也,那所谓的毒害就是个笑话,本相每日皆有名医把脉,若要害本相,只有一次机会,怎么可能还有什么慢性,这样的情况等于在暴露自己,另外那罪证似乎也太容易搜出来了”徐温摇头道。
“丞相,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丞相身边的人安排的,因为只有他们知道丞相心疼玥小姐,怕她肚中孩儿有损失,接入了府中,另外也明白,玥小姐的手艺,和夫人的嘱托,他们不是想害丞相,而是想借此,害玥夫人,甚至是大公子,如今的区别是,到底左手还是右手,要不要彻查到底”严可求道。
听到这话,徐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