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才气的破口大骂:“高宠!你个混蛋!你这是要干什么?这是造反你知不知道?”
高宠嘿嘿一笑道:“知府大人,你这可冤枉我了。你是一府之主,百姓的父母,理当负责治下百姓的安全。不是我要造反;我是帮你捉拿罪犯。”
“胡说,这些都是金国的使者,那里是什么罪犯?再说抓人是捕头的事情,用不着你狗拿耗子。”
“什么叫狗拿耗子?我这是要告状,在真定府的地界,金人奸杀妇女,杀害百姓,我要去府衙告状。”
董才气的脸都白了,这时董文也逃了回来。他来到董才的面前低声说了两句。
董才微微点头道:“好!咱们公事公办,这个案子我接了,你跟我去府衙。”
高卫大急,赶紧上前道:“爷,不要上他们的当。”
高宠微微摆手道:“没事,一个真定府还奈何不了我。高卫,去见我的母亲,拿我家的丹书铁券来。”
高卫答应一声,转身就跑了回去。高保保则跟着高宠一起进了真定府。
“升堂!”董才大喝一声,他这位知府坐在了大堂的正中,董文作为记事,需要辅佐审案,在旁边相助。
“带人犯!”董才一声大喝,下面的衙役一声大喝:“高宠上堂!”
高宠微微一笑,也没有介意,昂首挺胸进了真定府的大堂。
“威武——”看到高宠上来,衙役们手中的水火大棍猛地在地上一跺大喊了一声。
高宠一点没有在意,他掏了掏耳朵向外弹了一下。董才气的哇哇爆叫,拿起惊堂木狠狠地在桌子上一拍道:“大胆高宠,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高宠冷哼一声,然后扭头就往外走。董才气的大骂道:“高宠!你要干什么?你这是搅闹公堂?”
高宠看了一眼道:“董大人,你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啊!按规定一些小案件只让你这位记事审理就可以了。既然你亲自出马,那就是说案件已经很大了。”
“废话!你杀死4位金国的使者,人命关天,而且破坏两国的和平,这还是小案子吗?”
“着啊!既然是大案子,就不是你自己能审的,通判要监督诉讼,没有他的监督,你凭什么来审问?看了你还是辽国人的心态,不明白我们大宋的规矩。我走了,等蔡通判来了,我再告状。”
董才被他气得脑筋突突直蹦,手中的惊堂木拍的啪啪直响,最后还是无奈派人去请蔡靖。高宠这才停下,静静的看着他们表演。
时间不长蔡靖来到了大堂,在他的后面还跟着自己的儿子蔡松年。蔡松年是一个天才人物,从小跟着父亲处理政事,负责掌控机宜文字,而且还是真定府的司理参军,正是管着诉讼这一块儿。
“董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等本官私自升堂问案。”蔡靖一来就大发雷霆,为了董才私自升堂而气恼。
“蔡靖!本官才是真定知府,是你的上司。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吗?真是不懂尊卑上下。”
“老夫是朝廷的真定通判,不是你董才的通判。我的任务是为国监管州府事,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要参你一本。”
董文赶紧站了起来道:“蔡大人,请先息怒。现在有金国的使者看着,千万不要让人笑话。而且今天的事情十分恶劣,这个高宠杀死金朝使者,破坏两国的合约。我们正要审判,请蔡大人上座监审。”
蔡靖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看一旁坐着的金国使者道:“这是怎么回事,都说清楚。”
董才猛地一拍桌子道:“高宠,现在蔡靖已经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说?赶紧乖乖的跪下受审。”
高宠呵呵一笑道:“董大人,我才是原告啊!哪有被告坐着,而原告跪着的道理。而且我是国家二品的世袭郡王,就是见了官家也不用下跪;岂能对你下跪。”
董才气的啪啪的直拍桌子喝道:“高宠,你真是大胆,还不将你残忍杀害金国使者的事情,好好的招来。”
高宠冷哼一声道:“董才,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杀了金朝的使者,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为什么要杀他们?这是他们咎由自取!”
“话说八道!看来我不上刑,你是不会招认,来人啊!给我上刑。”
“是!”旁边的衙役们大吼一声,拿着水火大棍就走了上来。
蔡靖冷哼一声道:“董大人,还是先听听他要说些什么吧!”
董才恶狠狠的看着蔡靖,最后还是道:“好!我就听听你是怎么狡辩的,说!”
高宠一点儿没有紧张,将今天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最后他恶狠狠地盯着董才道:“我想请问董大人,太祖说:尔奉而禄,民脂民膏,你就是这么来当百姓的父母官的吗?”
董才脸色铁青喝道:“高宠,你要记住他们犯了法,自然由国家的法律审判,不用你越俎代庖。而且他们是金国的使者,即便是犯了法,也需要两国协商解决,你这么做,就是破坏两国的合约,如果引起战争,生灵涂炭,你担当得起吗?”
“破坏合约,不是他们几个就能引起的。还有我们不能总是怕这怕那,更不能因为怕就让我们的百姓任人欺凌;不然这样的和平我宁可不要!
使者也应该有使者的样子,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和平,我们会用美酒招待,如果他另有企图,欺压我们的百姓,我们迎接他的就是钢枪。”
“好!”蔡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叫好,蔡松年也是微微攥紧了拳头,表情很是兴奋。
金国使者一看,冷哼道:“我们金国人犯了法,自然由我们金国的法律制裁,哪轮得到你们多次一举。我要回去禀报我们的狼主,让他发兵来为我们的人讨回公道。”
董才猛地一拍桌子道:“说的对!高宠,听到了吗?金国的人犯了法,自由金国的法律处置;那用你来动手。如果金国大军到了,生灵涂炭,你担当的起吗?”
高宠冷哼一声道:“野兽安有道理和法律?真是让人好笑。这些野兽只有关在笼子里才最合适。”
“小王爷说的有理,野兽就只有关在笼子里才是最好。”蔡靖点了点头。
董文插言道:“就是按照我们大宋的律法,也要杀人偿命,高宠今天无论从哪里说你也难逃一死。”
“哼,我们高家世袭的勋王,有太祖钦此的丹书铁券,除了谋逆之外,一切罪行都免死。慢说我无罪,就有罪;依着大宋的法律你们也不能治我的罪。”
董才和董文面面相觑,董才咬牙道:“高宠休要胡说,你如果拿出丹书铁券,我就饶了你,拿不出丹书铁券;再治你一个欺君罔上,两罪归一。”
正说着高卫已经跑到了进来,他举着一块上面写着朱红的字迹的青色铁书道:“丹书铁券在次,如朕亲临!谁敢阻拦!赶紧滚开!”说着一路闯了进来。
“爷,夫人让我把丹书铁卷送来了。”高卫将手中的丹书铁卷高高的举起在头顶。
高宠将自己的丹书铁卷举了起来道:“当年太祖与我先祖高公怀德有手足之意。太祖御极,我的先祖却要隐退;太祖念在先祖的功高如日月,赐下这丹书铁券。
上面写的清楚:特封我们高家二品勋王,世袭罔替。第二条是如非造反一切死刑免死,就是造反也要狱中刺死,不可使示与人。
这个的那束铁卷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可以仔细查看,而且官家手中也有一块儿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你也可以向官家求证。”
董才大吃一惊,捧过丹书铁券一点点的看了一个清楚,接着就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蔡靖冷哼一声道:“董大人,既然有丹书铁券在此,我们就无权处置小王爷,还是赶紧放人吧!”
“不可!”董才猛地大喝道:“高宠如果杀得是普通人,我可以免他一死,可是他杀得是金国使臣,这件事非同小可;绝不可以这个等闲视之。”
蔡靖喝道:“董才,你竟然敢藐视太祖丹书铁券。我要上奏万岁,参你一本!”
董文赶紧道:“蔡大人不要着急,我大哥不是这个意思。首先说这个丹书铁卷真假不知,我们还要向官家请示一下再做处理。这个高宠这一段时间也是嫌犯,他还不能离开,且关在大牢中等候处理。”
蔡靖一愣,他知道人家说的也有道理,所以猛地拍桌子起身道:“好!就先按董大人的意思办。不过我会时刻关注着小王爷,你们谁也别想按下黑手。”
董才的脸色铁青,最后一拍桌案大喝道:“将高宠押入大牢,退堂!”说着起身就走。
高宠将手中的丹书铁券往怀里一揣,扭头就走。后面坐着观看的金骨碌突然对着高宠道:“小南蛮,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呀!我等着你杀我。哈哈哈。杀我不得,自己反而被关进大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