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不安坐立于凳子上,惆帐,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诸多事宜,放任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如此下去非得一落千丈,一直在高处呆的时间久,突然下来有点羞涩难安,想着得却是逃避,连最好的朋友都无法面对,甚至有一些自卑。
老师笑着拍拍我的肩膀道:“在想什么?老师都快揭不开锅了,也没你这么惆怅,中午去你家蹭饭啊。”
突如其来的轻拍,让我神情瞬间归位,但还是没有逃得过紧张带来的惊慌失措。
“好...要得...行,我待会大课之后回家跟爸妈说一声。”
老师和蔼地笑了起来,只手伸进抽屉拿出敲钟棒,我相继离开办公室回到位置上,见我坐下来后杨猛欲问什么,但见到随后进来的老师,却不得不临时最好听课的准备。
接下来的一节大课里,老师每转身后的眼神都注目着我,却只能津津有味点点头,附和同学们震新悦耳的声音,却还是挡不住出轨的心,如果不去抓阄的话,根本发现不了此人看似认真,实则心已经不在课堂上了。
“何林,你来解答一下这道题!”
“何林......”
同桌的猛猛碰了碰肩膀,暗示我。
我猛烈地站起来,喊道:“老师,再见!”
“滚上来听课,看把你能耐的。”老师脸上气的通红,手臂上鼓起的青筋,狠狠拍打在讲桌上。
缓过神才发现同学惊讶地注目我,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站上讲台后,带着歉意道:“老师,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
“下次注意,不然一节大课又白费了。”抬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合上手里的教科书之后,喃喃说道:“下课吧!!”
老师刚走出门口,猛猛拉着我从后门到了外面,用询问的语气道:“何林,你今天怎么回事?难道只是因为这次没有拿到奖?把我的给你。”
说着便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了这次最珍贵的钢笔,一股劲地塞进我的兜里。
这一刻我也释然了,便笑着说道:“谢谢你,猛猛,毕竟这是你拼实力拿来的,这次发挥失常,最大的原因还是自己,你期待着以前那个我回来吧。”
还之于他后欲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一只手紧紧拽住我的衣角,我笑着道:“猛猛,你干嘛呢,我回家去一趟,不然来不及了。”
杨猛气势汹汹吼道:“只是没有拿到奖励而已,至于逃回家吗,我看错你了。”
我万般无奈,扯开他的手,喃喃说道:“傻了吧,我有那么不堪吗,中午老师去我家吃饭,我得回家说一声呀,不然你让老师喝西北风去....。”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还有我..”我俩闻声转过头去,不知小勇何时出现在身后,相视哈哈大笑。
只有摇摇头妥协,实则我都明白,老师以及相处的朋友都是为我着想,但凡亲近的人都清楚父亲的脾气,这次名落孙山免不了一阵阵怒吼,虽然这段时间下来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出乎我的意料,实属‘惊心动魄’。
灶前,做贼般东看看西看看都不见威严永‘驻’的父亲,这这才放心下来,母亲,两位姑姑正在忙碌着,仿佛做错了事一般走到母亲身旁,低声低气说道:“那个....妈,中午王老师来我家吃饭,你们多做一个人的饭,我走了。”
母亲见我这般慌慌张张的,急忙制住了我,询问道:“做亏心事啦?”
被这一问我更紧张了!
“没...没有,怎么可能呀!”我脸部僵硬地回答。
“我可是你妈,你崩个屁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侧眼,不悦道:“妈....我的同学都在呢。”
一旁两个小伙伴嗤之以鼻,强忍着没有想出来,此时我已经想到回学校的路上,肯定会被猛猛打趣,至于小勇很是放心。
她可不想让孩子在别的孩子面前取笑,母亲立即严谨易词道:“行啦,你们回学校吧,放学后早些带老师回来吃饭,在学校认真点,别稀里糊涂的度过。”
“何林,你妈妈有趣。”小勇一本正经,没皮没脸说道
我:“嗯?啥..........”
杨猛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伸出大手指:“............有种。”
以我左耳进右耳出的性格,可能会把母亲的话听进去,但要想解决还是得过父亲这一关,回到学校后除了想措辞对付父亲以外,每次在他心里不能如意的情况下,哪还有其它精力去想一些其它事呢,实在不敢造次。
放学后,办公室门口前。
“老师,走吧,第一大课后饭就快做好了。”
“好,这次去没有给你加添麻烦吧。”
我摆摆手,汗颜道:“..........老师,真会开玩笑。”
锁上办公室门之后,老师于我并排而行,心平气和说道:“那么紧张干嘛,课上我们是老师,课后我们是朋友,这样才能真正了解你们,才是为师之道。”
突然听到这样的话,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我是遇到最完美的老师了吗?’,从后面注视到仰首挺胸的老师,你会觉得是多么的不可一世,他身上所发出的‘气息’没有让我感到一丝的埋汰,厌恶。甚至可以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刚到家门坝前,我就大呼小叫地催促着:“妈,老师来了,最好饭了吗?”
闻声出来却是我大姑林英:“小子你这嗓门能不能闭起来,王老师来了,我是孩子的大姑。”
王老师礼貌性地打着招呼:“你好!”
林英姑姑笑了:“好好好,老师快请进。”
大家相继而坐之后,我兀自坐在衔接出来凳子上,没过多久父亲招呼老师与他同坐上席,一番推辞之后,父亲只好不在相邀,毕竟勿要强人所难才好。
上席,在我们小孩子眼里断不能去坐,反之就是不尊重,特别是在堂客前,祖上香合也在,更是严格,除了长辈,有威望的人之外,晚辈不能坐这个位置。但是我却不服,曾经三番五次地爬上去,不是被吊打,就是被谩骂。
‘三巡’之后,母亲突然的话几乎让我心里皮开肉绽,“老师,我听孩子说学校上午宣布期中成绩了吧,何林考得怎么样?”
母亲开口我就已经猜到了,只是这种场合如果一旦说出来,可能承受的暴击更大吧。
林英姑姑好奇地问道:“对呀,何林往常都考得不错,不知道这次怎么样?”
以前嘴上总是不饶人小姑,今天倒也安静,在一旁不说话。
王老师转目看了看我,而我却低下头久久不能说话。
父亲突然大声呵斥道:“妇道人家就知道问,懂什么?低着头做什么,叫上猛猛一起去学校。”
后面的话自然是对我说的,我注目着老师,眼神里流露出寻求他的帮助,他点点头示意我去吧。
那天之后谁也没有提及成绩的事,至于当天他们交谈了什么,无从得知,就连恨不得在我家常住的姑姑们也回家了,像风一般带走了所有的秘密,甚至每时每刻我都会想起是否已经不屑于问我的成绩,又或者得到老师的庇护之后选择轻饶我,不让我受打击?
百般纠结中,找到老师寻求答案,三次欲言又止,打断我的话,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好好学习,莫要让期待的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