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的夜,悄然而来的雨,悄然而去的雨就像人前跑过孩童,虽然离去却留下一阵阴凉!
再好的‘佳肴’也会为情绪低落情景买单,变得如此般荒凉,一片狼藉。
拾起悲剧后的‘创造物’,轻盈的脚步来到床榻前。死寂死寂的气氛,屋后臭水沟里响起的嘀嗒声,也不失为一种悦耳,舒心的安慰声。
黎雪转过身,望着站在床榻前的我,“你秀逗了?上床来睡!房间里没有足够的地方让你睡地下,也没有足够的被子让你就地而席。床也足够大,中间隔点距离就行。”
我环绕一下四周,确实没有地方让我就地而席,房间里摆放着整齐的货物,像是开荒过后的仓库。我举目不定地看着这接近两米的大床,回路各式各样睡着后的情形,“这正是我担心的,睡着之后的我不知是否有如此安分……”说完这句话后,心里又叫苦不迭,‘伤口上撒盐’,嫣知我本事。
“随便你!”小雪转过头便呼呼大睡起来,殊不知心里却如热锅上的蚂蚁。焉知非福!
沉寂不语的环境,让我在黑夜中无拘无束,秒针不停,分针不止,时针不怠。寒意敲打一次又一次,困意无声无息,寒风使我清高的态度变得不堪一击,缩纹满海绵宝宝的被子中,暖意半分凑效,渐渐安置脑后。
放佛被子里仅有我而已。
“离我远点!”
“别碰我!”
“脚放下去,你是我家牛栏里的屎壳郎吗,那么喜欢滚雪球!”
……
惊醒的次数,尴尬红晕的次数,无数次险些战胜浓浓的睡意。
安静许久的天空,渐渐下起了绵绵细雨,街上过路的行人大多是稚嫩面容。
黑夜中,通往地下的巷子里跑出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孩,路过之处无疑不是一顿拳打脚踢,拳头轮廓有着清晰可见的新擦伤,像极了受过某种程度的气愤,眼神里弥漫着让人打寒颤的恨意。
消失在转角处!
后来传遍大街小巷的惊人事件却是从这一刻开始萌生。
翌日,第一缕微光透过米黄色的窗帘,散落一地。昨日入梦而来,今日入梦而去,枕得已经酸酸的胳膊轻轻地从凌乱的头下抽离开来,凌乱,垢油的秀发遮住仅有西施,貂蝉的脸。放佛披了一层黝黑的面纱,流连忘返,意味深长!
“该起床上课了。”我推了推她的肩膀,正准备伸手去抱起时。
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火辣辣地打在我脸上,放佛感觉到手感不一样,自然反应地坐了起来,“我不知道是你在我床上。我以为……”
我打断了她的话,忙道:“你以为,你以为什么!方才觉得时间不够,准备把你抱起来的。去学校吧!”
黎雪:“前两节课是他的,我不想去。你去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这……怎么行,你恨他,恨不得杀了他,但是不能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学业荒废吧。”
她很快睡了下去,我不知道是否真的已经深深睡去,还是故意不让我继续说下去。背对着我纹丝不动,放佛就像两个人新婚燕尔时,吵架后的赌气。
我迅速地揭开被子,一路迈上古北前方。上午自然跟往常一样,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在台上织织不倦地讲解着历史,对于这样的人方式大家放佛听了一段悦耳的音乐而静静睡去!
时间穿梭在我们偷懒的缝隙中,任由它穿梭过的地方越变越大。后来才知道关不住的时间恰恰是最可怕的。造成这一切的恰好是我们本身,半点怨不得别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各抒己见,认为队伍该两排并进,然而别人又觉得过于花哨,最后定下了曲萍提出的穿插式入场。
日复一日,过程就像一场游戏,却总是复盘让人感觉自己的思路是对的。在别人的眼里确实十足的傻子。相信你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吧,至少你是属于唯一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即将开始的一个月无疑是每个人心中最难过的日子,时间越近涌上心头的奔波感越强,像一阵阵乌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统一了服装,甚至可以说统一每一寸肌肤。站在台上的曲萍也少了往日的瞩目,因为在大家的心里始终忌惮来自小鱼的撕咬。谁也不愿意成为出错后挥手即来的毒打,谩骂。因为这样的处理方式似乎成了他们的金字招牌。有时候你根本不清楚为何被打,毫无头绪,还是实施暴力的人百无聊赖,出气筒。
每个人统一了战线,彼此帮助自己,因为在我们心里,至少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姐妹。
一个月后,大家聚集的地方变得热闹起来,很难得在什么时候能把全校的师生聚在一起,从三面八方涌进来的队伍也变得越来越多,每个队伍前面都有一个举着名牌的人。有始有终,有一有二,队伍随着音乐响起的节奏依次到场,场地的正前方是一群发号施令的评委。所期待的名次就是靠他们来选定,谁的队伍新意,看着且顺眼,比赛的动作标准,这支队伍就有可能被青睐。
第一出场是学校组织的舞蹈秀,每个舞者在酷热气温下露出诱人的服装,短小的服装遮不住她们肌肤,比起芭蕾,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舞蹈有过之而不及。
台下长长的队伍拍手叫好,调皮的人,不顾形象的老师吹着口哨,眼睛里冒着异样的光!
在嘈杂声中很快便下了场,紧接着就是负责人一长串的演讲,然后就是学生代表的宣誓,再者就是宣布比赛期间任何不得离开场地,违者将扣除本班的全部积分。这样的规定下来引起了一阵不公的浪潮,却没人敢去挑战这个权威。
校道上只有寥寥几人,手里拿着警棍,赋予的权力可以挥向不听话的学生。
我依稀记得曾经有一个同学被打进了医院,后来强制压迫下变成大家口中的意外。
整个上午在乏味与等待中度过。
即将开始的下午,战战兢兢的小鱼在队伍前放在狠话,“大家都给我听好了,要是谁在上场的时候出错,下来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他看着台上已经出错的队伍,阴笑,“谁表现的好,这个学期所有费用,以及所有罚款全免了。”
为此在大家心里埋下不自在的模样,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讨论着小鱼的自私,却不曾想重利之下必有匹夫,威逼之下必有近忧!
场上的队伍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逃过中途被叫停的结果,不记成果的情况没了进场时的情绪变得懒散,失望,出场的队伍丧失了以往的威严!
正当我们临行的队伍,摇头晃脑讨论前一个队伍,认为学校不该如此打击,至少要让人走完全部的过程,这样的言教方式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突然广播里传来呼唤我们队伍的声音,“下面有请中年级五班带来的表演!”
队伍前依然是曲萍带队,在舞台下方分成了两队,一队四排,一排七个人,从两段穿插式入场,看似简单却无人问津。
曲萍率先站到评委前几米处,评委居高临下,期待着进场的队伍。
她抬起右手原地踏步,一直到两支队伍在面前停下,两手收拳跑向评委前,神情严肃,“您好,中年级五班前来报到,应到六十人,实在五十六人。请指示!”
主席台下的我们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大脑回路以往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内心深处祈祷不要做错动作!
结果就是连做错的机会都不会给你,评委拿起话筒,“我知道了,退场……退场……!”这句话五十六人的脑海回荡着。
这一幕在所有人脑海不曾演示过,也不曾想过,没有一点防备,甚至没有心里准备,很多人努力这一个月,到头来却是棒头一击。
槐树下,杉树旁,薅草前这两个字飘进每一个在场人的耳边,沉寂,周围一遍寂静。安静后的片刻突然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嘲笑声。
站在人群中间队伍不知所措地站在,进退两难。
曲萍愣住许久才反应过来,质问道,“请各位评论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这样做对得起这些学子一个月来的努力吗。你看着这一群人,他们自身不知道到底违规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做的不够好,但是我们连开始都没有。”
刚说话的评委拿起话筒又不忍地放了下去,可能真的是良心发现。其间另一个评委拿起了话筒,“我们不需要给你们任何解释。下场之后自己去问你们的负责人,马上退场不要影响赛场正常运行。不然下一年直接划掉你们班。”
队伍突然躁动起来,火药味十足,“严吉你这个狗娘养的。这样做对得起你这份职业吗,摸着你全家人的心考虑一下,如果是你的孩子这样,你会作何感想。”
“严吉,你猪狗不如……”
“严吉,你没有道德……”
……在场的很多人也跟着起哄,有人向上面砸东西,有人谩骂,有人扔出鞋子。
严吉躲避不知从何处扔来的物件,气愤地威胁道:“请各班负责人管好自己的队伍,否则后果自负!”
每个队伍的负责人却不敢如此做,他们需要这份荣誉,能给他们在今后的道理上变得更加舒坦。
顿时场面安静下来,我所在的队伍逐渐分散开来,散落在每个角落,树荫下,羡慕地看着别人。多希望场上的那份喜悦是属于自己的。
原本带着激动,祈祷的心理,现在变得怀疑人生,怀疑所有的事物。
从散场到现在小鱼没有出现过,其实大家还是希望他在周旋,为我们争取一点点机会。但是却了自己的面子躲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