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成县,河间府的治所,这座城池并不十分大,只能算是一座中型的城池,不过此时却是热闹非凡。城上城下,护城河的对面,黑压压一眼看去,全是身穿盔甲的士卒。
刘和站在城头,看着对面冀州军的军阵,心中豪气顿生:“众将!随我出城与韩馥一战!别看他冀州军有兵四万,我们也有三万五千,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如果我们阵前斗将,能杀他几名得力下属,那这冀州军的锐气也就不复存在了!”
刘猛心中忐忑,看向对面的冀州军大阵,走上几步,劝谏道:”公子!这韩馥手下,颇有几名勇将,据说在冀州那也是赫赫有名,你看我们是不是紧守城池为好啊!出城野战是一柄双刃剑啊!如果我军不敌,那也会伤损士气啊!“
“你懂什么!本公子熟读兵书,其实你能够比的,吴子兵法上写的好,守城必野战,否则城璧不守!这兵法之妙,岂是你能了解的!再说我剑法超群,就算是那号称天下第一剑的王越,我迟早也要抢了他的名头!去吩咐众将,点起一万精兵,随我出城,去会会这个冀州牧韩馥!“
刘猛只得答应,转身向城下走去,心中也是发愁,这个世子,性格过于刚直啊!刘虞大人说得好,收拾民众撤回幽州就万事大吉了。
这个世子偏不,非要在这里死守河间郡,现在可好,韩馥的四万大军说来就来,就是想走,现在也走不成了!没有办法,只好和冀州军战过一场,看看他们的实力再做打算吧!
韩馥骑在马上,身后是一众文武,抬头观看乐成城头的情形。韩馥看到城上的军兵号衣斑驳,队列混乱,守城的器械也是杂乱无章。,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鄙夷之情。果然是临时拼凑的杂牌军啊!倒和自己当初的冀州新军一般,都是手忙脚乱,毫无头绪,绝不可能是自己这支经历了讨伐董卓大战洗礼的军队的对手。现在要做的就是用最小的代价拿下乐成。刘和小儿!我说要拿到你,就绝不会放你逃走!
就在这时,城门处吱呀呀一声响起,城门洞开,吊桥放下,一只浑身黑衣黑甲的军队向城外开来。看上去阵容倒是颇为精锐,人数在万人上下。阵前站立着十余名将官,簇拥着一名看上去相貌颇为英俊的青年人,这青年一身玄甲,身披斗篷,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卖相倒是颇为不俗。
估计这就是那刘和了,身后的这万人队伍,应该就是对方的精锐士卒,看样子幽州的兵将连的不错,不过那都是他老子的功劳,这个刘和,就是个败家子罢了,看老子今天一战,将你幽州军的时期彻底打没,叫你幽州军今后见了我都要绕着走!
两面大阵之后,一字排开数十面大鼓,每面鼓前都有一名身强力壮的力士手持一对鼓槌,在拼命敲动,鼓声隆隆传来,震得人耳膜发颤。
良久之后,韩馥大手一挥,冀州军阵的鼓声齐齐停歇。对面的幽州军感觉到这面的动静,也收起了动作,整个战场陷入了沉静,没有人敢说话,充满了肃杀之气。
韩馥对身后的赵云挥挥手:子龙随我前往前敌,与那刘和小儿理论一番!”
赵云躬身领命,提起亮银枪,催动战马,跟随在韩馥身后,两个人向两军中间的地带赶来。对面的刘和见状,也是催动战马,刘穆在身后手持大砍刀,紧紧相随,两军数万人的目光都汇集在这几个人的身上。
韩馥看刘和的身形距离自己已经不远,这是停下战马,并不上前,自己虽然有赵云护卫,但这刘和可不是一个文官,自己的情报显示,此人剑术高明,可不要叫他给自己搞一个阵前斩首。
“对面的可是韩馥韩州牧?我乃冀州刘和是也!”刘和先开口说道,似乎对韩馥一副不感冒的样子。
“刘和?没听说过。我只知道幽州有仁义州牧刘幽州,还有保境安民的白马将军公孙瓒,至于什么刘和,那是什么人?恕我孤陋寡闻了。”韩馥看着这个年轻人斯斯文文的样子,真不敢相信对河间百姓下达劫掠令的人会是他。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汉室宗亲,那么,我韩馥是坚决要消灭这样漠视百姓的家伙!
“好你韩馥!安敢欺我年轻!我乃幽州牧世子!著名剑客!威名著于北地,你竟敢说不认得我!”
刘和怒不可遏,俗话说两军阵前,礼数周全,作为君子,就是开打,也要彬彬有礼,说明缘由,可这个韩馥却不按套路出牌,不是说他也是著名的名士吗?这名士应该有的气度哪里去了?
“就凭你这禽兽一样的东西,也敢要我认识!你只不过是路过我冀州,受小人挑唆就敢偷袭我城池,此为不仁。你鼓动幽州军卒,劫掠乡里,虐杀老幼,奸**女。百里之内再无人烟,是为不义。你本是幽州之人,却妄想占据冀州大城,根本就没有朝廷的任命,是为不忠,你父亲刘虞派使者找我修好,命你退兵,两家罢斗,你却置若罔闻,一意孤行。不听父命,是为不孝。“
“就你这样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忤逆种子还敢在阵前摇头摆尾,神气活现!我看就是路边的畜生,也比你好上千倍,万倍,你也配和我堂堂的大汉冀州牧说话?你不配!”
“好你韩馥!好一张毒口!你敢这样羞辱我!我要杀了你!”刘和被骂的气血上涌,心浮气躁,手摁绷簧,就要拔出宝剑,将韩馥一剑杀了!
哪知道对面的赵云早就注意着刘和的一举一动,将战马催动,手中亮银枪举起来,遥遥锁定刘和的身形,一股无形的杀机笼罩了过去!
刘和就感觉身体一阵寒冷,似乎被凶猛的野兽盯上一般,他看了看对面的这名的这名白袍小将,心中颇为忌惮,此人的武艺武艺十分高绝,自己作为一个武者,这样的感觉还是有的,看来阵前想杀了韩馥是不可能了。
“刘和小儿!你滚回去吧!我韩馥是不会和禽兽不如的家伙谈的。今天我过来就是告诉你和你手下的这些军卒!我冀州军这次是来为河间父老报仇来了!不杀光你们!绝不收兵!”
韩馥回身看了看冀州的庞大军阵,高声问道:“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报仇!”无数个声音汇集在一起,在半空中久久回荡,并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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