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的愿意叫我家甄俨为黎阳令?这…我甄家才投靠大人,寸功未立,却受到这样的优待,叫我如何感激才是?”张氏心中激动,觉得韩馥这人真是做事光明磊落,比起以前的冀州官府实在太多了。
自己一心一意,不就是想叫甄家的子弟再一次走上仕途吗十几年的辛苦,今天心愿得偿,如何不叫她开心啊!
“我就是怕你误会我冀州军,我们和以前你打过交道的官府,那是不一样的,只要你甄家愿意和我冀州军患难与共,我又何必吝啬一个区区黎阳令的官位呢?”
张氏知道韩馥这是在拉拢甄家,不过这样的合作伙伴,比起以前的官府那是靠谱太多了,就是为了自己次子这个官位,自己也决定要尽全力支持韩馥的统治。
“那个鲜卑公主是不是还在你的府中、这样吧!我这一路奔波,腹中也是饿了,想在你这里搅扰一顿。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准备一番?叫上你的次子,还有这个乌兰公主,我都想见见他们,你安排一下吧!”
“看大人说的,一顿饭我们还是招待的起的,还请大人稍候,我这就安排人去准备。”张玉华心愿得偿,自然是笑颜如花,安排自己的侍女马上去准备酒宴。并派人去请自己的长房子女和鲜卑公主。
“什么!韩馥要见我们?张夫人将我们的行踪和韩馥说了?糟糕!她不会出卖我们了吧?“乌兰面色凝重,看向自己手下的几个亲信。
“公主不用担心,我们这里的人并没有和韩馥那面的人照过面。我们不至于有暴露的危险。至于这甄家,很可能已经投靠了韩馥,我们想要收购粮食,看来是跨不过这一关了。”阿斯楞看着长公主焦急的神色,出言提醒道。
“我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阿斯楞,你带大部分人手在庄外准备好快马接应,如果不对,我们立刻就走!我换好衣服,去会会这个韩馥!”
阿斯楞担心的看了看乌兰:“长公主,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防身的器械也要带上!”
乌兰笑了笑:“我有什么可怕的,韩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那张玉华也是一个弱女子。我可是自幼习武的女战士,我一个都能对付他们一双了。只要不撕破脸,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阿斯楞心想也对,以长公主的身手,对方只要不是绝顶高手,真的很难将她留下来。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还是将一会儿如果翻脸的撤退路线先准备妥当才是正事。他转身出去准备了。
乌兰换上了一身紧身的黑色内衣,将匕首,暗器都放在了腰间的暗袋之中。外面罩上了一件宝石蓝的袍裙,看上去十分亮眼。她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平时在外面奔波的黑纱斗笠戴了起来,平时在外面,这个蒙面斗笠乌兰是从不摘下来的。自己容貌太美,见到女人,可能还没什么事端。如果被韩馥看到,这个家伙未必不会有什么歪念头,据说此人也是十分好色,不可不防啊!
半个时辰之后,有两名甄家的侍女前来敲击乌兰的房门。乌兰跟随她们一路向前。慢慢接近了甄家别院的宴会之所,一座颇为华丽的大厅,现在已经是灯火通明。四面全是冀州新军卫士在把手,看上去戒备森严。
乌兰暗暗记下这些卫士的站位,在寻找自己如果突围,应该如何更便于逃走。这一路走去,时间并没有多少。乌兰也只是记了个大概的方位。就已经来到了大厅的入口。
厅内一阵阵丝竹之声传入耳中。乌兰定睛看去,一个中年男人身穿红色的东汉高官服饰坐在大厅的中间位置。身侧是张氏俏丽的身影。两侧则是甄家的长房子女和长辈在作陪。两队舞女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为宴会助兴。
那韩馥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张氏在看,显得十分不堪。乌兰鄙夷的看了看韩馥,这中原的官员都是色狼,连一个年近四旬的寡妇也不放过,真是太好色了。
“鲜卑国长公主乌兰请见韩馥大人,大人是否请她进来答话?”早有韩馥的亲卫过来问清乌兰的身份,进来禀报给韩馥知道。
“叫她进来吧,这边为她准备了座位,请她进来坐,我还有事情要问她呢!”韩馥对李存孝努努嘴,李存孝抬腿向外走去,去迎接这位鲜卑的长公主。
乌兰走到大厅台下,带着黑纱斗笠,也看不清具体的相貌,只是对韩馥行了一个礼:”塞外女子乌兰见过韩大人!这厢有礼了!“
“恩,乌兰公主不要客气,你从鲜卑来到我冀州,那也是客人啊!不过冀州道路繁多,纵横交错,公主可不要到处乱走啊!这要是到了不该去的地方,和人家动了手,死伤些鲜卑的勇士,就不太好了。是不是公主?“
韩馥看着这个戴着面纱的神秘女子,对方不漏面容,自己也无从知道她的身份,不过就算是她曾经对有心不利,现在李存孝和亲卫都在身边,自己也不会怕他,还是用言语敲打一下的好。
这厮分明就是在怀疑我,不怕!这大庭广众,难道你还想对我一个我弱女子不利吗?乌兰想明白了这个关节,丝毫不显慌张:“是啊!大人,我们是蛮荒之人,不懂礼数,如果有做的不对的,还请大人海涵,只不过这次的贸易,我们是有着十足的诚意的,如果大人肯同意,我们愿意全部用骏马交易,这足够诚意了吧?“
韩馥看了看这乌兰,强忍住命人将她的面纱摘下来的冲动,心说这女子不简单,自己这样试探,她居然也不慌张,看来这鲜卑女人有些门道啊!
“不急!不急!公主请坐,这生意的事情我们可以一会再说嘛,先喝酒,现在只谈风月,不谈生意!这么出色的歌舞,还是先欣赏完再说吧!”韩馥有心将这个乌兰放一放再说,看谁先沉不住气。
李存孝一双大眼警惕的盯着乌兰,这女子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却想不起来那里见过,自己怎么会这么想,这也真是奇怪了。
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