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仆延的伤势,知道在同等人数下乌桓骑兵和冀州骑兵的战损比达到了四比一的惊人数字,丘力居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幸亏是自己做了一定的保留,不然如果贸然投入与冀州军的战斗之中,乌桓人的损失岂不是更大。
就在此时,营门外的守门军卒却赶来通报:“大首领!冀州军上次的使者又来了。还有五千冀州骑兵护卫。还带来了大量的粮食和财物,不知道放不放他进来?”
丘力居沉默良久,半晌之后,才将自己的凶蛮之气缓缓收了起来。现在不是和冀州军争雄的时候,等自己收兵回了乌桓,将这次的收获全部吸收之后,就是自己南下和冀州军一决雌雄的时机。
一个时辰之后,在乌桓人的中军大帐中,冀州军与乌桓人的秘密协定正式签署。冀州军送给乌桓人一批数量相当的财物与粮草。乌桓人保证退出幽州战场,两不相帮,两边两年之内互不攻击,过期之后有优先重新缔结盟好的权利。
丘力居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还请使者代我谢过韩馥州牧,我们昨天的交战纯属误会,冀州军是能够与我们乌桓交朋友的强悍之师。能够结盟我们也是深感荣幸啊!你放心,明天,乌桓人就回退回草原,不再干涉幽州战局。日后还希望我们永为盟好,通力合作。”
辛评一脸的笑容,看不出一丝的破绽:“那是!那是!我一定会把大首领的善意汇报给我家主公,两家永为盟好,相亲相爱!”
丘力居大手一挥,又送了五百匹马给韩馥作为回礼,辛评又道谢一番,这才带上马匹和人手回转冀州军大营去了。
丘力居目光闪烁的看着辛评消失的方向,目光中透着一丝阴冷。
他身后的难楼,乌延等乌桓高层都是心有不甘,颇有些气闷,不知道丘力居为何一反以前的常态,对冀州军如此客气。
丘力居看了看众人,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想灭此朝食,但是做不到啊!这冀州军比起幽州军要难对付的多,要是我所料不错,前面两侧山岗之上,就有冀州军的伏兵,我们不接受和谈,就会马上爆发战斗的。这是我们都不愿遇到的情况。
众人心中都是一凛,丘力居见大家不信,招手示意自己的鹰卫走过来,将两只雄鹰放到了天空,由主人指引着向两侧山岗上空飞去。
两只猎鹰在山岗上方一阵盘旋,忽然发出了一阵阵鸣叫,显然是有所发现。乌桓众将这才知道丘力居真的是有先见之明。
两侧山岗之上,张郃,高览率领着伏兵严阵以待,但是天上的猎鹰还是敏锐的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张郃高览见辛评所部已经撤离,这才大张旗鼓的从埋伏除撤了出来,有条不紊的撤退回了辽河南岸。
第二天一早,乌桓人并没有和幽州军打任何招呼,四部收拾其所有的物品,趁天色没有放亮,偷偷向草原方向撤走,留下了一片的空营,而右北平的鲜于银的军队还完全蒙在鼓里。
冀州军却因为事先知道乌桓人要撤退的情报,一早就准备停当,当下立刻抢渡辽河,大军十几万人,在幽州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进入了右北平的腹地。
等鲜于银得到消息之时,他的大军退回渔阳郡的通路已经被赵云的骑兵截断。
鲜于银大惊,立刻安排了万余人马,试图打开与渔阳郡的通路。但是他可没有想到,冀州军这次对他的包围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一般,将整个右北平都包裹了进去。这万余人马才出了城,就被冀州协作军邓当所部缠住一场恶斗,双方死伤均十分惨重。幽州军打开通路的计划严重受挫,只得退回了右北平城内。
此时的右北平城内,幽州军还有五万多人,所以鲜于银也并不惊慌,俗话说的好,五倍攻城。他就不信冀州军肯为了一个小小的右北平,就消耗如此多的兵力。所以他命令众人严守四门,做好防守,等待冀州军前来进攻。
韩馥看着这右北平的防御,可不想盲目的在这坚城之上消耗过多的兵力。他命数万人马将右北平团团围住。
命田豫,严纲,邹丹,单经,关靖各率数千人马前往攻取右北平其余各城。这里当初都是公孙瓒的原有属地,本来就有很多下级官吏都是这些将官的旧部。幽州军攻陷整个右北平郡后,只是更换了大部分的一把手,而下级的官吏还都是公孙瓒的旧部。
幽州军的这些官员到任之后做了不少勾结胡人,欺压汉人的恶事。整个右北平被祸害的天怒人怨,只不过碍于幽州军的武力,不敢反抗。
可是现在这些当年的老长官带着大军来光复城池,右北平的官吏和百姓都是积极响应。有杀死最高长官献城的,有通风报信,打开城门的,所以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右北平全境光复,都落在了韩馥的手中,而鲜于银则成了一支孤军,只能是困守城中,惶惶不可终日了。
这时刘和知道了右北平的情况,气的是破口大骂,他没有想到乌桓人如此不靠谱,将自己的幽州军丢在右北平,单独撤回了草原,致使自己的前线大军被韩馥的冀州军团团包围。
刘和当下大举征发士卒十万,拜张觉为军师,田畴,鲜于辅为正副元帅。魏攸,齐周,孙瑾,张逸,张瓒随军奔渔阳郡前线而来。他打算与韩馥在渔阳一决高下,救出自己的五万大军。
而幽州城则由程绪,赵该,尾敦三人镇守。
刘和的主力声势浩大,冀州的探马第一时间将消息报给了韩馥。
韩馥闻听了这个消息却是十分高兴,因为征伐幽州,最忌惮的就是刘和据城自守。叫自己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慢慢攻伐,毕竟幽州之地冬天颇为寒冷,如果在冬季来临之前不能结束战事,冀州军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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