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牛娃的手下也是觉得他说的没错,冀州军中最重军功,现在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怎么能放过对面的残军呢?
两边人马在各自长官的指挥下碰撞在一起,没过多久,张牛娃就发现了不对,这支人马的战斗力太强悍了,自己手下的兄弟轻而易举的就被对手撕开了阵型。伤亡的数字也在直线上升。他心中焦虑,带着数百心腹接应前军,打算暂避锋芒。不过他的将官打扮引起了徐晃的注意。
徐晃知道这是这支人马的将领,立刻带了心腹势如破竹的杀奔过来。与张牛娃正好撞了个迎面。
“你们是那里的军队!为何无故犯我壶关!”徐晃高声喝道,目光中杀机闪露。
“白波贼将,可知道我冀州军大名!快快放下武器,我可以饶你不死!”张牛娃开口就是抬出了冀州军的名头,希望对敌将军有一个震慑的作用。
“冀州军?好啊!我徐晃打的就是你们冀州军!你小子休走,看我的大斧吧!”
徐晃上前几步,手中大斧翻飞,直取张牛娃的要害地而来。张牛娃见他招法精奇,势大力沉。心中那里还敢小看对方,使出浑身本事,死命抵挡对方的攻势。
这徐晃虽然名声不显,但是武艺之高,在白波军中实在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张牛娃半路学武,不过数招就险象环生。
他心中着急,打算抽身退走。可是徐晃却那里肯手下留情。手中大斧一招紧似一招,看准了张牛娃的一处破绽,大斧高举,带动空中气流,闪电下劈。
张牛娃躲闪不及,咬咬牙,举起手中长刀,强行想要将这势大力沉的一斧架开,但当徐晃的大斧与张牛娃的长刀接触的一刻,张牛娃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么的离谱。
徐晃的大斧重约五十斤上下,再加上他天生神力,这一斧之威,力量足有数百斤。张牛娃的长刀之上,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力道不断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绝对不是人力能够抵挡的住的。
终于,张牛娃的长刀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大斧从张牛娃的头顶直接劈下,将他整个人劈成了两半,五脏六腑和鲜血撒了一地,场面血腥至极。
张牛娃的死,对掘子军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这些将士虽然立功心切,但是首领被杀,对面的敌军战力偏偏还高的出奇。
纵使冀州军现在是携带着攻破城池的气势,依旧是敌不住徐晃的这支人马,不少人发出嘶喊,慌乱着向后退来。徐晃挥动大斧,带领手下紧紧追赶,将冀州军张牛娃部基本打成了溃散的态势。
这时张合带领着手下的数千精锐正好掩杀过来,看到张牛娃部溃不成军,心中大是惊异,他找过一名逃散的冀州军问话,才知道白波军有一员勇将杀了张牛娃,正在追击自己的下属。
张合心中暗自可惜,这张牛娃为人机灵,正是冀州军中新晋的人才,没想到死在这壶关之内,自己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杀冀州军将领,互关已破,这白波军守将不说退走,居然还要和自己的大军厮杀,这人的胆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了。
张合催动马匹,将手中的朱雀虹高高举起,点指前方的白波军集群:“众将士听令!这支人马妄图与我军缠斗,但他们毕竟人数有限,大家摆开堰月阵,围上去,将他们彻底击溃!”
冀州军答应一声,迅速结阵,向着徐晃军的方向杀来。
徐晃在马背之上,遥遥看到对面一员铁塔般的武将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自己,似乎有一股杀气将他牢牢锁定。
徐晃自然知道,能有这样气势的大将绝不是一般的平庸之辈,他一边催动士卒摆出方圆阵准备迎战,一边策马上前,向着张合的身前迎了上来。
“河东徐晃徐令明在此!未请教这位将军大名!我白波军虽然不如你冀州军势力庞大,但也不是随意揉搓之辈,你军无故犯境,我徐令明有守土之责,唯有血战到底!”
张合看着这员大将,身材魁梧。手脚修长,一柄宣花大斧看上去威风凛凛,气势之盛,在自己认识的武将之中,也只有赵云,甘宁几个能够比肩,难怪张牛娃会不敌丧命,原来是遇到了一流的武者。
“我乃冀州上将张合是也!你白波军勾结南匈奴,祸乱并州,还敢说我军无故犯境,勾结胡人,占我大汉土地,就是民族的败类,我冀州军千里而来,就是要将南匈奴和你们这些所谓的义军铲除干净!”
“多说无益!谁是谁非,又怎么能说得清楚!我就知道,壶关是我的领地,你要占领,除非我死!”徐晃听了张合的言语,脸色有些灰暗,但却很快恢复了常态,举起大斧,遥遥锁定了张合的气息。
张合见手下已经与徐晃所部展开激战,他可不想叫这个武将继续威胁自己手下的安全,自己的武艺,也不是白给的!
张合催动战马,加快速度,借助马的速度,快速向徐晃靠近,朱雀虹猛地出手,化作一道红光,向着徐晃当心便刺!
徐晃同样是毫不犹豫地纵马攻向张合。经过方才的观察,徐晃已知张合身手之强。绝对不下于自己。
而且,与张合交手,绝对不能失却先机,被动防守更是死路一条。自己用的毕竟是重兵器。张合的枪速之快,角度之刁是徐晃生凭所未见的。
“当!”宣花斧与朱雀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碰撞,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撞击出的火花在两匹战马之间四下溅射,显示出两个人无以伦比的力量。
张合的长枪以快闻名,徐晃的大斧却以厚重见长,两个人施展开来,满天都是兵器的影子,竟然是分不出究竟是谁占据了上风。
凌厉森寒的劲风自张合、徐晃二人的周遭不断弥漫开来,将方圆五丈左右的空间完全笼罩,有不小心经过的士卒,被劲风扫中,瞬间就变成了扫地葫芦,无不是被横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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