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正在苦思如何与韩馥取得联系,手下中军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将军!冀州军使者到!不知道大人见是不见?”
李傕腾的直接站了起来:“见!为什么不见!就允许他郭汜和冀州军勾勾搭搭,大做交易,我却只能干看着吗?嘿嘿,说实力我强过郭汜,说手中的百官底牌,三公都在我手中。看看谁的价码更高!”
当夜晚间,李傕就和韩馥的使者商量好了条件,交还百官,接受冀州军的粮食馈赠。接受汉献帝的任命,担任大汉新一任的雍州刺史。
两日之后,在安邑城外的旷野中。韩馥亲率两万人马,来和李傕,郭汜交割粮食与文武百官。
李傕,郭汜此时已经闹翻,两个人的军队泾渭分明。不再汇合在一起。
韩馥也主动上前和他们会面,现在是这两个家伙有求于自己,也不怕他们闹出什么花样来。
远处人质和粮草的交割需要一定的时间。韩馥看着左右各自驶来的两支人马。人数都在十几个左右,分别打着李,郭两面大旗。
他知道,应该是李傕和郭汜过来和自己打个招呼了。韩馥端坐马上,示意手下亲军将阵势摆开,军容雄壮,两万人马清一色的冀州军最先进的制式装备。看上去比起西凉军要强悍了不知道多少倍。
李傕,郭汜两个人不期而遇,彼此狠狠的互相瞪了一眼,并不服气对方的待遇。一起向韩馥身前走来。
韩馥坐在马上,仔细端详这两个东汉末年的乱世奸贼。李傕身材高大,豹眼浓须。两只眼睛精光四射。
而郭汜则是另一副模样。身材很高,却精瘦无比。可是浑身的肌肉却清晰可见,目光游离,显然是心思十分缜密之人。
韩馥暗暗叹气,果然是人中奸贼,难怪会在董卓死后,还能牢牢把持大汉朝廷。
汉献帝也算是比较聪慧的少年天子了,可在这样两个大奸大恶之人手中,只有沦为傀儡的份。
李榷,郭汜两个人也在暗中观察韩馥的情形。见韩馥一副文士模样。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霸气十足。但是一股久居上位的气质却好似天生一般。
形势比人强,现在的情况是冀州军全面占优,他们为了敕封与粮草,也必须和冀州军达成和解了。
“这位一看气质非凡,一定就杀是邺城侯当面了。李榷,郭汜行事鲁莽,做了不少错事。要不是这次邺城侯肯为我们在陛下面前为我们开脱,我们真的是罪孽深重了,惶恐啊惶恐。”
说话的正是李榷,他把姿态放的很低,一点平日里的嚣张跋扈都看不到了。现在可不是摆架子的时候,能够顺利拿到粮草,到达汉献帝承诺的封地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好说!好说!两位将军都是大汉栋梁,一时的行止失措也可以理解。幸好并没有铸成大错。你们肯不再与我军敌对,并放还文武百官,我还是十分欣慰的。”
韩馥也是满嘴的客气言语,现在不是收拾这两个人的时候。还是顺利完成营救百官的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两个人也不敢过多停留,和韩馥说过一阵客气话,等两边人手将放还文武百官与交割粮草的事情办妥之后,立刻就告辞离去。
显然他们是害怕韩馥在讨回百官之后翻脸无情,对他们动手,那就要了他们的命了。
韩馥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也并不挽留。要知道穷寇莫追,伤虎勿打。这些凶徒一旦身临绝境,爆发出来的战斗力那是不可小觑的。
等这两支人马渐渐远去,韩馥这才带着手下来见被救回的文武百官。
远远看去,百余人衣衫褴褛的站在那里,一个个瑟瑟发抖,好似一群乞丐,那里还有半点朝廷大员的模样。
韩馥叹了口气,还是快步走了过去。
“诸位!我是邺城侯韩馥,圣驾已经救出,你们也脱离危险了。我会尽快安排人为各位大人沐浴更衣,更换官服。大家受苦了。”
文武百官并不知道情况,听到韩馥的解释,才知道终于逃脱了西凉军的魔掌,人人面露喜色。
不过很快,他们的目光都投向了人群中的几个服装看上去还算整齐的老者。显然是他们中的首脑人物。
韩馥定睛看去,却都是记忆中认识的人物。太尉皇甫嵩,司徒赵温司空杨彪。后面还有两个老臣,分别是太师伏完与大司农土孙瑞了。
“见过几位老大人,洛阳一别,已经是四五年不见,几位大人都还安好吧!”韩馥知道这几位都是忠于汉室天下的老臣,也不敢态度过过于拿大,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几个老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惊喜交加,能够获救自然是好事。不过这韩馥今时不同往日,乃是雄踞一方的大人物,和他们这样有名无实的大臣可不一样,可不要才进狼窝,又进虎穴啊!
“文节风采更胜往昔,真的是可喜可贺,不知道圣驾何在?有没有受惊?”
说话的正是太尉皇甫嵩了。他和韩馥以前交情还算不错,于是就站出来唱起来红脸。
“”太尉大人放心,皇上,皇后都在安邑城中休息,一切警卫与待遇,我冀州军都是按照最高规格接待,不敢有半点平轻慢。”
土孙瑞却站了出来,冷哼一声:“邺城侯,看看你的兵马架势,比起董卓也不遑多让。想来也是在冀州说一不二啊!不知道你是忠臣?还是奸臣?”
土孙瑞这是在提醒韩馥,人在做,天在看,天子和百官虽然现在落魄,但毕竟还有人心,还有名分。你韩馥不要以为救了圣驾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韩馥心中冷笑:“真是看不清形势的老顽固啊!难怪曹操在将天子迎回许昌后会大肆屠杀汉室忠臣,这就是一些脑筋固化的顽固分子,是注定早被时代淘汰的一批人群。现在你们的生死都在我手中,居然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韩馥身后的武将连这个老家伙出言不逊,早就一个个勃然大怒。这是什么态度,你们不过是我们冀州军才救出来的一群俘虏,就敢直斥主公,真以为冀州得刀剑不能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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